第139章暴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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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暴怒3



    巢元方想到宇文化及还有宇文智及,这两个坑爹的儿子,他觉得应该是被气成这样的面大。



    如果真是气的,那就要尽快下针,人昏迷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再则,巢元方可知道宇文述在杨广心里的位置,自己要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恐怕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一但确诊,那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巢元方安慰宇文承基道:“许国公平日身体不错,刚才已经急救过了,等下再施针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至于醒过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巢元方不敢断言。



    宇文承基听到祖父能醒过来,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祖父的眼睛就这么一闭上,便再也张不开了。



    于是,他边往屋子里,边感谢巢元方:“巢医令,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就开口。”



    巢元方面无喜色,反而无奈地苦笑道:“大夫医病不医命,别到……时候怪我就成。”



    大夫救人可以算是有恩,但是医不好那便是得罪人;其中冷暖,巢元方深有体会。



    宇文承基若有所思,脸上闪过惶恐不安,只道:“不管医治的结果如果,只要巢医令您上心了便可。”



    巢元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到不是他有意在给个好消息的同时,加个坏消息;只是,宇文述的年纪在这里。



    他先行沟通一下,省得宇文承基年纪轻,以防对方希望破灭后再暴走。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一处房间的门口,巢元方把门推开后道:



    “进来吧,这是我小憩的地方,虽说简陋了些,但这太医署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屋子里的摆设的确如巢元方所说的那般,一处不大的榻边放着一个很大的桌子,上边杂乱地摆满了各种种样的东西。



    当然了,所谓备种备样,是对于宇文承基而言的。



    太医署分医学四科,即:医科、针科、按摩科和咒禁科。



    在医科中又分为体疗(内科)少小(小儿科)、疮肿(外科)、耳目口齿(五官口腔)、角法(拔火罐疗法)等四个部门。



    可想而知,这桌子上的医疗用具,得多么的花样百出。



    宇文承基只是借着宇文平帮着巢元方铺褥子时间,扫了一眼。



    巢元方见宇文平上手,便对宇文承基说了句:



    “宇文统领,等下你把许国公下后,先行退一下冠戴靴袜,我让人加些炭火,去去就来。”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声。



    等巢元方回来的时候,宇文承基刚把宇文述放下,正手脚笨拙地脱鞋。



    巢元方看了一眼宇文述的脸色,正好看到对方的眼皮抖动了两下。



    他心知刚才应急施救的效果很好,想来等下再施针后,宇文述便能醒过来了。



    他从药箱了取出银针,等着宇文承基与宇文平处理好了后,又道:“把袖子卷到手肘及膝盖上,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宇文承基与宇文平按法行事后,巢乐康在宇文述的涌泉穴、百会穴、曲池穴、悬钟穴、足三里穴处以泄法施针。



    ……



    才半刻钟过去,宇文述就长长地哼叹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气。



    巢元方脸上有了笑意,对宇文承基道:“许国公要醒了,对了,你祖父是气着的,等下说话的时候你要注意。”



    宇文承基一直想问问宇文述到底是什么病,不过看着而祖父也没醒,巢元方一直忙着,便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



    现在他听到巢元方主动说起,就是一愣,然后转头对宇文平道:



    “你去找人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承基之所以这么吩咐,是暂时不打算直接问宇文述,怕再次触及对方的心事,出现危险。



    宇文平刚出去没有十息的工夫,宇文述就醒了过来。



    开始的时候,宇文述又目迷离没有焦距,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就要挣扎着起来。



    巢元方与宇文承基眼明手快地按住了宇文述,差不多同时开口道:



    “许国公,勿动,正在施针。”



    “祖父,您躺好,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宇文述这才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当看清巢元方与宇文承基之时,声音艰涩地开口道:“巢医令有劳了。”



    显然,此时他的头脑才算彻底地清明。



    巢元方淡淡一笑后道:“许公国气大伤身要,不再是怒发冲冠的少年时了,还请克制。”



    宇文述点了点头,苦笑着道:“我知道。”多的话却没有说。



    巢元方身为大夫出入权贵之家,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到了,至于看不看得开,还得看个人。



    虽说太医署有咒禁科,但是巢元方对此抱的态度与孙思邈差不多。



    孙思邈《千金翼方》卷二十九:“斯之一法,体是神秘,详其辞采,不近人情,故不可得推而晓也,但按法施行,功效出于意表,不有所缉,将恐零落。”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东西神神叨叨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经过我的尝试,有的确实有用,要是不记录下来,就损失了一些资源。



    所以,当巢元方取下银针后,又好好地把了一回脉,然后转身出去就是配药,算是给这祖孙二人空间,让他们说说话,不过在出去之前又叮咛了一句:“莫动气。”



    宇文述看巢元方出去后,便要坐起来,但觉得手脚发软无力。



    宇文承基忙上前扶起宇文述,让其坐起,并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抚道:



    “祖父,您刚才晕过去了,这才刚醒,不急,怎么也得调养些时日。”



    宇文述嗯了一声:“我没事,就是被气的。”他活了这么多年,见多了身边上年纪的人得病离去,知道自己这不是病。



    宇文承基没有接宇文述的话,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句:“不是病就好……”



    宇文述自然看出宇文承基为何这样,还不是怕再气到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得问出来,主像是疮一般,不挤出来就越来越严重。



    毕竟,经过这一折腾,宇文述有了危机感,早点爆发出来,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自己还能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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