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
“有的时候吧，拿着什么东西并不用马上就用掉，就像是给你一个面包，其实也并不用马上吃掉，不是吗？”
“好像是有点道理。”
“就好像是给你一把枪，也并不用马上扣下扳机一样呢.........”
“嘎........”
“是吧........”
“其实我明白的........”
“可是我并不需要知道你是不是明白啊........”
“是呢.........”
.........
“砰”的一声脆响，蒲妙古能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打火机，一团小小的火苗窜了出来，跳动着，将本就潮湿的海面变得更加的雾气朦胧。
很奇怪的场景，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地方。
很遗憾，寒浅的确是不怎么会抽烟的人。
即便，有的时候觉得会抽烟的人还是挺帅气的，可是，自己的确不会抽。
至少，并没有抽过。
只知道自己对于香烟的烟味似乎并不怎么抗拒。
或许也能够试一试吧。
可是这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想，最终还是拒绝了，仅仅只是轻轻捏着手里的烟卷，纤长的烟身倒是很好看，像是烟囱一样，也的确会吐出烟雾，不过，香烟吐出来的是白色的，烟囱吐出来的是黑色的。
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应该在意的地方，也仅仅只是去接受这样的状况罢。
蒲妙古能轻轻地突出一团烟雾，和海上的雾气不知不觉地混合在一起，十分微妙的扩散着，有一种迷幻的感觉呢........
在加上打过来的强烈的灯光，倒是显得如同仙境一般。
虽然说，寒浅并不希望仙境真的是这一副模样。
可是，又能够是什么模样呢？
真是让人稍稍感到有些抓摸不透呢.........
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动，或许，也仅仅只是精神上耸了耸肩吧。
可是，精神上耸了耸肩，又有什么用处呢？
不知道呢.......
静静地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即便触手可得的星星似乎也是这样的遥不可及。
并不感到难过，毕竟也算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呢.........
舒了一口气，并不想要说些什么东西的样子。
“怎么了吗？”蒲妙古能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带着些许白发的脸在并不浓的薄雾当中若隐若现。
很奇怪的模样，很飘渺的模样。
曾经在寒浅廿华相还有寒浅奥雨的身上感到过，可是似乎又有些差别。
寒浅，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或是应该想些什么呢........
就像是以前一样，但是似乎并没有怎么习惯的样子。
自己其实也并不想要去习惯这个东西吧........
“没有呢.......”寒浅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你会抽烟吗？”蒲妙古能微微停顿了一下，并不是十分在意地看了一眼寒浅，又一次从嘴里吐出一小团白烟。
“不会，但是似乎并不抗拒抽烟的样子........”寒浅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现在的状况挺奇怪的，蒲妙古能把自己带出来似乎也仅仅只是为了交代一些什么东西的样子，可是交代完以后又能够做些什么，似乎也是想不出来的，毕竟蒲妙古能其实应该也是料到会有人在周围监视着寒浅，虽然说并不能够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毕竟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蒲妙古能和寒浅的对话声影并不怎么响亮。
其实，寒浅脑子里大概也是有些想法了，毕竟自己在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也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也就是自己之前追捕的那个黑衣人，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海腥味，恐怕也是因为海水一不小心溅到自己身上的缘故。其实就像是蒲妙古能一直重复的一样，整个案件真的很简单，唯一的问题似乎也仅仅只是找不到凶手罢了。
要是，自己当初能够抓住他该多好啊........
寒浅思考着，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平静地抽烟的蒲妙古能。
一瞬间的，寒浅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随之脱口而出：“前辈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出手呢？”说着，盯了蒲妙古能一眼。
蒲妙古能并没有回答，仅仅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然后抽烟。
闪烁着的火星在薄雾当中显得格外的显眼，虽然说，其实也并没有怎么明亮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风的缘故，或行为为抖了一下，缓缓地暗了一下，随后又慢慢的落下，随后消失掉了，似乎，是被熄灭了的样子呢.........
“前辈，是因为什么原因吗？........”寒浅看着火星消失，又看了一眼将烟头踩灭的蒲妙古能，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蒲妙古能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微微转过头看向海面。
很奇怪的动作，是，有什么隐情吗？
不知道诶.......
寒浅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东西的样子。
“你要知道，其实三目狐家族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大宗呢........”蒲妙古能突然说道，说着，又突然转过头看向寒浅，眼神算不上怎么的严厉，但是对于寒浅来说的确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有些突然的话，有些突然的动作。
“前辈的意思是.........”寒浅在猜测，可是并没有想到到底有什么问题。
似乎，仅仅只是在阐述事实的样子。
“无所谓啦.......”蒲妙古能突然又一改之前非常严肃的态度，微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又微微眯眼看向寒浅，说道，“就就是你之前也犹豫着不去抓人一样，难道不是吗？”那个表情像是看穿了寒浅一样，但是并不是一种尖利的眼神就是了。
似乎，是一种敏锐的眼神呢........
“啊.......”寒浅愣了一下，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又应和道，“好像是呢.........”
毕竟，人类世界的正义，和妖怪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至少，在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会使用灵力还有什么别的东西的特别人物的时候，其实也并不是非常想要去管他们的事情呢.........
况且，也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资格或是什么证据现场抓捕呢.........
仅仅，只是怀疑啊.........
而怀疑，似乎和言之凿凿有些差别的呢........
差别，或许也并不小呢........
或许吧........
毕竟，人们想要表达的和人们所描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完全一样的呢.......
耸了耸肩。
“所以，你其实也是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给你们两个人钥匙，而不是我和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了吧？........”蒲妙古能微微苦笑着说道，也是十分无奈的样子，恐怕也是要为这个事情感到有些苦恼了罢，“况且，其实先稳定现场人群并且保护现场似乎还是显得更加重要的。”说着，又拿出一根烟，但是仅仅只是轻轻叼住，并没有要吸的样子。
并不知道为什么的样子呢........
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寒浅也并不能够规定别人拿出烟就一定要抽。
这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对于自己来说，是失礼的啊........
那么，到底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呢.......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在承认一些什么东西啊........
耸了耸肩，并没有想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仔细想一想，那些枪手或许也是挺无聊的罢。
毕竟，仅仅只是盯着寒浅和蒲妙古能的谈话，自己又听不到什么，再加上海上的天气实际上还是有些潮湿的，让人有些烦躁呢........
“哦，对了。”寒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看向蒲妙古能说道，“前辈，你知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是什么呢？虽然说我并不是拿来破案的，可是也算是我八卦了，或许什么时候会有些用处吧。”
“这个啊.........”蒲妙古能想了一想，停顿了一下的样子，又说道，“怎么说呢，因为死者并没有任何衣物，再加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身份证明，所以其实还在试图和船舶公司的人进行联络，希望能够调来一些档案，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呢..........”说着，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也是爱莫能助的样子。
“这样啊..........”寒浅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一些什么，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东西，可是自己又的确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的样子呢........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蒲妙古能似乎也是想了一下的样子，看向寒浅，又说道。
“是什么呢？”
“其实给别人灌海水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奇怪，虽然说最后还是能够杀死别人就是，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麻烦的方式呢？难道凶手就那么的自信凶手不会逃走吗？”蒲妙古能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况且，凶手又为什么会选择在洗手间的隔层里进行自己的行凶呢？毕竟洗手间里的人流量也是不少的才对呢.........”蒲妙古能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思索着。
“前辈。”寒浅小心翼翼地打断了蒲妙古能的表达。
“怎么了吗？”蒲妙古能看向寒浅，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寒浅又停顿了一下，说道。
“是什么呢？”蒲妙古能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寒浅，问道。
“我觉得，凶手的主要目的会不会并不是杀人呢？”寒浅又思考了一下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的说道，“有什么目的是要让死者感到痛苦却又并不会立刻死亡的呢？........”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又思考了一会的样子。
“有点道理，之前我们发现死者有一些肺积水的状况，再加上其实在死者身上也有一些海水的痕迹，所以我们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因为淹死的，可是如果我们按照某一种方面来讲的话，或许这个事情也就说的通了........”蒲妙古能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看向寒浅，故作玄虚的说道。
“是什么呢？”寒浅也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
“肺积水的确存在，可是之所以否定溺亡的原因是因为肺积水的状况很轻微，更像是因为呛水导致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饮用了过量的海水导致的脱水而死。”蒲妙古能也是若有所思的说着，“所以，这个问题就是凶手试图折磨死者但是最终导致了死者的死亡，虽然说也并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可是的确和线索表示的一样........”
“然后呢？”寒浅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顺便一提，死者是一个外国人，至少不是升日的本土人。”蒲妙古能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所以呢？”寒浅能够感觉到自己在离真相越来越近。
“虽然只是猜想，可是不排除死者是一个间谍的可能........”蒲妙古能微笑着看了一眼寒浅，平静的说道。
“所以说........”寒浅有些惊讶地说道。
“凶手可能是为了从死者的口中获得一些信息的缘故最终将死者杀死，灌水似乎也的确是一种很好的审讯方式，至少在船上是随处可得的。”蒲妙古能倒是有些如释重负的说道，似乎也是知道了更多的有用的线索的样子，“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先把这个尸体上交然后放出新闻，到时候看看哪一个国家想要把尸体拿回去的情绪最强烈就大概能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再加上我们也可以用这个事件来作为条件随后探明凶手的身份。”
“这样啊........”寒浅倒也是因为真相浮出水面而轻松了许多的样子。
“不过........”蒲妙古能的表情又稍稍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又说道，“恐怕这个凶手并不会被‘找到’呢.........”说着，又稍稍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寒浅倒是感到有些疑惑，毕竟，应该什么事情都结束了才对。
“如果，真的和我们说的一样的话，恐怕杀手是我们国家派出来的，肯定不会被揭露出来，至少真的那一个并不会，况且揭露出来也只会给国家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再加上杀手可能从事的职业并不是大众人类的职业，个体的可能性更大，因此抓捕的可能性也就变得更加的微小了呢........”蒲妙古能苦笑着说道，随后又拿出打火机，“砰”的一声，一小团火苗出现在薄薄的海上白雾中，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这样啊........”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什么情感。
最终发现，似乎自己也并不能够改变一些什么呢.........
即便是出手了，即便是干扰了人类世界的生活，也并不能够改变一些什么呢........
即便凶手也并不能够算是一个单纯的人类。
是有些失落吗？
不知道呢.......
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到底又能够思考一些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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