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灯光闪烁,照出他沾满酒气的全身,他撑着桌椅站了起来,纤长的手指揉了揉脑门,随后又是回望了一番,发现屋子中只有自己。灯火中传来淡淡香气,他闻着这个香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香气,极不易察觉,我倒是中了这箫定琅的道了。这完全就是迷药啊,这要是放在现实生活,肯定能畅销。糟了,不知道歧渊雪如此,若是她也昏迷了,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柳什暗心内想着,急忙稳住身子,往那客房走去。因为头脑眩晕,还有喝了些酒,虽说睡了一会,可是寒风一吹,还是让他脑门一缩。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像极了那数木上的残枝。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了。约莫着我也睡了一两个时辰而已。歧渊雪。你可不要出事,不然我心内是不会饶过自己。”
柳什暗一面想着,四处看了看路,才是找准方向,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几阵风吹来,也让这柳什暗清醒起来,虽说脑袋也疼的严重,仿佛炸裂一般,他说道:“要是有个酸奶来解解酒,那该倒是不错。可是这种地方去哪里找酸奶啊,有个茶水就不错了。”
好一些时候,柳什暗才是走到了客房那处,在那客房前,有着许多人,歧渊雪也是在其中。
柳什暗急忙跑了过去,抓着歧渊雪询问:“你没事吧?箫定琅没把你怎么吧。”
歧渊雪看着柳什暗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为的就是问自己一句是否无碍,心内倒是多了一些感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宋管事冷哼一声:“你家娘子倒是得意的很,哪里会出什么差错,倒是我家公子被吊在了横梁上,这说什么也要有个交代。”
柳什暗心中倒是庆幸,只是看着周围十多个下人,又有那个楚剑客拔剑在前,再看周围树木假山都是显得凌乱无章,树叶纷飞在地,树枝被斩断,分明是刚打斗不久,这才停下来理论。看着这个宋管事的言语,没有丝毫作罢缘由,而那箫定琅被歧渊雪吊在了横梁,应该也是吃了些骨头。自己现在倒是有些难处,一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打得过那么多人;二是想要轻松脱离此地,不使点法子,倒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
柳什暗心内暗道: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柳什暗冷下脸色,看着歧渊雪,说道:“娘子,那个箫定琅是不是侵犯你了,你才是趁其睡着之时,将其绑了起来。真的是禽兽不如啊,这人在哪,我要讨个说法。我们两人,把萧公子当做挚友相待,他却是要抢我娘子,夺我娘子贞操,这简直是目无王法,简直是那恶棍色狼啊。”
柳什暗一面说着一面痛心的要抱一抱歧渊雪,以表示自己锥心之痛,可是看着歧渊雪目光中看透的眼神,只好抱了抱自己。
又是对那宋管事说道:“宋管家,我知道你们萧府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是不。不知道长史大人是否入睡,麻烦你将此事都是告诉长史大人,一定要严惩这种不孝之子。他玷污了萧家的名声,玷污了我家娘子请白,我誓要讨回个公道。”
宋管事看着柳什暗声泪俱下,心内也是一惊,刚想答应,才是猛然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心内暗道这人怎么这么无耻下流,这种话也是说的出口,急忙开口:“你莫要胡说,你家娘子可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
柳什暗拉着宋管事的衣袖,眼中有着满满泪珠,道:“萧公子在那灯火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草药,这药能够使人昏睡,我一个不慎都是睡了几个时辰。何况我家娘子如此柔弱,被欺负了也只能吞下肚中,哪能说的出口。此事,若是长史大人不管,我就前去刺史府报告,定要治这个箫定琅一番罪状。”
柳什暗口若悬河,一点都没有停顿意思:“我和娘子情投意合,才是结为良缘,何曾想到了丹州此地,就受到如此戕害,冬风吹在心头,都能感觉到心中的苦闷,我恨啊,恨这苍天不公,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在那柳什暗的说道声中,有一个下人急忙跑了过来,带来了萧张萧长史的问话。
宋管事问那下人:“老爷说什么了?”那下人回禀:“说是若是后院这里,还是如此吵闹,明早起身,全府上下都要挨板子。叫宋管事赶紧处理完毕,随后寅时后去将事情缘由禀告。”
宋管事头都大了,向那下人说道:“你和大人说明,此事一些误会,混入了一些不干净之人,随后就会处理好。”
那下人答应着,就是离开。
柳什暗此时不乐意了,说道:“宋管事,你给我说明白了,什么事不干净之人。”
宋管事实在是头都有些大了,说道:“怎么会有你们这些如此胡搅蛮缠之人,你们要报官府,那就报吧,出门左拐,经过长街,在走一些路子,就到章恩杰刺史府,你们去吧。”
柳什暗说道:“既然宋管事如此说来,那么我们这便告辞,去那刺史府告上一告。此前倒是问过萧公子,他说家中营生,似乎每年都会少一些赋税,只因为许多药草营生都是报备到了宫中,所以就省去了税收,这样的消息,或许也可以和这个章刺史说一说。”
宋管事,听着这般言语,倒是有些诧异,看了一看身边楚霸天,楚霸天一脸无奈,说道:“此前两位公子在那一旁低声细语,说了什么事情我倒是不太知晓。”
柳什暗拉着歧渊雪就是要往外走,宋管事在原地思虑了许久,方才是说道:“柳公子慢走,有话好好说。”边说边走过去将柳什暗拉倒了一边。
楚霸天看着此番场景已是大致明白了结局如何,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是离开了此处。几个护卫见那楚霸天离去,正想离去,只是见那宋管事仍旧没有离开,倒是都是在那走廊上站在。
歧渊雪回了房中收拾东西,也不理会这两人说些什么。
宋管事说道:“柳公子,我知道你二人再此受了些委屈。可是定琅也是被惩罚了。此间许多事情,就不用说道刺史府。你我在这解决便好,那赋税之事,也是没有的事。”
柳什暗说道:“宋管事这是不相信我的话了吗?我怀里还有银票。萧公子见说漏了嘴,才是欲要拿钱财来封堵。”柳什暗一面说着一面往怀里做着要将银票掏出来的动作,这也被宋管事给止住了。
宋管事说道:“不想柳公子,年纪轻轻就机智过人宋某佩服。现在也是寅时已过,接近卯时,清晨也快到了。此番事就这般结束。不知柳公子可否随我去一趟账房,有些东西送给柳公子。”
柳什暗眼睛一亮,说道:“我从小就对这账房充满感情,既然宋管事邀请,自然是不敢拒绝,宋管事带路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