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国师韦子云和蓬莱郡主大婚,正好让天下黎民百姓安心,以示自己的仁君风范。
韦子云颇识时务,亲自到宫中谢恩,三跪九叩,拜道:“罪臣承蒙陛下不弃,如今又赐婚郡主,敢不为大明肝脑涂地!”
朱瞻基道:“爱卿在汉王之乱时连下三城,为朝廷大军打通粮道,朕都记在心里,以后我要叫你一声驸马了,哈哈哈哈!”
韦子云领了赏赐,出得宫来,早有一人等在门口,正是马大有。
他道:“大哥的喜事可是兄弟为你出的里啊,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可好?”
韦子云道:“我只效忠陛下,却不会讨好奸臣,你和徐天枢害我的事,我不去报仇就算了,别指望我会和你们沆瀣一气!”
马大有冷笑道:“好,既然如此,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无生教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要你完婚之后立刻去对付罗朱紫,把我夫人救出来!”
韦子云道:“白姑娘的下落我的手下已经打听到了,现在虽然没能救出她来,但是她的安全你不用担心。”
马大有紧紧抓住他,问道:“真的吗?”
韦子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罗朱紫啊,他已经到京城了,你不知道吗?”
马大有恨恨道:“罗朱紫来了?好啊,我会让他有来无回的!”转身便行,突然回头道:“韦子云,你若救出我夫人,咱们什么事都好说,否则的话,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京城!”
肖怀仁和曹广闻随船到了京城来保护韦子云的安全,见马大有如此嚣张,骂道:“盟主,这狗东西太不知死活了!”
韦子云道:“你们两个听着,以后在京城要做到四个字‘唾面自干’,咱们呆在京城就是人家手里的质子,京城之外的棋子我已布下,老老实实看戏就好。”
聚义盟打着无生教的旗号先是救走朱允炆,又杀死三个内官报仇,救走了白约素,怎么会不防备无生教来找麻烦呢,罗朱紫率人刚到京城,就被聚义盟的人发现了,现在,韦子云又把此事告诉了马大有。
东厂的人最近一直在找无生教的人,如今在马大有的一声令下,全部赶来围剿罗朱紫。
胡九圭道:“教主,咱们的行踪已经被泄露了,只有立刻出城,才有可能与之一战。”
京城中东厂和锦衣卫的势力实在过于庞大,留在这里的话,只能被一网打尽。
罗朱紫道:“韦子云,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咱们走!”
他们不知道的是,马大有已经对无生教恨之入骨,亲自带十二少监中的六人海寿、昌盛、兴安、金英、覃昌和高凤追出城来。
罗朱紫见只有七人在身后穷追不舍,不禁有些恼怒,道:“狗番子,欺人太甚!”调转马头冲了过来。
此时无生教已经元气大伤,罗朱紫身边只有胡九圭、黄可法、柳木犴三人为臂助。
马大有身边的六少监个个武艺不俗,其中尤以海寿武功最高,他见胡九圭在其中武功最高,飞身而来,单搦胡九圭来战。
少监昌盛对敌罗朱紫,兴安对敌黄可法,金英对敌柳木犴,覃昌和高凤保护马大有,从旁掠阵。
海寿虽勇,到底不如胡九圭老辣,尚且能在他的掌风下支撑。
但罗朱紫的九霄剑法已得其父之精髓,嗤嗤嗤几下,霎时间刺出了七剑,全部不离要害,比之罗梦鸿的宗师气度更加狠辣决绝,逼得昌盛不断后退。
旁边掠阵的覃昌身影一晃,从旁边抢了过来,和昌盛前后夹击罗朱紫。
胡九圭见马大有身边还有一个好手在旁虎视眈眈,掌力一圈把海寿压得喘不过气来,高凤不得不出手相助。
马大有见己方六人被无生教的四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由暗中着急。
恰在此时,远处蹄声大震,徐天枢一马当先率大批锦衣卫杀来!罗朱紫等人顿时色变。
六少监倏地往后跳开,叫道:“六花合围阵!”结成了一个圆阵将罗朱紫等人困于其中。
胡九圭大怒,道:“小小阵法,安能困我!”
千魔幻影手对着海寿全力拍出,昌盛和兴安跳到海寿身后抵住他的后背将内力传了过去,海寿双掌一推稳稳接下了胡九圭的这一掌。
罗朱紫和黄可法也纷纷施展绝招破阵,奈何六花阵变化奇妙,就连罗梦鸿都吃了他们的亏,打败他们不难,难在立刻破阵突出重围!
马大有道:“罗朱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旁边突然冲出五骑,马上之人各戴一张面具,分为黑、白、青、褐、红五色。
戴黑面具窜上来将马大有摔到马下,用擒拿手卸了他的胳膊踩在脚下,道:“破了六花阵,救人!”
其他四人一拥而上,围住了六少监中的高凤,此阵对付罗朱紫等四大高手已经是捉襟见肘,少了一人之后,顿时被无生教的人脱困而出。
徐天枢率锦衣卫已近,戴黑面具的人一脚将马大有踢了个跟头,道:“走!”四个面具人放了高凤,上马就走。
马大有骂道:“你们是谁,有胆的就留下名号!”
罗朱紫也好生奇怪,不由侧耳倾听。
那为首的面具怪客哈哈大笑,道:“吾号天道圣主,后会有期!”
不说城外这一场大战,单道京城中为郡主大婚张灯结彩,热闹了一整天,蓬莱公主朱常宁已经被接到了朱瞻基御赐的国师府中。
汉王造反不成,亲自出城受缚,蓬莱公主自然也被押到了京城,幸好有太后多方维护,才没有吃什么苦头。
如今能嫁给韦子云,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其实早在韦子云两次三番救了朱常宁性命的时候,她已芳心暗许,在父王被擒之后,能够嫁给如意郎君,算是最好的安慰了吧。
洞房花烛之夜,韦子云推门走了进来,掀开了她的盖头,道:“公主早歇吧,我还有要事处理。”说完,便离开了。
朱常宁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总让最柔弱的人,承受最大的痛苦。
韦子云走到房外,在清冷的月光下掏出了黑色的面具,残忍地笑了,喃喃道:“天道,天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