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顿开锁链出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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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嗖!”一阵“手里剑”的乱射,中镖的锦衣卫破口大骂,形势一阵混乱。就在此时,衣袂的破空声划过众人头顶。



    “哪里走!”



    徐天枢纵身飞出,随音扑影,后发先至,拦住前田忠恒去路。白术持铁圈护住公主,锦衣卫纷纷上船,将公主层层保护起来。



    韦子云奔出船尾,落在一艘快船之上,和徐天枢一前一后围住了前田忠恒和女忍。



    前田忠恒本想趁乱突围而出,如今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徐天枢临空扑下,三人在一艘空船上交起手来,远处的锦衣卫乘快船包抄,岸上的番子呼喝助威。



    三人所在的快船离渡口尚有十丈,便是本领通天也不可能飞过这么宽的水面,肖怀仁和严同担心徐天枢有失,跳入快船来援。



    “嘭!嘭!”前田忠恒和女忍解下“水蜘蛛”扔到水里作为借力,两个起落逃向渡口,还有四丈远的时候,两人掏出钩镰将细链相扣,钉在了渡口木栅,用力一拽,携手飞向岸边!



    肖怀仁一刀砍断快船的帆桅,严同与之合力,扔向徐天枢,“来得好!”徐天枢在木桅上一踏,堪堪落在了岸上。



    前田忠恒持“忍杖”和“手甲钩”,女忍握“怀剑”和“钩镰”左右夹击,徐天枢使出擒拿手的功夫对敌,想留下活口,一袭锦袍好似穿花蝶影,上下翻飞,二人欺他不用兵刃,一味猛攻。



    “没了偷偷摸摸的功夫,就这么点手段?”徐天枢往上一跃避过杀招,虎吼一声,好似晴天霹雳,摄心夺魄,对着前田忠恒猛扑下去,前田忠恒将“忍杖”一横封在胸前,暂避锋芒。



    徐天枢并指如刀,直插其咽喉,女忍手里的“怀刀”脱手而出,直刺徐天枢后心,攻其必救。徐天枢听声辩位,运起全身功力布满后背,身子一侧,怀刀插在了肩胛。与之同时,徐天枢右手插入前田忠恒的咽喉,化掌为爪,一把锁住了他的脖子!



    “啊!”一声长嘶,女忍挥动钩镰舍命一击,徐天枢一掌击断了插在肩胛的怀刀,往后一翻避开这一击。女忍得势不饶人,一招接一招地进手。徐天枢肩胛受伤只是后退,女忍如疯似狂,招招凶狠,想逼退徐天枢。



    徐天枢步法一变,如猹似狐,闪跳躲避,女忍数击不中,愈加癫狂。



    此时,韦子云几个起跳之间已经跃上岸来,隔开徐天枢,腰马一顿,掌力全发,直击女忍胸前空门,女忍早就是强弩之末,中掌吐血飞出。



    前田忠恒脖颈受伤,一个虎跳和女忍后背相抵,准备困兽犹斗。



    “你们快去救他!迟了杀你们的头!”公主在游船跳脚,一众侍卫不敢擅离职守,打着呼哨,指挥岸上的锦衣卫前去救援。



    白术从船上飞纵而下,几个起落,就到了岸边,铁圈一伸,对着前田忠恒的脑袋落下。



    前田忠恒双目赤红,叽里咕噜不知喊了几句什么话,神色恐怖异常,任谁都知道他是要拼命了。前田忠恒双手将忍杖一横,架住铁圈,连劈带刺,全无章法,都是不要命的进攻手段,显然是想和白术同归于尽。



    女忍凄厉大叫,举起钩镰舍命向前夹攻,韦子云拦住她的去路,用擒拿手去锁她关节。



    白术岂容得前田忠恒近身,连拍三招“劈空掌”,都打在了前田忠恒胸口,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绝,前田忠恒胸骨尽断,口喷献血,犹自举杖向前。



    白术对着他的脑袋,猛地一掌,直打得前田忠恒天灵盖粉碎,才气绝倒下。



    女忍见前田忠恒已死,取出一支毒针,往肚子上一插,口喷黑血,缓缓倒地。



    韦子云往她口鼻一探,道:“已经死了。”



    徐天枢半身都是鲜血,道:“白先生,金陵一别,咱们又见面了。”



    白术道:“若不是今日公务在身,你们俩都走不出这沂水渡口。”



    校尉肖怀仁和严同带领大批锦衣卫赶来,在徐天枢伤口撒上金创药,用布裹了,护卫在两侧。



    公主凤驾款款移到渡口,王府的侍卫将这顶六抬小轿团团护卫。



    蓬莱公主朱常宁在轿中,把帘子挑起一道小缝,道:“你没事吧。”



    白术连忙接声道:“公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回府,以策万全。”一招手,带着大批护卫离去。



    徐天枢道:“白术明显是杀人灭口,这件案子的活口现在都被杀了。老贼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韦子云道:“那倒未必,我看这个女忍还可以抢救一下。我义弟席文博,送给我的‘寒灵散’,可暂时缓解剧毒六个时辰,探她呼吸的时候,我偷偷喂了她一粒。”



    徐天枢大喜,道:“你小子真够奸诈的,连我都骗过去了!”



    锦衣卫的审讯手段,四海皆闻,任你是铁打的好汉,诏狱的十二套刑具还没有人能撑过五套不开口的,济南千户所的刑具自然是一脉相承。徐天枢放心回府养伤,手下的校尉肖怀仁和严同押着受伤的女忍赶回千户所。



    刚到济南城外的枫树林,一伙蒙面人拦住去路,二话不说就来抢人。



    肖怀仁大怒,道:“不知死的毛贼,不认识锦衣卫爷爷的官袍吗?”



    为首一人手持天吴钯,从马上飞扑过来,兔起鹘落,鬼魅般一纵一跃,转眼间就杀了四五个锦衣卫军卒,打得肖怀仁和严同连连后退,大叫道:“这点手段,也敢和我叫阵。”一边说话,一边大手一抓,来捉被锁住的女忍。



    眼看被那女忍要被掳走,女忍一抬头,从吹矢中射出一根毒针,使钯的蒙面客未料到她还有这般手段,吃了一惊。好在他内力深厚,变招迅疾,在毒针上屈指一弹,侧过身子,险险避开了这一针。



    女忍早就偷偷撬开了镣铐,身子一抖挣脱出来,“砰!砰!”两声的爆炸,霎时浓烟四起。锦衣卫见这女忍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尽快带回去审问,竟然没有搜身,这一下,两帮人都着了道。



    一匹马冲出浓烟,跑向树林,两帮人顾不得缠斗,一起涌进树林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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