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钱庄、银行都是杨崇的生意伙伴,几万贯还能调不开?杨崇笑道:“虽然我是股东,但不能坏了规矩。倘若我一缺钱就来调头寸,其他的股东迟早会照办,那么存钱进来的储户怎么办?反正能从朋友处借到,我不怕人笑话。”
杨崇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把贷款的事说了一下,元袭人逗着小杨信,头都没抬说:“知道了。”
姜菲叹口气问:“科技城应该是最后一次折腾吧?”
杨崇夹了一块红烧肉说:“谁说的,等河北平定,崔瑶要陪我回一趟河北,在北方建一个工业基地;打下江南后,我们一家去杭州、扬州玩一趟,顺便把出海的线路规划好,真正赚大钱的还是海运。”
姜菲、崔瑶无奈地摇头,都到这个地步,杨崇还是没有把天下当做自己的觉悟,整天想着挣钱游玩;杨崇觉察出两人的失望,只能装作没看见,笑着对姜菲说:“大哥也应该成家了,你帮他找一个吧。”
姜菲更加无奈,没劲地说:“九珙给大哥介绍了好几个,他都不愿意,我也不敢随便开口。”
杨崇想了想问:“独狐虹怎么样?”
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杨崇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有时候就是没心没肺,让人哭笑不得;姜菲嚼着茄子,没好气地说:“我大哥侍候不了。”
杨崇一怔,姜菲话里有话,可天地良心,杨崇对独狐虹一点意思也没有。元袭人盈盈一笑说:“相公,独狐虹估计要砸在你手上。现在除了你和崔处直、杜淹,就是姜大哥、史大千他们,看见独孤虹都头疼;这丫头,就因为和大伙一样,晓得你对她没意思,才越发毫无顾忌。”
毫无顾忌,杨崇明白了,独狐阀的大小姐被杨崇忽视本身,反而被杨崇当做平衡独狐家的棋子,自然是顺杆子上爬,今朝有酒今朝醉,哪一天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收敛。杨崇抓抓头,对姜菲开玩笑说:“要不然,我先赐两个美女给大哥做妾,李渊父子的那一大堆妃子还在宫中押着呢?”
杨崇是要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崔瑶瞬间心领神会,问姜菲:“大夫人,你看崔商珪怎么样?”
崔瑶的年纪比姜菲大,所以不喊姜菲姐姐,都是称呼大夫人;崔商珪和崔婉儿名义上是杨府的歌伎,其实一直住在崔家园,杨崇到现在连一次面都没见,估计是没戏,还不如找个人家嫁了,省得耽误年华。姜菲想了想说:“明天我和大哥说,看看他的意思。”
反正是妾,姜菲不认为会出什么事,第二天就和元袭人去了军营;谁知道还是跌碎了眼珠子,姜夺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是一起去的元袭人逼问,姜夺才吞吞吐吐地说看中了郝婷和宇文慧。姜菲和元袭人只能摇头,还左翊卫大将军,郝婷有难度,但是宇文慧还是奴籍,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
姜菲立即让人找来左翊卫将军宇文成都,先说宇文慧做妾的事;宇文成满口答应,当时要姑姑宇文慧打掉李渊孩子时,宇文成都可是做了把宇文慧嫁出去的保证,哪能放弃这种好事。姜夺不仅是左翊卫大将军,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杨崇的大舅子,自幼在山中习武,平日里也没什么不良习气,姑姑做妾就做妾吧。
姜菲便吩咐另一位左翊卫将军程元守好军营,带着姜夺、宇文成都回城;程元怕有其他事,让部将王君廓带着一百骑随行。到了宇文府,宇文成都到内院一说,宇文慧便同意了,姜菲立即让人选日子下聘礼定婚期;反倒是师妹郝婷,姜菲心中有些打鼓,只能听元袭人的主意,请了媒人,选个日子出面去说合。
郝婷自然晓得师姐的担心,很大方地同意了,但是来了越国公府一趟,提了一个条件,要姜菲向杨崇求情,放了李渊的家人。姜菲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安,留郝婷在府中吃晚饭,派人去请杨崇回府,并邀请崔处直、杜淹、元无竭前来商议;崔处直三人莫名其妙,纷纷停了手中公事,前往越国公府。
姜菲屏退左右,只留下崔瑶在客厅,与杨崇等人商议;元袭人不问政事,就陪着郝婷在内院聊天。姜菲讲完郝婷的情况说:“我有些后悔,郝婷的背后有人作祟,要不然不会说出这个条件;不过按照这丫头的性格,只要不想说肯定问不出来。”
杜淹想想说:“会不会因为郝婷掌管女兵,整日里和这些嫔妃打交道,认为她们可怜,才会出言相求。我们虽然没有拿这些女人怎么样,但是做工的生活与她们原先的日子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
崔处直摇摇头说:“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丞相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姜菲,你应该问问姜夺,他是从什么时候对郝婷产生好感的?”
姜菲顿时明白崔处直的意思,如果姜夺是自然看上郝婷的,就算郝婷提要求也没关系,杨崇不会在意;倘若是郝婷故意引诱姜夺,那其中的问题就大了。杨崇忽然说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我想下个月就在银行推出金银币,分为十二铢、一两、五两三种。”
大隋二十四铢为一两,十六两为一斤,银行出金银币不仅是为了贸易方便,也有稳定货币价值的考虑,大量的新制铜钱要上市,显示金银财力是必须的。杨崇交出高昌、武威的铜矿,就因为户部钱监造铜钱需要铜,正好武威铜矿旁的混杂金矿已经采完,所以把铜矿交了出去。
不过这应该是和户部尚书房彦藻商量的事情,杨崇和他们说,有些不合时宜,难道杨崇对房彦藻产生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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