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与夏侯渊交手的短短一会时间,两侧的曹军骑兵已经开始向自己围拢过来,连带一直居于后方的后军,也不断的向前方压了过来!
吕布抬头,反复衡量了片刻,依旧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在大军之中击杀夏侯渊再全身而退。
他想了想,冲着夏侯渊吐了口口水,然后带领自己麾下骑兵,朝着右侧杀去。
吕布悍勇,一人当先,如无无人之境,在他大戟之下,没有一人可以与之相抗!
就这样,一人一马,直接将右翼尽数凿穿,然后带着无比爽朗的笑声大步离去,在空气中飘荡的笑声,如同根根细针,尽数扎在夏侯渊心里。
在自己大军环卫下,杀了副将李典,然后又将自己击落下马,最后竟然安然无恙的离开,这种羞辱,怎么能承受的了!
夏侯渊从亲卫手中结过一匹骏马,然后翻身骑上:“骑兵随我,一起追杀吕布!”
但是还未走上百步,夏侯渊猛然止住自己的脚步!
他猛拍一下自己额头,冷笑一声:“好你个吕布,竟然也想激怒与我!且让我先拿下了蓟县再说!”
然后他竟然不管远处的吕布,再次朝士兵吩咐道:“全局进城,活捉袁熙!”
在远处的吕布见夏侯渊并未追赶,无奈的叹气了一声,在乱军之中斩杀李典,已经十分不容易了,若是夏侯渊能追自己的话,或许还能凭借自己的武力将其斩杀,但是现在夏侯渊又返回去了,自己人少,只能坐等了!
夜间,徐庶带领着居庸关的大军徐徐而来。
他与吕布驻马在山坡之上,看着蓟县之内的炊烟袅袅。
“现在蓟县已经被夏侯渊拿下了,我们这些人如果强攻,意义不大!”徐庶看着远方慢慢地说道,就算吕布努力厮杀,也挡不住蓟县的攻陷。
“军师可有什么好的筹划?”吕布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徐庶。在他看来徐庶比郭嘉靠谱的多,最起码许多建议都很中肯。
“说实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退走!夏侯渊仅仅是一个前部,后面或许会有曹操的大军,我们如今不能进城,在兵力上有不占优势,更何况,辽西还有高干的残兵,稍有不慎就会被几路大军合围,这样对于我们的征战十分不利,还不如撤到居庸关去镇守合适!”徐庶看了一眼吕布。
夜风慢慢吹拂,吕布额前的长发划过面颊,他眼中闪着一丝亮光:“能不能想办法把夏侯渊这支大军给吞了?”
如果夏侯渊一旦在蓟县站稳脚步,再想进入幽州就难多了。
“夏侯渊不比别人,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寻常的计谋排不上用场,循序渐进的计谋我们又没有太多时间,此事不容易啊!”徐庶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守将一味死守,最后落败的,一定会是自己。
“但是就这么走,实在是不甘心啊!”吕布有些愤恨的看着远方。只要再快一天,就可以抢先拿下蓟县了,可惜!
与吕布不同,此时的夏侯渊正在堂内细细的看着小吏送上来的文书。
这是在蓟县库房里找到了粮食以及武器等。蓟县位置险要,所以高干与袁熙将物品都聚集在了蓟县,现在倒是便宜了夏侯渊。
他此时没有时间去吊念李典的死亡,而是迅速的组织着士兵修缮城门,加固城墙。他知道吕布只是汉军的一个引子,后面绝对还有大军,自己一定要抢在汉军之前,将城池修缮完毕。
远处快速的跑来一个士兵,小声向夏侯渊禀告:“将军,那个袁熙,死了!”
“什么?死了?”本来还在看文书的他眼睛猛然一睁,冷视了一眼这个士兵:“说,怎么死的!”
“回禀将军,是,是自尽的!”士兵吞了下口水,额头冒出细汗,双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夏侯渊治军严明,所有犯错的士兵小则皮鞭,大则砍头,那种长期积累的威信,让这个士兵不敢大声喘息。
“传我的将领,看守之人鞭挞三十,负责领兵之人官降一级”夏侯渊揉了揉眼角,有些遗憾的看了看远处。本来抓到了袁熙,他还准备将取送给曹操,让曹操用袁熙的性命来要挟袁谭与袁尚,没想到这个软弱不堪的家伙竟然自尽了,可惜了自己的一番安排。
不过想了想,以袁谭与袁尚的性情,也不一定会为袁熙这么一个人来投诚,所以才这么算了!
送信的士兵长出一口气,接令而下。走了两步,又想到一件事,本来还想再汇报一下,但是想着刚才夏侯渊的样子,他忍了忍,摇了摇头转身想远处走去。
士兵才走不到一会,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侯渊头都没抬,眼光斜视一下,然后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还有什么要事?”
“将军,州牧急信!”士兵喘着粗气,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件,递给夏侯渊。
夏侯渊抬头一看,才发现不是自己亲信,而是州牧曹操的亲卫士兵。
他面色不变,接过信件,细细看了起来。
远处的烛光滋滋的响着,火苗一簇一簇,好像跳舞一般,在昏暗的夜里显得分外艳丽,几只指甲盖大小的灰色的飞蛾眼中露着迷离的光芒,忽远忽近的来回飞翔着。
堂内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才听到夏侯渊长出一口气,然后他将信件合上:“你下去歇息吧!我知道了!”
“是!”守兵应声而下。
夏侯渊将信件慢慢放在烛火上,火光突然变大,映红了半个大堂。
“情况骤变啊!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吗?”夏侯渊冷笑一声,然后将身上大衣披在肩上,大步起来。
“集合士兵,我们凌晨出发,撤出蓟县!”夏侯渊请声吩咐道。
“将军,我们刚拿下,不是说要”一个亲卫小声问了一句。
夏侯渊斜眼看了他一眼,亲卫吓的顿时跪倒在地,以手抽脸:“卑职错了!望将军责罚!”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只管去做就是!下次别说我没提醒你!”夏侯渊慢慢离去。
夜里,整个蓟县再次忙绿起来。
次日凌晨,一路大军在夜幕的掩护下开启城门,顺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蓟县再次空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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