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四废之一的北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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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府今日可真是热闹的紧,炎烈设宴几乎将整个京城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儿挨个送了请柬,当然这些公子哥儿肯定是与他有些交集的,那些真正府中嫡子的却不在此列。



    在前院,炎烈将一众宾客引领到大厅,命下人备好了茶点随身伺候着。



    “炎烈,你搞什么名堂,搞宴会怎么连个歌舞助兴都没有,快点将歌姬请来,本少爷要看歌姬献舞,对了,上次那个叫莉儿一定要到场。”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炎烈胡混在一起的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坐多大一会儿,便有人耐不住性子叫嚷道,听他的话似乎不是头一次来炎府游玩了。



    司徒旭也早已揽着冷秋蝉坐在一旁扫视着大厅的诸多纨绔,也许是在房间时司徒旭的一番话虽然没让冷秋蝉接受,可她此时却不会像初时那样抵触司徒旭的怀抱,看来,司徒旭的话并不是无用之功。



    司徒旭瞥眼瞧着那叫嚷的人,心中一乐,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是前些日子在西街与他有冲突的国公府三少爷宇文轩吗,他身边依旧是那个话语不多的言武,怀中揽着的女子却不是之前的兰儿了,想想也是,宇文轩与司徒旭起冲突的根由便是一些首饰,虽然从头到尾那兰儿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透露出想要首饰的意思,可说到底宇文轩也是为了给她买首饰才与司徒旭交恶的,也因此才让宇文轩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那兰儿回去之后不被罚才怪,纵然宇文轩再是宠爱她也顶不住宇文屿的决定。



    “呦,看不出来宇文轩你这么心急啊,我们这些个人是来登门做客的,客人就得有个客人的样子,客随主便的意思你懂不懂?真不知道国公府是怎么教育你的。”



    在宇文轩刚叫嚷着喊歌姬时,在坐的一人立刻随口嘲讽道。



    这人看来与宇文轩之间早有间隙,否则不会出口便将讥讽宇文轩,顺带还将国公府鄙夷了一番,那国公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诽谤的,没有与其相同的权势只凭他说出这番话,说不定第二日就能看到此人横尸于野,不过这人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宇文轩,想来家世也是朝中权贵,不怕国公府的报复,毕竟纨绔只是不学无术,行事放荡不羁,而不是真正的傻大胆。



    “北门道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废物也好意思说我。”



    宇文轩扭头一看便看到了那说话之人是谁,而且北门道嘴角的讥讽还没散去,那副样子在宇文轩看来真是欠打,当下便开口回击。



    北门道?原来是他!怪不得他敢出口讽刺宇文轩,原来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子,这就能说得通了,北门道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子,日后那自然是武威侯府的世子爷了,这宇文轩虽然是国公府的嫡子,可这嫡子与嫡长子之间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那意义却犹如天壤之别。



    北门道是嫡长子,那以后的武威侯自然应该由他继承,那如此一来武威侯府的十万威远军自然由其统帅,这可真正是名副其实的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若将他放出京城外为官,那可就是封疆大吏,自然不是宇文轩这区区的一个国公府少爷可能比的。



    国公府纵然爵位上比之武威侯府高了少许,可正所谓有得便有失,国公府爵位上高了,手中兵权却受于遏制,骁果卫虽然也是大齐数得上的精兵,可到底人员编制不多,足足比威远军少了一半,而且便是这五万骁果卫将来也不是宇文轩这纨绔所能掌控的,那些兵权将来都是属于国公府世子宇文屿的。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一大早的好心情被某人的疯吠打消了,心情不爽而已。”



    好家伙,便是北门道将来是权势颇重的封疆大吏可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吠,疯狗乱叫才是疯吠,这北门道好嚣张,竟然将宇文轩比作疯狗,而且在京城这么多豪门大族的人面前毫无一点避讳,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看他打着哈欠的慵懒,好像他说的是今天买了什么菜那般简单,浑然不放在心上。



    “北门道!你他娘的过分了。”



    宇文轩怎么可能容忍北门道对他的轻蔑,而且北门道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令他怒火愤愤,他宇文轩好歹是国公府的三少爷,又是嫡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偏偏前些日子刚刚被京城四废之一的司徒旭教训了一顿,而且回府还被宇文凯禁足,好不容易今儿个得空求着宇文凯让他来炎府赴宴,本来想着在炎府好好乐呵乐呵,弥补他这几日憋在府里的愤懑,没想到刚一开口寻一下存在感,就被京城四废的另一个出言侮辱,这让宇文轩本就愤懑的心理更是火上浇油,他简直快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四废?四废又怎么样,一个个的都很牛掰吗,敢一个个的寻本少爷的麻烦。



    “怎么着?想要出手过过招儿?听说前几日司徒兄与你在西街很是切磋亲近了一番,来,今儿个咱俩也来切磋一下武艺。”



    看着宇文轩怒发冲冠,想要动手的样子,北门道进而继续挑衅,而且身子也站了起来,还伸了一个懒腰,舒展着身体,看那样子好像还真想与宇文轩切磋一下。



    好一个痴情种子,司徒旭在一旁看得暗自想着,不禁为北门道暗暗叫好。



    这北门道出身高贵,长得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听说他在京城那所谓的恶名也是近几年才传开的,不过其中最为为人知的便是痴迷万花楼的言卿姑娘,自从言卿姑娘初次在万花楼被北门道看到,这北门道便整日上万花楼寻乐子,而且每次都会点言卿姑娘作陪。



    宇文轩与北门道的私怨说来也是为了言卿姑娘,听说那一日是宇文轩倚仗身份硬要言卿姑娘陪睡才惹怒的北门道,言卿姑娘在万花楼可是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她属于是艺伎,并不是那些出卖身体的普通娼妓可比的,当然,既然进了万花楼,那将来自然是少不了接客这一遭的,不过却不在此时,言卿姑娘可是万花楼的头牌,万花楼自然不会让她这么早就接客。



    不过当时宇文轩这个二混子脾气上来了,那万花楼的老鸹也不敢阻拦,生怕被宇文轩毒打,她只是奉命看管妓院的,便是当场被宇文轩打死,想来后面的主子也不会将宇文轩怎样,恰好当时北门道也刚到万花楼,老鸹看到后连忙将北门道请去当救兵。



    这言卿姑娘可是北门道中意的女人,他还打算将来为言卿赎身的,怎么可能任由宇文轩这混账玷污她,京城的纨绔都有同一个习惯,出门时,马鞭是必需品,恰巧北门道也有这种习惯。



    在推开言卿姑娘的阁楼时,正好看到宇文轩指使着身边的仆从制服言卿,这下子可真是天雷动地火,北门道心中那个怒啊,当下便挥着马鞭吆喝着身边的奴才一块儿将国公府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打得哭爹喊娘,其中一位甚至被他当场抽死,便是这样,他也犹不甘心,因为那罪魁祸首宇文轩还完好无缺啊。



    宇文轩也没想到北门道会为了一个清倌人发这么大怒火,在北门道出手到结束,他还没回过神来,等他回神时已经晚了,身边的仆从尽皆被北门道打的生死不知。



    而且他回神时迎接的第一个场景便是北门道甩来的马鞭,俗话说得好,一招失利后继无力,北门道先一步出手,而且马鞭牢牢实实的抽中宇文轩,别说本来宇文轩完好无事之时都打不过北门道,便是他与北门道实力相当,在北门道先发制人后,他也只有胡乱闪躲的份儿,那一次北门道出手可比司徒旭重的多了,直接将宇文轩打得半死,也正因此,宇文轩与北门道便结下了梁子,二人每逢相遇,都会唇枪舌剑的争论个不休。



    “本少爷怕你不成!”



    宇文轩虽然不学无术,可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只要没挨打时,他可从来没怕过人,更何况是这老对头北门道,纵然再怂也不能输了面子。



    “好了,北门你少说几句,今儿个咱们是来炎府做客的,想打等出了炎府随你们二人打生打死。”



    炎烈对这开口制止的人充满了感激,宇文轩与北门道身份皆是出身显赫,他炎烈可没胆子出口制止,若他出口偏帮哪方另一方自然对他心怀愤恨,他老爹在京城是混得不错,可也只限于略有交集,就这还是靠着身后那位皇室宗亲的脸面才赢来的,并不敢真的将京城各个豪门勋贵得罪得很了。



    宇文轩与北门道二人若是在炎府大打出手,不论是谁占了便宜,那吃亏的一方自然也会对他这个东道主不满,此时他巴不得有人开口制止这场好无厘头的争吵呢,频频眼神示意感觉与自己最为交好的司徒旭出面,可司徒旭却仿佛看不到似的,竟然还兴趣勃勃的观看着场中的变化,看他那兴奋的样子,炎烈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尼玛,我这是请了一些什么人啊,都他娘的不怕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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