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之后,半信半疑地说:“血清?这靠谱吗?不会又是利用咱们去找什么东西,才编造出来的吧?”
胖子也附和着说:“是啊,师父,那个蝮蛇真太不靠谱了,为了找到人皮地图,把咱们当枪使。明知道六十年前的真相却不告诉您,我看啊,咱们不能在上他的当了!”
干瘪老头缓缓地说:“我又何尝没怀疑过这个信息的准确性呢?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何漂体内的尸毒虽然还不会发作,可是五年之后呢,所以现在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了,不管所谓的血清到底是真是假,咱们都必须尝试一下!”
干瘪老头说得很有道理,五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却也是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眼即逝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再说了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弄清楚:当年红雀和文秀双双都被注射了所谓的长生药,后来下落不明了。按常理推断,这几十年都过去了,估计她们早已经转化为水猴子了。
干瘪老头恐怕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六十年前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是个心病,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却要面对至亲的人变成水猴子的事实,所以这也是他坚持要调查下去的原因之一。
至于文秀,从打金彪逃回来以后,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徐俊辰成年以后也也曾经试图寻找过,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我曾答应过牛头湾的秃顶老头,一定会调查清楚文秀的下落,虽然现在知道文秀当年活了下来,可是她至今都生死不明,所以即使不为自己,我也要完成对秃顶老头的承诺,继续寻找文秀的下落。
不过对于那块人皮地图的来历,我确实是诸多疑问:到底是什么人画下了人皮地图?为什么要把地图藏在《魑魅魍魉》这本古书里?为什么鬼不语和诡衣社的人都知道人皮地图的存在?
我把心中地疑问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干瘪老头听完,缓缓地摇了摇头。
“老头,诡衣社的人没有告诉你《魑魅魍魉》和人皮地图的来历吗?”
“没有,当时我也提出了这些问题,可是蝮蛇讳莫如深,始终不肯透露一个字!”干瘪老头无奈地说。
“这他娘的算什么合作!什么都瞒着咱们,要不咱们单干吧,别和诡衣社牵扯了!”胖子气呼呼地说。
干瘪老头冷冷地看了胖子一眼,缓缓地说:“就凭咱们几个人,恐怕没出这新乡就被鬼不语的人给办了!俗话说得好‘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以为鬼不语是一群无赖混混,咱们几个人抡着棍棒就能把他们打跑了。”
“老头,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老被诡衣社牵着鼻子走吧!”我悻悻地说。
干瘪老头淡淡地说:“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咱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鬼不语的对手,虽然诡衣社有很多事情瞒着咱们,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同路人,目的都是为了找到血清,治愈尸毒。
也许诡衣社有些事情不是刻意要隐瞒我们,而是有难言之隐吧!”
我两手一摊说道:“老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如果诡衣社的人再忽悠咱们,小爷就撒丫子走人啦!”
“随你便吧,我还巴不得你滚远远的!”干瘪老头淡淡地骂了一句。
胖子挠挠头,一脸茫然地说:“师父,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干瘪老头指着地图说:“我和诡衣社已经决定了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你们看,这些红色圆圈代表了鬼不语的秘密基地,由诡衣社的负责。
而这些三角形的标记,由我们师徒几个人一一查证,尤其是曾经发生过诡异事情的地方,我们更要深入调查。”
我提醒干瘪老头,其实我们几个人的任务比诡衣社重多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我估计鬼不语其他地方的秘密基地和新堰河的那个差不多,早就人去楼空了,没有什么价值。
而红色三角形的标记代表着水猴子,或者是即将转化的人,他们可能隐藏在普通人当中,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分辨出来,所以应该会耗费很多时间。
干瘪老头冷冷地说:“这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些地方咱们必须在五年之内调查清楚,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既然咱们要深入群众,总得要有个身份吧,不能老是当羊倌,殓尸人吧,再说了,现在算上柳叶,咱们已经是四个人了,不管走到哪里,见了生人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何漂说得在理啊,师父,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明正言顺地在走村串巷!”胖子也附和着说。
干瘪老头淡淡地说:“这个我已经想好了,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很多行当都又兴起了,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过当年我师父张道陵的事情吧,他曾经在离这不远的五里庙修行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一个道观,咱们过几天就搬到过去!”
“我去!老头你什么意思?咱们不会要去做道士吧!”我半开玩笑地说。
谁知干瘪老头竟然点了点头,冷冷地说:“做道士怎么了?还丢你的人了?再说了,本来我就是天师道的后人,也算是重操旧业了。”
我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想做那招摇撞骗的行当,会遭报应的!”
“放屁!天师道本来就是以除魔卫道,拯救百姓为己任,怎么能和招摇撞骗扯上关系?”干瘪老头怒骂道。
“那我小时候,你不就净整些骗人的伎俩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正义凛然了!”
“你懂什么!那会儿不是没办法吗,如果不用些手段,你个兔崽子早就饿死了!”干瘪老头气呼呼地骂道。
“师父,您老别动怒!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不过,我也纳闷啊,您怎么想干回老本行呢?”
干瘪老头点燃了旱烟袋,狠狠地抽了一口,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然后捋了捋胡子,缓缓地讲述了其中的原因。
说实话,重新做回道士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干瘪老头的主意,而是诡衣社的蝮蛇提出的意见。
最近几年,在长丰县境内,封建迷信已经有了死灰复燃的苗头,各地婚丧嫁娶都请道士,和尚做法,渐渐已经形成了一种风俗习惯。
甚至有些地方神棍,神婆层出不穷,妖言惑众,酿出了不少惨剧。
所以诡衣社和我们达成了协议,以道士的身份做幌子,暗中调查水猴子的事,顺带解决那些牛鬼蛇神的败类,还百姓安宁的生活。
我听完干瘪老头地一番话,恍然大悟道:“你早说嘛,我以为咱们也要招摇撞骗呢?既然是这样,我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既然要做道士了,就要有道士的样子,桃木剑,道袍,这些东西可不能少!”
干瘪老头缓缓地说:“这你不用操心了!诡衣社一切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们到了五里庙的道观,自然应有尽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