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金彪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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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文秀是你娘!老头,你可别扯了!”胖子根本就不相信。



    殓尸人冷冷地说:“我娘就是六十年前牛头湾地主徐麻子的闺女,文秀!”



    我们一听殓尸人这么说,当时都目瞪口呆了,文秀当年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儿子?难道事情还另有隐情?



    “不对啊,等等,你先让我捋捋啊,如果银彪是殓尸人的爹,文秀是殓尸人的娘,那银彪和文秀岂不是夫妻了?这不可能啊,一个名门闺秀怎么可能和土匪在在一起?”胖子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殓尸人冷笑着说:“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们了,金彪和银彪都分不清楚,当年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金彪!”



    干瘪老头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于是提起了在牛头湾的秃顶老头,据他说当年金彪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枪毙命了,怎么可能没死呢?



    殓尸人见我们一脸的难以置信,冷冷地说:“难道我自己的亲爹是谁,我自己还不清楚吗?金彪是我爹,银彪是我叔,他们两个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听我爹说,有时候连我奶奶都分不清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不过两人虽然长相一样,性情却是截然不同。



    我爹性格内敛,做事谨慎稳重;而我叔为人粗枝大叶,脾气暴躁。”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银彪出于某种原因代替了金彪挨了那一枪!”干瘪老头惊讶地说。



    殓尸人点了点头,接着讲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殓尸人的祖上也是富贵人家,到他爷爷徐梦龙这一辈仍然是牛头湾首屈一指的大财主。



    可是离奇地是徐梦龙在四十多岁的时,突然神秘地失踪了,从此下落不明。



    徐梦龙失踪后,留下了孤儿寡母,这时金彪的二叔徐麻子又趁势强占了家产,徐家也就渐渐败落了。



    不久,金彪娘变卖了房子,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娘家韩家集,从此就定居在了那里。



    二十年以后金彪银彪已经长大成人了,这时金彪娘却因为长年累月的操劳一病不起。为了给娘看病,两兄弟变卖了老家的房子,于是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了,有时连饭都吃不饱。



    当时正好日本人在胶东半岛修建铁路,需要大批劳工,金彪为了养家糊口,独自一人上了路,而银彪就在家里照顾年迈的娘。



    修铁路虽然非常辛苦,但是最起码有了经济来源,金彪每月都会把钱一分不少地寄回家里,这让他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谁知道几个月后,银彪寄来信说娘的病情突然加重了,现在已经住院了,可是需要一大笔的住院费。



    金彪得到消息都快急死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哪里去筹钱啊!



    几天以来金彪都心事重重地,一直都在四处打听哪里有来钱快的活计。



    这时铁路上有个日本翻译告诉了金彪一个消息,听说日本人这几天正在组织有偿献血,只要抽了一管子血就能换好几块大洋。



    金彪一听当时就动心了,对那日本翻译千恩万谢,然后打听了一下地址,当天下午就去了。



    那是胶东半岛的一个小镇里,在一幢别墅样式的房子前,金彪正忐忑不安地排在乌压压的人群里。



    房门不时地被打开,一个个体格瘦弱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大洋,欣喜若狂。



    金彪心想就这样的瘦排骨都能赚到几块大洋,看来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天慢慢黑了,很快金彪前面就只剩几个人了,这时他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从房子出来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再出来了。



    不过金彪转念一想,也许这房子可能还有别的出口吧,于是也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轮到金彪了,登记的人戴着白口罩,冷冷地说:“姓名?”



    “金彪!”



    “哪里人?”



    “丰县韩家集人!”



    登记人又询问了其他的问题,然后一一几下,然后指着印泥气说:“按手印,进去吧!”



    金彪按了手印,然后低声问道:“那个,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登记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急什么!早晚能拿到的!再说我看你这体格,十块八块大洋指定没问题!”



    金彪当时就喜上眉梢,转身就推开了门,谁知道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惊呆了。



    在不起眼的一个房间里摆放着几十张床,每张床上都绑着着赤身裸体的男人,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



    那些人的表情很痛苦,因为被封着嘴巴叫不出声音,满屋里都充斥着渗人的呜咽声。



    金彪一看事情不对劲,转身就往门外跑,突然被一脚踹了进来。那登记人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狠狠地说:“八嘎!你以为我们日本人的钱真的那么好赚吗?进来了,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



    金彪这才意识到是个陷阱,于是起身就往那日本人扑去,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



    这时金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咔嗒,咔嗒”的声音,金彪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明明就是枪上膛的声音,而且不止是一把。



    金彪慢慢地转过身,果然如他所料,七八个日本兵举着枪,齐刷刷地瞄准着他。



    “杀了他!”那日本人吼道。



    “住手!”这时从屋里走出了一个小胡子道士。



    那道士用手捻了捻胡子,缓缓地说:“三井太君,你没有想过吗,万一这个人就是我们需要的,这样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三井狠狠地说:“这个中国人差点杀了我,怎么可能不杀他!”



    道士冷冷地说:“你可要想清楚了,令尊可是一直都神智不清,再这样下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三井顿时就没了底气,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张道长,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请你不要见怪。希望你能早日研制出来解药,我父亲的命就靠你了,拜托了!”



    说完,三井深深地鞠了一躬。



    “三井君,咱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道士淡淡地说。



    “那就辛苦张道长了!”三井又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日本兵走了。



    金彪被几个日本兵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然后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绑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有个医生模样的人拿着针管,里面尽是绿幽幽的液体,金彪一脸恐惧,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人说了一连串的日语,金彪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针头猛地扎进了皮肉里,冷冰冰的液体慢慢地渗入了身体,意识也开始慢慢地模糊起来,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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