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值盛夏,而在溶洞内恍如秋天。我和胖子一时被神秘奇观吸引,畅游其中,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和胖子走近那棵树,这时才发现原来是一座巨大的钟乳石,它巍然耸立着,冲天而起的玉柱直抵洞顶,好像要穿破云霄一样。
胖子连连称奇道:“乖乖,不得了,原来‘一柱擎天”是这样来的,简直是日了天啊!”
我苦笑道:“朱日天,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看这钟乳石上面那么光滑,怎么能挂住这么多尸体,太邪门了吧!”
胖子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见鬼了,这石头怎么还能长出树叉呢?”
我凑上跟前一看,果然在钟乳石柱上每隔一段距离长着一根树叉一样的东西,胖子用石头一敲打,竟然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原来是这些树叉都是铁做的。
难道有人专门做这些铁树叉,如果真是这样,那是怎么把这些树叉装在石头里的呢?
我和胖子以前都当过兵,以前部队开山修路是常事,遇见坚硬无比的石头无非就是两种办法,要么用炸药,要么用强碱腐蚀。
可是我俩仔细检查了树叉与石头的结合处,并没有发现任何敲击破碎或者腐蚀的迹象。
难道这铁树叉真的是生生地从钟乳石里长出来的?正当我深深陷入沉思时,胖子不知在哪里找来一块大石头,一下就砸在巨大的钟乳石上。
只听一声巨响,钟乳石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我们头顶上的死人纷纷往下落,一具尸体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我头上,当时砸得我眼冒金星,差点摔在地上。
我晃晃悠悠了几步才站稳,破口大骂道:“朱日天,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愣蛋,差点砸死我!”
胖子这次没有反应,愣愣地站在石柱子旁边,冷冷地说:“何漂,你快过来,我知道铁树叉怎么回事了。”
我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这时才看见那钟乳石被胖子砸开了一个大洞。
只见紧贴着钟乳石的里面有一层黑褐色的东西,胖子又拿起石块,敲碎了周圈其他地方的石头,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钟乳石里面竟然是一棵用铁水浇灌而成的铁树。
原来这铁树叉根本不是长在石头里的,而是和里面的铁树连接在了一起,完全就是一个整体。
胖子捡起钟乳石的碎片,惊奇地说:“这不会是水泥吧?”我哭笑不得地说:“胖子,水泥?咱国家七十年代末才刚开始生产,现在城市里还刚刚试用没几年,咱这穷乡僻野的都用黄土造房子,哪用得起这个?”
“那你说是什么?你别说是有人掏空了这钟乳石,然后把铁树塞了进去!”
“这还真不一定,不过也太耗时耗力了,问题是现在没法确定这铁树是何时何人建造的,更别提建造铁树的目的了!话说回来,如果真是最近几年,倒还有可能是水泥?”我推测道。
胖子吐了一口痰在铁树上,狠狠地骂道:“他娘的,谁这么无聊,搞那么粗一根铁柱子,难道真要日天不成?”
“胖子,别乱说,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小子别动不动把日字挂在嘴边!”
这时,胖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刚才吐的痰,只见它顺着铁树叉慢慢地往下滑,一直流到树根底部,树根底部有一圈不起眼的铁槽,不偏不倚正好流了进去。
铁槽边有个缺口,好像原来连接着什么,我在旁边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半截铁管子。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铁管子原来应该是和铁槽接在一起的,估计多半是被胖子刚才砸断的。
胖子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地说:“何漂,我知道这铁树的作用了,就是为了汲取人血而建造的!”
我和胖子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棵铁树之所以在水猴子老巢里,就是专门为了饲养水猴子而建造的。
这水猴子以吸食人的鲜血为食,即使把人害死以后即使吸干了人血,最后总会留下尸骨。
但是在这溶洞里,除了铁树上以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地方发现尸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铁树上的一部分尸体是水猴子拖拽上去的。
而这又引出了另外一个谜团,既然水猴子可以就地吸食人血,为什么还要耗费力气把人拖到铁树上,只有一个原因:长时间的习惯。
如果有人长期饲养水猴子,就必须不断地供应人的鲜血,于是就利用这铁树,把人挂在铁树叉上。
这铁树叉的角度基本上和外层的钟乳石成锐角,这样就避免了人的血液流到别处。
钟乳石本身就异常光滑,血液流经后会迅速地汇集到底部的铁槽里,再由铁槽流进铁管里,这样水猴子就能肆意地吸食鲜血了。
也许有天发生了重大的变故,饲养水猴子的人再也没有给它定期的供应新鲜的血液,这时水猴子才从溶洞里出来,游到新堰河,开始害人性命。
因为被长期饲养的缘故,水猴子早已经习惯了,于是才会条件反射一样,继续以前吸食血液的方法。
胖子听完我的分析,缓缓地说:“何漂,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未免牵强附会了。你又不是水猴子,你怎么知道它怎么想?”
“胖子,你要不服气,给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我不屑一顾地说。
“胖爷我才不费那脑子呢,只是你说的太玄乎了,还会有人饲养水猴子这样的怪物,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缓缓地说:“胖子,你忘了干瘪老头曾经讲过那张道宗的事情吗?那道士就是用水猴子害死了几个人,才把当年那些古董玉器骗到手里的。其实水猴子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背后利用它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