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汪东试探着问道,并没有关上病历本。
“汪大哥,你是男人,这好像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武美虽然还称呼着汪大哥,但是言辞已是犀利。
“如果孩子是那晚怀上的,我们都喝了酒,不利于孩子的健康。”汪东继续向前试探。
“B超单上么有说明孩子有问题。”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房间了没有任何声响。
“汪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说明白点。”
“我们犯下的糊涂账,孩子也是糊里糊涂怀上的,他的存在,只会让你和我遭受道德的谴责,破坏我们两个家庭的稳定,让两个家庭走向覆灭,你把孩子给流了吧,孩子不应该一开始就带上标签。”
“汪大哥,这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吗?”
武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汪东的脸庞,一眨也不眨,像是要看透汪东,又像是什么都看不透。
汪东选择轻轻地点了点头。
“医生说,流了我极有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听完武美说的话,汪东愣住了,房间又开始了沉默,只是这次轮到他看着武美的眼睛一眨不眨。在这一点上,他略微惊讶外,剩下的便都是不相信,他认为这不过是武美的幌子,不过是武美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幌子。汪东不能说武美做此举动的聪明,也不能说这是幼稚,唯一确定一点的是武美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使事情复杂化,她正在走向不择手段。
“你到底想怎么办?你到底要什么?”
汪东失去了耐性,他能不失去耐性吗?他在担忧中有了害怕。
“我需要给孩子一个身份。”
给孩子一个身份?汪东鼻子里都不觉哼出了声音,他怀孕武美还是不是一个明智的人,不明白武美是在天方夜谭还是脑子进水了,孩子本来就是稀里糊涂产生的,本来就是超越了身份的界限,如何能给一个身份?如果硬要给一个身份,那么孩子的存在就是对他们行为的讽刺,就是在告诉孩子一个龌蹉的过去。
“武美,我请问你,怎么给孩子身份?他本身就是我们糊涂的错,他本身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能给他什么身份?”
武美没有料到汪东会说得如此坚决,他的反问就像冰雹砸向她,她痛了,虽然她有所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痛很痛,更明白了不会有退路了。
“即便是错,孩子也已经真实存在!他已经是一条生命,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汪大哥,你有本事弄他出来,为何没有本事让他存在?你的责任哪里去了?孩子是没有错误的!能不能给孩子身份和给孩子什么身份在于你的态度!”
责任?这两个字是异常的沉重,汪东听到能感觉到压制着自己的气息;责任,武美说得没有错,自己的责任丢了,这个生命的出现,他的责任不得不丢。生命是无辜的,自己确实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肩负起应有的责任,但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爸爸而身负的责任呢?那是法律和道德赋他予的责任。
“孩子确实没有错,是我们的过错,但给不给孩子不是我态度的问题,是我责任承担不起的,也是责任你也承担不起的,孩子更承担不起!你不想想庞伟豪,不想想你的未来,不想想孩子会活在什么光影下吗?”
“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语气虽轻,轻得像角落传来的倾诉,汪东感受到了言语中那恨意的坚定。
“武美,还是流了吧。”汪东仰头闭眼说完了这句话。
再一次听到汪东这么肯定的答复,武美知道自己是在自找罪受,还想大哭一顿,可是她能哭吗?她能在哭泣中彻底认输吗?生活从不会同情弱者,她曾在无数双眼睛中被无数种声音如蠕虫一样啧啧称奇。
汪东留意到了武美情绪的变化,她的瞳孔在忽明忽暗中变大,她的脸色在僵硬中哀怨,她轻咬着嘴唇,汪东能感觉到她内心都在颤抖,只是自己能选择犹豫和体恤吗?他唯有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要留下小孩,那请你和庞伟豪将他抚养成人,抚养的成本由我来承担。”
汪东竟然会认为自己是在勒索要钱,武美恨不得抓狂,却又在抓狂中抽搐,,她的世界可怜都没有,汪东的言辞是在鞭挞着她的躯体和践踏她灵魂,她从没有感觉过自己的人格被如此看低。
(写在后面:这是计划写的三篇职场系列的文章之一,本篇不会太长,也没有时间写太长,因为写作纯粹是工作之余的不甘寂寞,做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写点自己的憋过的感悟。本篇最终呈现给大家的前前后后做了三稿,先是笔记簿上写出,然后敲录到电脑,再是一边读一边发表,在情节上要求自己有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转但在合理的发展主线内,体现人物性格的结果。最后,希望亲们的多多指导和支持,关键是多给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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