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图上那歪歪曲曲,跟一条条蚯蚓般的缠绕在一起的路线,看的杨啸天头痛不已,这玩意也敢叫地图?不会是幼童用笔胡乱画的吧?说归说,虽然看上去费力些,但总算还能看明白大致的路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右东,右东,我擦......”杨啸天突然想起一件事,这玄黄界的地图自己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是不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还不知道呢,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自己要是走错了方向可要多走不少冤枉路了。
“不行不行,得找人问问路。”杨啸天东望西顾,可这漫漫大漠,到那里去找人问路啊。”杨啸天茫然四顾,打不定主意。“干脆扔鞋吧,鞋头冲那边就往那边走!”杨啸天想到一个及其不靠谱的办法。“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如来佛祖快显灵,师父师父快显灵!”杨啸天也不知道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在这里管用不管用,干脆把何为道也加上了。
“啊?”杨啸天呆愣的看着鞋大头朝下的扎进沙堆,只留下一只鞋筒在外面,无语凝噎。“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挖地道?”
正在疑惑中,远处飘来一阵淡淡的怪味,杨啸天抽了抽鼻子,眼前一亮,是药香,有人熬制药材就说明有人,杨啸天辨明药香的方向,大步寻去。
一间沙子造起的小屋中,袅袅飘出阵阵青烟,药香正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有人吗?”杨啸天立在门外,打声招呼。
“有!”屋内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接着便没了下文。
略等一小会,屋内依然没有动静,杨啸天心中暗笑,屋内之人也是个奇葩,不是真傻子便是装糊涂。屋内有烟飘出,谁不知道里面有人。打招呼的意思不过是表示有人来访,请屋内的人出来一下。这可倒好,只回答一个有字,可是够实惠的。
“请问我可以进来么?”杨啸天直接道,这回看你还怎么装傻。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浑身黑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目光炯炯的瞪着他。杨啸天大汗,真是个奇怪的人,在这么炎热的地方居然捂的这么严实。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被黑袍笼罩下的双手微动,似乎杨啸天一个回答不对,他就会立刻出手。
“请问您知道这里么?”杨啸天对黑袍人满满的敌意视若无睹,将地图送到黑袍人眼皮下面。内心却惊骇无比,这黑袍人气息已经内敛,但他对玄黄气感知告诉他,这个黑袍人是他遇到的所有人当中实力最强的,没有之一,包括森林之中与他师兄争锋的那名女子,似乎等级也不如眼前这个神秘人。
黑袍人只扫了一眼,浑身巨震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你走错路了。”
杨啸天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被骗过去,虽然他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但看黑袍人的反应,他知道他自己选择的路没错。
“错就错了吧,就当旅游了。”杨啸天笑笑,收起地图。
“前方没有路了。”黑袍人继续道,蒙着的脸看不见什么表情,但一双眸子却闪烁起来。
“哈,没有路那我就飞过去好了。”杨啸天说着似乎是开玩笑的话,但他真的会飞。冲黑衣人摆摆手,继续向前方行去。
蓦地眼前一花,黑袍人瞬间就拦到了杨啸天身前,挡住去路:“前面的路,不是你能走的。”冰冷的声音充满杀意。
“咋地,你啥意思啊,你以为你在这破地方盖个小破屋就能冒充高速收费站了啊?”杨啸天眉毛一挑,不忿的道。
黑袍人有些愕然,似乎不太了解何为高速收费站。
“你说你,劫道也得拿两把斧子,说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的吧。整一身黑罩身上,跟我装黑衣人呢是不?”杨啸天本来就被这茫茫的荒漠弄得火气有点大,这黑袍人又纠缠不清,当然没有好话给他。
黑衣人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杨啸天胡说八道的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杨啸天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子,你找死!”黑袍人低喝,大量充满杀意玄黄气喷涌而出,将黑袍震得粉碎,露出怪人的本来面目。一头褐色的长发,扎成一个漂亮的马尾收在脑后。两只眼珠却是有些发蓝,似海一般深邃。眉心有一道宽阔的疤痕,远处看上去有些像二郎神的三只眼。出乎杨啸天的意料,黑袍人并没有他的声音那般苍老,可能是天生就是这副嗓子,也可能是受了什么伤才变成这副嗓音。
但更出乎杨啸天意料的是,黑袍子下面居然没有任何衣服,一片光溜溜,赤果果,白花花,除了胯下那一坨晃来晃去的不祥之物,这怪人身上还是挺白的,大概是个白种人。
“哎呀,这是啥意思啊,要*我啊,大爷对男人不敢兴趣。”杨啸天好整以暇的开着玩笑,暗自运气戒备。
“灭!”怪人轻声吐出一个字。顿时杀气磅礴的玄黄气有了实质似的,迅速冲向杨啸天,不过在杨啸天身前三尺之处却怎么也攻不进去,只在他周围打转,形成一道龙卷飓风,带着漫漫黄沙直冲天际。
位于龙卷风中央的杨啸天面不改色的将混屯玄黄气布满了周身,现在的他也已经是玄师级别的高手,不再是当初彩云庄下那个被张三那个等级的玄士仅靠玄黄气就能威慑住的菜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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