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他能力再好,能抵不上人家对他的欲加之罪?更何况,我自小就是商界名门出身,对于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太了解了,哪个人会一身干净,毫无把柄瑕疵?随便哪一点让人挑出来那都可以让人这一辈子都永无天日。”陆晓雅越说越害怕的样子,紧握着清遥的双手都在发抖。
看清遥默默不语。
她嘶声:“你一定要将绍秋逼到绝路才肯罢休吗?”
清遥蓦地抬起头,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站起身,神色冷静:“我没有逼他,我相信他都能处理好!”
她转身,飞也似地逃去。
在房间门口,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陆晓雅看着她,脸上的泪都还没干,嘴角却挂起一勾冷笑。
到底年轻,几句话就兜不住了。
她东方冰最终都没斗过自己,云清遥一个小丫头片子,压根没放在眼里。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从自己儿子身边彻底消失。
和东方冰母子三人一样,再也不敢踏进宋宅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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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宅回到医院,清遥夜里一直噩梦不断。
陆绍秋半夜才回来,直接在她的病床上搂着她一起入睡。
她滚来滚去,睡眠极轻的他很快醒了。
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好好睡,好好睡……”
今天白天她去宋宅,见陆晓雅的事他已在申管家那里听说。
想来陆晓雅又不知怎么折磨到她的精神了。
清遥缓缓醒来,眼眶都是红的,看清楚是他。
忙伸和,紧紧抱住他。
陆绍秋深眉紧锁,良久,他低声:“我们休假吧,去远一点的地方玩段时间再回来。”
清遥忙从他怀里抬起头:“不!不行!你妈妈现在还病在床,我今天去的时候,她好像又瘦了,这时候我们走了,她肯定会更加伤心,这病就越发不得好了。”
“就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走!”他重新将她拥入怀。
在这里打扰两人的人和事太多,清遥心神不宁。
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能怀上孩子。
他老早就想让两人之间有个孩子,他想,有了孩子,陆晓雅的想法自然而然会变。.org
老人都喜欢孩子,小小软软的小东西,拿来哄老人最合适。
在这里无法静心,他们就趁此机会出去蜜月。
等怀上了再回槟城,有孕期间,陆晓雅也不会再对清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而许佳言,只要陆晓雅不给她当盾牌,许丛华那边再施点压,这些事便也跟人生里的小插曲一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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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秋选的是国内一座城市。
与槟城倒也相差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航程。
这一程飞机清遥坐得如同针毡。
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放不下。
到了环城,陆绍秋已经订好酒店,两人住进去。
将行李放进豪华的夫妻套房,陆绍秋问她要不要出去玩。
清遥摇头,爬上床去躺下:“我腹部有点不舒服。”
之前的伤自那天跟许佳言又打过一次后,到现在都还没好全。
再加上这些日子心绪精神都不好,伤也好得慢。
陆绍秋探探她额头:“还好,没发烧,医生上次给你备的止疼药带来了吗?”
清遥摇头:“我忘带了。”
两人是准备出来旅游休假,哪里会想到把药也带上。
陆绍秋看着脸如白脸躺在床上的清遥,柔声:“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药房给你买。”
清遥点头,似乎更痛了,有些不想说话。
陆绍秋带上房间的门出去了。
清遥一个人躺在陌生城市陌生的房间里,又想到陆晓雅所说的那番话,心里更觉堵得慌。
这一堵,腹部就有些更痛了,她将脸埋进柔软的白色枕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陆绍秋回来,清遥已经缓过一点。
他先看了药品说明书,给她端过水,又从整板里抠出一片,喂进她嘴里。
清遥吃过药,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昏地暗。
陆绍秋上床上,有了动静,清遥才迷蒙睁开眼,说好来旅游,她却躺了一整天,有些过意不去,“我不是故意的,真有些不舒服。”
“傻子!”陆绍秋温柔地吻她的额头。
体贴地关上了刺眼的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微暗的小灯。
在温暖的桔色灯光里,把软绵绵的她抱进怀里。
把她身上的贴身衣服都脱掉。
清遥这才解脱似地放松了身体。
身子更加舒服,她更深地又睡着了。
迷蒙蒙的意识里,有一双温柔而半暖微凉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身体。
以及温热的唇和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胸口。
手掌所过之处,像火焰燃烧而起,她不禁轻轻颤抖,连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变得灼热。
她不安,扭动腰肢,而后直到他的突闯。
完全没有意识下的欢爱,她有些紧,涩,难受得紧。
她瑟缩成一团,想把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赶出去。
闭紧的眼睛流出泪,她低声抽泣出声。
陆绍秋轻咬她的耳朵:“放松,宝贝,放松,等我再做一会儿就好了。”
她低低地应着好,然而还是有些打着颤。
陆绍秋安抚她,手在她的背上抚着。
很舒服。
她忘了刚才的痛,埋首在陆绍秋怀里,伸臂搂紧他的脖子,满足得叹息。
陆绍秋再一次进入,和她在一起的所有炽热都让他着迷。
每时每刻他都迫切地想与她融入在一起。
哪怕挤得他爆掉,热得他大汗淋淋,烫得他牙关紧咬,仍想舍下所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而,原本想着那样的美妙在两人这般单独相处的时间会更加惊喜,但她似乎完全没在状态。
清遥身子软得像面条,但就是最该柔软的地方,却紧紧封闭起来。
让两人都格外难受。
这一夜,清遥格外难受。
陆绍秋没得到满足,脸也很不好。
最后甚至有点精疲力尽,两人身体都疲倦地分开,躺在两边,像刚才的亲密没曾发生过。
而这时清遥的腹部更越发地抽搐痛起来。
陆绍秋又打电话问以前她的主治医生,得知可能是她太紧张之下才引发的抽搐性疼痛发作,吃过消炎药再看看。
看清遥这会儿似乎又好了,躺在床上,面容平静。
陆绍秋许久也没有再像今夜这样不畅快,他坐起来有些微怒:“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们的夫妻生活都不信任了?你到底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他腾地起身,到外面阳台上去抽烟。
抽了差不到半盒烟,回来,才发现床上的清遥不对劲。
脸蛋红得跟苹果一样。
他大步上前,伸手一探,居然发烧了!
低咒了句该死,他忙将她一把抱起,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到医院治疗。
挂急诊,又开始输。
看着病床上的她,他懊恼。
似乎跟他在一起后,她最常来的便是医院。
其实陆晓雅如此反对,他知道,依她的性子,很有可能反对一辈子。
自己就她一个亲人,应该要随着她才对。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明明和清遥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可是,只要看到她,只要抱着她,便似两个人都能融化。
她紧贴着他的每一寸肌肌,严丝密缝地契合在一起,便像是他身体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明明是两个人不相干的人,骨骼撑着肌肉,躯干连着四肢,手手脚脚,没一处不是枝枝干干的,可就是可以相贴得如此紧密。
她终于清醒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见陆绍秋的俊脸,努力挤出一丝笑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陆绍秋无声叹息,抬手,在她头上轻抚。
清遥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他胸前的一颗扣子。
出来得急,他还穿着睡衣,棉料条级套装,透明色扣子。
输完一瓶药,医生又换上一瓶。
她看到陆绍秋倚在自己的病床边睡着了。
抬手,她轻轻拨他锋厉浓黑的眉毛。
终于心镜似乎都平和下来。
输完液,天也亮了。
两人重新打车回酒店。
出租车所过之处,是环城的海边。
旅游观光的城市,无论何时何地,都美景如画。
大块的礁石在海边经受着一波又一波浪花的拍打与细摩。
司机是个擅谈的人,笑着指着一处地方讲解道:“这里是大亚湾,夏天你们再来,可以直接下海游泳。”
清遥躺在陆绍秋的的宽厚怀里,他强健的双臂一直搂着她,清遥只觉得幸福无比,这世上,此刻应该没人比她更幸福了。
她重新开始对将来的日子抱以最大的热忱,她笑着轻声说:“那我们以后夏天再来。”
以后有的是日子,一生那么长呢。
一片花海从眼前掠过,连从不关注这些的清遥都不禁看呆了,满足地叹息,指着岸边一丛橙黄色的菊花说:“真漂亮!”
那丛菊花高矮不齐,纤细淡色的花枝,小花盘般的花,娇袅轻盈地在海风中颤抖,柳叶般狭长的叶片,轻柔地迎风招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