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流星的身影,像是毫无留恋。
许佳言当作是自己的幻觉,两人才刚新婚,她又如花似玉,怎么可能不留恋?
她突然唤住他:“等等!”
陆绍秋在门口回过眸。
谁说只有女子回眸颠倒众生。
此刻陆绍秋的一回眸,足以令全世界女子倾倒。
许佳言唇角笑靥如花:“绍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绍秋勾唇:“你问。”
“清遥那样的女人,你身边还有多少个?”
男人俊脸上的笑意变得邪肆而魅惑,沉磁嗓音却反问过来:“你说呢?”
许佳言心跳如雷:“我……我不知道。”
陆绍秋眸色微冷:“佳言,你是公主,不适合想这种不健康的事情。”
许佳言一愣,随即乖巧道:“好。”
陆绍秋走出去,粉白色的卧室门自动合上。
许佳言脸上的笑容也瞬即消失。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梳妆镜里一张年轻如花的脸。
突然有种想法,如果这面镜子能变成魔镜该多好,那她一定会问问,除了已经赶走的云清遥,自己心爱的男人陆绍秋身边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
许家书房和餐厅装修风格一致,许丛生坐在厚重的实木书桌后,将装有股份转让书的文件夹按在手下几秒,这才郑重递给对面的陆绍秋。
他神色凝重:“绍秋,这是我和你的承诺,我许丛华言出必行,第一次看到你,我便料到,槟城商界将会有一场大动荡,尽管你行事低调手段严密,但一个人的野心都钉在他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我能看出来,相信宋启正也看得出来,你要我手上所有宋门集团的股份,这场战就意味着开火了,我能把股份给你,还搭上我的宝贝女儿,是相信你的能心,能撑起你的野心,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陆绍秋眸色未动,从头至尾,比许丛华更加沉稳如山,他微微一笑:“爸形容得很妙,商场如战场,我领受了,也定会记在心里。”
他不卑不亢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股份授权书,转而看向许筠庭:“大舅子,盘古已经将购股金拨到许氏账上,烦请你核对一趟。”
许筠庭笑道:“妹夫做事,我放心。”
陆绍秋站起身,对许丛华伸出手:“谢谢爸!”
“我们是合作,以后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必客气。”
离开许宅,槟城已是万籁俱寂,许佳言还要跟陆绍秋回美墅华庭,被许丛华斥回。
陆绍秋答应她,明天不工作,陪她去逛街看电影约会才罢休。
车子一直开出许宅的私道,在一处浓荫下,他靠边停车。
将车窗摇下,点起支烟。
高大茂盛的梧桐下面没有路灯。
庞大的车身隐在下面,与黑夜融为一体,除了那一点星火,真看不出来那里停了辆车,更看不出来里面坐着个人。
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在窗外弹着烟灰,他拿起那份股份授权书,眯起深眸,脸色讳莫难明。
拿在手里研磨了几分钟,他重新扔回副驾座上,滑开手机屏幕,拨打云清遥的号码。
几个月不曾再联系,她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槟城没有,附近几座城市也没有。
这种紧要关头,他没再大肆去找。
米锐和云清龙那里都派人去暗查过,她也不曾跟这两个人接触。
所有应该有她消息的地方都找了,全都没有。
可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程诺阳最近老实得很,除了出通告拍戏,其他时间没见其再闹过什么事。
而萧唯,自从将云清龙弄成个重度抑郁后,已经被云家彻底驱逐出境,听说是去了韩国,云老太太也不是善茬,一个女人,能将这百年企业传递得有声有色,自是有一番手段。
那萧唯估计去了韩国也没得到什么好。
顾景城那里,陆绍秋在清遥打完那通电话,一怒之下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顾景城,不过他确实也没有清遥的消息。
现在他的翻译社基本在槟城已经无法存活下去,客户源和投次方彻底断裂,用残余的一点资金在苟延残喘,要死不活。
顾景城拖着在抢救,不过,已经有消息传来,他准备将翻译社转让,回老家发展,陪老父相依为命。
原本,清遥没去找他,陆绍秋不会屑于拿他的翻译社泄火,奈何顾景城聪明算计一世,却糊涂在此一时,非要跟陆绍秋叫嚣个输赢,陆绍秋正在火头上,不拿他开刀才有鬼。
这明里暗里,清遥在槟城的两大隐患,算是被彻底瓦解消除。
只可惜,此时的清遥在香港的各个赛场上拼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昏天暗地,槟城的所有仿佛都与她现在所处的世界完全隔绝。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过期。”手机里,传来字正腔圆的语音提示。
陆绍秋握着手机的长指收了收拢,深眸眯得更冷,不再拨打,而是直接以她的号码查手机所在地。
可惜,号码都已过期,地址自是也一无所获。
她居然连号码都换了。
专门防他?
执起烟,狠狠抽了一口,烟圈直接吸进肺里。
顿时严重的窒息团团将他包围。
他需要挣扎,才重新回到现实。
手机铃声响起,他本能地看来电号码。
是有名字的号码。
他顿时整个人似颓然无力地虚软下来。
此刻,他宁愿是一串陌生号码。
至少还能多那么几秒的希望。
拿起手机覆在耳边,陆绍秋明知故问:“哪位?”
“是我,宋衍之。”
“哦,大名鼎鼎的宋家二少宋总经理,你好,这么晚打电话给陆某,有何贵干?”陆绍秋继续抽烟,吊儿朗当一幅雅痞的样。
宋衍之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和他寒暄,嗓音沉沉地问:“你敢对天发誓,对佳言是认真的?”
陆绍秋双眸如淬着冰,唇角却勾着笑,“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于她,于我,似乎都轮不着你宋二少来过问。”
宋衍之在那头咬着牙嗓音低哑:“陆绍秋,我不管你来头多大手段多狠,你给记住了,如果敢让佳言受半点委屈,我宋衍之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陆绍秋唇边的笑意微微有些敛了:“宋二少这后卫团当得真是尽职尽责,可惜,后卫团就是后卫团,连备胎都轮不上,堂堂宋二少这是何必,女人如衣服,我们公司和宋门集团可有不少的合作项目,为了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集团的和气不划算,宋二少可不要因小失大。”
“佳言不是衣服!”
陆绍秋冷冷嗤笑:“那是什么?心肝宝贝?那只是对你宋二少而言,既然如此,你来抢啊,她若愿意跟你,我二话不说成全你们二人之美,陆某是商人,一身铜臭铁锈,自认比不上宋二少名门贵族对女人的怜香惜玉,在我这里,高兴了她才是件上品衣服,不高兴了,连衣服都不如!”
“你——”
“陆某不谈感情,只谈交易,你若想和陆某再这么冠冕堂皇的谈感情,烦请先拿些让陆某看得上眼的资本再说!”
陆绍秋将手机挂断,再次狠抽了口烟,将烟圈吐出窗外,把还剩大半截的烟支狠狠掷臂扔了,发动车子,卷起一路烟尘,在路灯的朦胧光影里缓缓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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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夺下两次本港女子联赛冠军,清遥正式拿到海市武术大会的参赛资格。
52kg级女子散打,清遥首场对峙的是位来自韩国的健壮女子。
开场几分钟,唐胜义已经看出那女子比清遥沉得住气。
他便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到十个回合,清遥已经吃了暗亏。
左脸挨了一拳,清遥顿时人都恍惚了一秒。
估计耳膜都被震痛。
这场比赛在国内只有一个频道在直播,但依然不影响内行及兴趣爱好者们的关注,有关注就有赞助。
场内四处都是赞助商们打的广告LOGO,其中就有盘古集团电子平台的LOGL,所有显眼的地方都有。
清遥被揍得一个踉跄时,眼角便看到了这熟悉的标识。
她不禁愣了会神。
正是这一秒之间,对方又是一拳劈过来。
一同前来的好多队友,以及唐胜义和李仁硕纷纷紧捏了拳头。
槟城东海岸别墅区。
米锐和婆婆、程诺阳一起吃过早餐,程诺阳到阳台上去练吉他清唱。
他过几天要参加个综艺节目,节目组安排他上台表演吉他清唱。
吉他早些年会,这几年没练习,有些手生,于是这几天有空便拿出来练习。
米锐在房间沙发上坐着,呆呆地看他。
被他看到,斥她走开。
米锐心里黯了黯,撑起七个来月的孕肚,站起身,到他看不到的另一边去看电视。
没什么喜欢的节目。
其实她喜欢用电脑找电视剧看,但婆婆说电脑离得太近,辐射大,不让她用,她无聊时便看电视。
电视机离着有几米的距离,东方珞便也没说什么,由着她看电视。
一个台一个台翻过去,她正准备随便定个台打发打发无聊时光。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她视线迅速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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