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老板和清遥聊得投机,大手一挥:“不炒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服务员感恩戴德:“谢谢老板!谢谢小姐!我记住了!”
法国主厨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我以后得给咱们这的女侍应多看看我的脸了。”
清遥看看他一脸的大胡子,噗一声笑爆。
这主厨,太幽默了,不过,她喜欢。
话说,白天看啥啥都不爽的,怎么这会儿看啥啥都美呢?
她不禁拿眼看向桌边高大的男人,正好陆绍秋也看着她,目光深幽且热烈。
清遥脸红了。
餐厅老板和法国主厨都挺喜欢直爽漂亮的清遥,大有相见恨晚一聊不得开交的架势,陆绍秋不满了。
直接开赶:“外面还有那么多客人等着你们招呼,赶紧忙你们的去!”
“该忙的都忙完了,我们可以休息了。”
“辛伯伯,您这餐厅灯光的效果够了,不需要再添灯泡了。”
辛老板哈哈而笑:“没想到,还能看到绍秋也有这么急性的一天呢,好好好,伯伯也算是了却一大憾事了。”
陆绍秋咬牙:“您要再不带着您的厨子出去,恐怖这憾事就没法了了。”
清遥自是听懂陆绍秋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片扉红。
辛老板和主厨便也知趣地离去。
包间里只他和她两人。
陆绍秋给她把盘里的牛排切好,递过来。
即使清遥这种向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女汉子,在他这么贴心的服侍下,也不由变得淑女。
她是被逼成的淑女,丫的切的刚好一块也就一口,还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那种。
在这么高端奢侈上档次的地儿,清遥没好意思吃串串牛排,所以只好耐着性子一块一块不停歇地接着吃。
牛排配红酒,樊月说过,是绝配。
清遥端起高脚玻璃杯,喝了一口,挺香挺滑挺滋润,感觉比可乐更好喝些。
她最喜欢喝可乐。
她对红酒的研究最多也就到这地步,能夸它比可乐好喝,已经是她的终极无敌的最高荣誉。
两人吃完饭,一起到沙发上看落地玻璃窗外的城市夜景。
她将脸趴在窗玻璃上,陆绍秋从后面圈住她的身子。
她轻叹:“年过完了。”
“嗯。”
“我要去做什么呢?”
“陆太太。.org雅文吧”
清遥笑:“有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家人会同意?”两人之间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傻子都看得出来,她配不上他。
他的高智商,都顶得上她这样的百个千个了。
更别提他拥有的一切。
光想一想,清遥就觉得可怕。
他反问:“你愿意我愿意还有什么问题?”
“嗯。”她含糊其词,他自信,她理应跟着他一起自信。
他都不怕,她一个光脚的更不用怕。
“可是,我自己总得找点事做,我没有当米虫的天赋。”更何况,自己有工作能赚钱能存钱,将来他要腻了厌了一脚把她踹了,伤心归伤心,还是要养活自己人生还得继续往下走。
话说,怎么才刚开始她就想着被踹了呢?
不行,她不能这么消极,既然开始了,就要一切朝好的方向看。
她栽的跟头也不少,不怕再多栽一次。
呸啊,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不好的上面来了呢?
可能她自己也知道,他能给她所有,可是,他不可能给得起她一个未来。
还是有点先见之明比较好,能拥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即使只是短暂的光阴,也是她赚了。
“真的不能做服装?”他低问。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
清遥心里柔情一片,用两只手,把他环在自己胸前的手抱得更紧,嗯了一声。
她可以是用陈建桦的命来发过毒誓,陈建桦确实对她一直像后妈,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妈,清遥做不到不顾亲妈的命而去做自己的老本行。
其实,她是云家人,不管怎么说,在服装方面肯定不会弱,而且她也是那个专业出身,和别的行业比起来,估计也就这个行业她更得心应手,可其实她内心深处,对这个行业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爱入骨髓。
说她喜欢服装业,还不如说她喜欢的是散打。
要是能有一间散打馆,自己当教练,那样的日子才叫美。
可是那样的梦,她这一辈子都从没敢想过。
一没钱二没人三没资源,她这样的,也就配做做梦罢了。
不过,她倒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了。
一下子心情变好起来,扭头,微翘的唇触过他的鼻尖。
像是羽毛一下子划过陆绍秋的心尖,他就势吻住她的唇。
扭着脖子,很累。
清遥不拒绝,顺从地闭上眼,和他唇齿相依。
她想,她是迷上他了。
如惹罂粟,一沾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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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餐厅外面传来无数的欢呼声,清遥手腕上触到一片冰凉。
她垂首,左手手腕上扣着一块款式简约大方的手表。
“Cartier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历时两个月的作品,女款的这块反面是我的英文名,我戴的这块是你名字拼字的首写字母缩写。”说着,陆绍秋将自己腕上的手也取下来,翻过面递给她。
清遥接过来,沿着下面的弧度,印着三个花式英文——Q。
“上次送你的玉锣压在箱底,手表是大众饰物,不引人注目,只要你不动武也不至于妨碍你,我希望不要明天一醒来,又被你压箱底了。”
清遥看着里面表盘上的点点碎钻,心情变得很沉重。
他随便出手都是这么价值不扉的东西,而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对于她这个没钱没势也没后台还特么没工作,且把自尊尊严啥的看得比命还重的矫情小屌丝来说,真的让她很为难好吧。
而对于从来只看重独一无二,而从不看价格的陆绍秋,当然也不会懂得她心里的沉重纠结,俯首,在她唇上印上自己的唇,几秒后,又松开:“新年快乐!”
特么的,这礼物收得各种压力!
所以说恋人还是差不多条件差不多门户的最好,这种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并不是云家被驱赶出家门的落魄女,而是云家古衣的接班人。
他握起她戴好手表的左手,又把自己戴着手表的左手也挨上她的,而后,很满意地勾唇:“这是见证,以后爷不会摘,你也不许摘。”
清遥嗡声:“……我没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你确实犯了大罪,得罚。”
清遥大眼睛眨巴,可怜。
“回家大床侍候。”
清遥:“……”
个臭流氓!
其实清遥从那夜默认和他滚床单,每天夜半时分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她确实犯了大罪,还是天地不容的偷情罪。
话说,现在她和那位宋大少爷离婚证都还没领,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船,要是让宋家人知道,其罪当诛!
清遥不禁打了个寒噤。
等民政局一开始上班,工作赚钱都是其次,必须必地去把船票给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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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连晴了一个多月的槟城开始飘起小雨。
花园里大红灯笼一直亮着。
在乌蒙蒙的春雨里,透出一股朦胧的美。
陆绍秋的生物钟时间是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无论睡得多晚,哪怕工作到凌晨五点才睡,第二天照样六点会醒,连闹钟都不用。
可今天他醒来,有人比他比得更早。
不过一夜,他便像习惯已久了,眼还未睁,先伸臂去抱旁边的人儿。
结果,手臂都快伸出大床了,依然一片空。
他蓦地醒了。
四处看,卧室里都只有他自己。
待目光落到床尾沙发上她随身都会带的双肩包,一颗心安回肚里。
翻身下床,进盥洗室快速洗净,衣服也不及换,先下楼去找人。
兰思仪正带着人,如往常一般在打扫别墅。
除夕前一天才做过大扫除,今天初一本来是不准备这打扫的例行工作。
可今天她们厨房的工作都有人做了,下雨,园里的花也不用侍弄,索性收拾别墅。
这么大的房子,几角旮旯一天不清都会有些浮尘,擦一擦才能保持洁净。
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兰思仪抬头看到穿着睡袍的陆绍秋,忙站直身子微笑:“陆先生早,新年好!”
“新年好!”
下面几个人也都笑着向陆绍秋恭贺新年,陆绍秋一一淡笑回贺,并将手上的红包一并交给兰思仪,让她一个一个去派,两栋别墅楼里一人都没落。
施兰细心,每年在除夕前就会把各方各面的打点都会准备好,现金红包也都会包出来交到陆绍秋手里。
盘古集团对下属是出了名的大方,就算是家政工作者,除了年终奖金,红包也厚得惊人。
顿时,外面虽然阴雨绵绵,别墅里却是一片欢天喜地。
兰思仪一准想到他是下来找清遥,马上朝厨房的方向指道:“清遥小姐在厨房做早餐,她说要亲手给您做。”
陆绍秋心情顿地大好,比收了红包的兰思仪还要高兴,俊容上愉悦带笑:“兰管家,不用打扫了,今天初一,全体放假,春节加班的三倍奖金照发,你们在槟城有亲人的去探亲,有恋人的去约会!你去楼上主卧抽屉拿清遥小姐的车钥匙,开一辆走,把他们都一起带出去,去槟城痛快玩几天再回来,我初五开始工作,你们初五再回来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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