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冯二马看着眼前漆黑的枪口尖叫着,突然抢过面前那只手手里的枪闭上眼朝面前的人猛地扣动了扳机!
红,他睁开眼感觉到全世界都变成红色的了,自己的双手流淌着墨黑色的液体,面前倒下去的人包成了一片血雾。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儿原来是这个味道。然而就在这瞬间,他面前那团血雾突然再度聚拢,化作冯三叔的模样!
冯三叔的双手惨白,直直地伸向自己,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两道血痕,两个眼窝里空洞洞的,鲜血正不断从里面涌出来!
三叔的手一步步靠近自己,眼瞅着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冯二马闭上眼尖叫了起来:
“啊!”
他昏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漆黑。
闷,闷得人胸口难受。痛,痛得人直达牙颤。
深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带着刺鼻的气味。睁开眼,天空竟然变成了一片漆黑。
真的世界末日了么?连天都塌了,仿佛就压在了一丈上方,压得人喘不过气……
咦?为什么自己躺在软软的东西上?草丛么?不像,有点像布料。对,就是像布料,软软的,就像床一样舒服。
“我这是到了地府么?”冯二马喃喃自语。“地府的地面竟然如此柔软,我难道还是在做梦么?”
他依稀地记起了前面那个梦有多恐怖,不禁抖了一个寒颤。
“没错,你是来到了地府,理论上的话。”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吓得冯二马一阵鸡皮疙瘩。
“竟然真的死了下了地府,果然杀了人就是坏人了。没想到地府的牛头马面是说中文的,还是现代文,怎么声音这么好听?”
冯二马有些难过,杀人果然没好报,竟然来到了传说中的地府,也不知道判官会怎么判自己的罪行,难道自卫杀人也是错么?三叔可是要杀我!
“牛头马面?看来你这小子伤口感染了,竟然发烧说胡话了,得给你来一剂退烧针了。”
“啥?!”冯二马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手背上一阵刺痛。
“别乱动!小心崴了针头,鼓包了我还得给你重新扎!”
世界又亮了,冯二马慌张的神情这才舒缓,原来自己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正躺在床上,左手挂着吊瓶。
难怪天那么矮,地那么软……
房间一旁站着一个白衣小姐姐,十八九岁的模样,站在门前的灯开关前。
“我这是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晃动,躺在床上都差点滚下去。
“抓稳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冯二马点了点头,双手抓住身后的靠背,他明白自己应该没有死。
晃动大约持续了一分钟,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段时间,冯二马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跟他说话的是那位小姐姐正抓着一旁的门把手,那身白衣仔细看原来是白大褂,看起来像位医生。
模样十分好看,螓首蛾眉,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虽然算不上沉鱼落雁,但是也有算得上秀丽端庄,齐肩的马尾束在脑后,给人一种十分利落的感觉。
嘿嘿!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娶回家当老婆也不错,比苏柏就差那么一点点。
冯二马可是一直记得母亲留给自己的信中叮嘱自己,一定要尽早找个媳妇儿疼他。
冯二马正品味着,震动已经彻底停了。
“小子,你看什么看呢?我脸上有脏东西?还是真把我当牛头马面了?”
白衣小姐姐走了过来,看了看冯二马的手背,发现鼓包了,连忙将针头轻轻拔了出来,让冯二马按住,随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了啊?那不用再输液了。你感觉怎么样?”
“好,还好。”
好光滑的手!冰凉凉的,好舒服。
冯二马的好其实是这个意思。
“好什么好?你之前发烧都差点烧死了,你看你嘴唇都干裂出血了,来喝点水。”
白衣小姐姐讲冯二马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一瓶纯净水拧开盖递给他。
冯二马接过水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慢点喝!你几点没进食饮水了,喝一点就行了,听话!不准喝了。”
这声音仿佛有魔力,让冯二马抿了抿稍微滋润的干裂嘴唇,吞了口唾沫,停下了手中喝水的动作。
白衣小姐姐点了点头拿走了冯二马手中的纯净水瓶:
“你先好好休息,外面的地震虽然时不时发生,但是这里是在地下,暂时不会有问题。先继续睡吧,现在外面是半夜。等你醒了,出门左转第一个房间里找我,我再带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白衣小姐姐把水瓶拧好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扶着冯二马的背帮助他重新躺下,转身顺手拿走吊瓶要关灯出去。
“哎~别!我……”冯二马连忙喊住。
别出去啊,漂亮的小姐姐陪陪我呗!
正要关灯的白衣小姐姐停住了手:“你怕黑?那好吧,暂时开着,不过现在电很珍贵,你等会儿起来出门记得关灯。”
“哦……”
冯二马乖乖躺下,虽然他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可是白衣小姐姐已经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这里的房间很古怪,没有窗户,所以他刚才醒来时还以为天塌了。
地下?是地下工事么?就是那种地下秘密基地?
冯二马带着好奇环顾着四周,很普通的一间房间。一张床,一方床头柜,一方铁皮柜子,一架衣架,吊瓶刚才就挂在衣架上。房间不大,也就自己家里厕所的大小。
不管怎样,漂亮小姐姐都没有恶意,看来自己被救了,真是好运!
不过?书包呢?!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时背着的包不见了,那里面放着妈妈爸爸的相片、食物、衣服,还有最珍贵的那个宝箱!
他连忙起身,四处搜寻,打开柜子,他发现了书包,连忙拉开拉链。
清理了一遍,什么都没少,宝箱也锁得好好的,甚至是那把别在自己腰间的黄金闪闪的左轮手枪,也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又摸了摸脖子。
唔,钥匙也还挂在脖子上。
这么一折腾,冯二马觉得有些累了,躺回那种柔软的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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