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肉片滋溜冒泡,慢慢卷缩起来,便赶紧放进嘴里咀嚼,这味道比之前更加好吃。
于是,离小堂美美的一口烤肉一口清泉,吃了个大饱,危险什么的似乎都已经不重要,完全沉浸在火龙犀肉的美味里。
听到那边拓跋彦在昏迷中微微呻吟,离小堂才回过神,心道,拖把,不好意思,一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忘乎所以了,差点把你忘了,我这就运功疗伤,一会看如何救你。
离小堂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直到那上方的洞口处冒出微微亮光,已经是清晨时分,体内真气才完全盈满。
再看拓跋彦时,他身上的剑伤已然结痂,而且流出的也不是黑色的毒血,最后干涸的血渍已经是鲜红色。
看样子,是自己体内的血终于起到作用,经过一晚的战斗终于击败断忧花毒。
只是拓跋彦现在依然是昏迷不醒,而且嘴唇乌黑。
不对,他体内脏腑中的剧毒依然没有清除,现在只是皮肤中的毒血被排出来而已,不过可以确认一点,断忧花毒受到了控制,没有继续在体内搞破坏。
现在天已经大亮,傲气山庄的人要是搜山,这处洞穴的作为藏身之地也是岌岌可危。
离小堂将拓跋彦扶起,让他盘腿坐下,凝起真力开始给他疗伤。
拓跋彦感觉到体内有真气输入,便也自行运转起周天,离小堂的真气中蕴含浓厚的玄珠真气,这股真气进入拓跋彦体内后,又与离小堂之前的药血发生响应,彼此助力,使得排毒效果事半功倍。
拓跋彦就觉体内一阵难受,像是有蚂蚁噬咬般逐渐朝心脉汇聚,直到真气在体内转了五转,突然就感到心口发胀,喉间一甜,噗的吐出大口黑血。
这些黑血如猪油般粘稠,极为恶心。
但是吐过之后,却倍感舒畅。
“拖把,这应该是你体内脏腑中的毒血。”离小堂看拓跋彦皮肤开始返回常色。
“扫帚,你又救了我一次,”拓跋彦说道,“只是江梅先我一步走了,哎。”
离小堂道:“你该高兴,江梅知道你还活着,定然为你高兴。”
“可是,黄泉路上只她一人,是多么孤寂。”拓跋彦眼神之中满是黯然。
“你错了,她从一开始,之所以不跟你走,就是想救你,她定然知道拓跋豪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牺牲自己的自由,让你自由,这才是真正的爱你。”
拓跋彦一怔,只是默默流泪,但他也终于知道江梅的心意。
离小堂又切了些火龙犀肉烤了,让拓跋彦吃下。
拓跋彦说道:“昨晚你怎么会闯入到这里?”
“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你迷迷糊糊说这里有个山洞,我以为你是指引我来此处躲藏。”
“我确实没有印象,只是,我应该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来这个洞,”拓跋彦看着手上的火龙犀肉道,“这里很久以前,我曾和江梅来后山幽会时发现的,当时被这怪兽好一阵追逐,江梅更是被吓得厉害,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把那土地山洞中通往那扇后山的暗门用黄泥糊上。”
“原来如此,”离小堂又从旁边将火龙犀喉间滚落的肉球拿过来问道,“你说这个是好东西?”
“不错,你剖开这外层的肉看看。”
离小堂用长剑将肉球切开,没想肉球里面竟有一颗像是丹药模样的内核。
“这是火龙犀的玄阴内丹,”拓跋彦眼中流露出光彩,“也只有这上古洪荒的怪物才能凝练出此等内丹啊。”
“有什么用吗?”
“嗯,对你我可能没什么用,因为此玄阴内丹只能女人服用才有奇效,吃后能涨百年功力不说,还能练成玄阴体,对于修练只有女人能练的武学是天绝极品,你快收好,切莫随意示人。”
离小堂将这颗玄阴丹揣入怀中,问道:“这火龙犀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看他能吐火,为什么凝成的却是阴属内丹?”
“你有所不知,这火龙犀乃是上古龙兽与犀牛交配而生,喜欢在水洞中蛰居,要上百年才能长大,至于凝成内丹那更不知要多长的岁月,这些我是发现它后,有意在去天都白鹿书院查阅到的,它这颗内丹刚结成时确实是‘赤阳内丹’,但时日长久之后,会应物极必反之说,又不知过多少岁月,这颗赤阳内丹才转化成玄阴内丹的,所以极其难得!”
两人边吃边聊,离小堂将拓跋彦不省人事后的事情都细说了一遍。
“这也算是天不亡我吧。”拓跋彦最后感叹。
离小堂怕傲气山庄的人搜寻至此,将火龙犀肉切下几大块,用一块犀皮裹了用作路上食用。
临了,又见这怪物背脊上有条白色长筋冒出一头,想来也应不凡,于是抽出来系在腰间绕了好几圈,这才和拓跋彦一起爬出山洞。
两人在山中跋涉数个时辰,所幸并没遇见拓跋豪的追兵,便沿着山溪行走,找了处地方吃饭喝水。
坐在石头上小憩时,离小堂脑子里琢磨起拓跋彦传给他的剑诀。
想起几日前,在野庙看那两个青年弟子对付拓跋彦时,就觉得北卫剑法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昨夜又与那些傲气山庄的高手对招,离小堂这才猛然想到,北卫剑法是与之前在听雨楼虞文卿展示的的剑谱中记载略有相似。
难怪似曾相识。
离小堂根据早前草草看过的秘籍,和之前拓跋彦的传授,心中有了粗略判断。
这两种剑法虽然都属于剑宗门路,而且都是不按对手套路进攻,无视剑招,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然而不同之处就是完全放弃防守,探查到对方招法本身存在的破绽发动剑招,而剑招无定、遇强则强,一剑便能分出胜负。
则更加极端,完全无视对方所有行为主动攻击,运剑唯快,越快,威力便越大,于主动攻击中诱出对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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