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黄河从高原发源,而澜沧江也是从该地发源,说明这澜沧江流域也该归我们所有啊。”邓千龙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推论。
阮有才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这样的理由也可以?
“邓将军,你前往真腊国王城,难不成是想要攻打它?”阮有才担心地问道。
“我只是去觐见一下真腊国王,你不要想多了。”邓千龙说道。
“这样就好,真腊国虽然国力衰弱,不过乌栋城中还是有万余真腊士兵,不容侵犯。”阮有才不由庆幸邓千龙没有发疯,带着南洋舰队去突袭真腊王都。
南洋舰队一路溯流而上,很快便来到了澜沧江和洞里萨河的交界处,邓千龙可以看到有一条庞大的直流在这里汇入澜沧江干流之中。这江河汇合形成的三角洲地区,也是一片肥沃的平原。
“在大概两百年前,真腊国原来的王城吴哥窑被暹罗国攻破,高棉人认为吴哥窑距离暹罗国太近,所以将王城迁移到金边,后来因为一些事由,又频繁迁都,现在的乌栋城,距离金边旧城有八十里。”阮有才向邓千龙说起了真腊国有关的情报。
他们一行人坐船靠近了岸边,果然看到了这附近的金边旧城。
“留部分人手看守船只,其他人下船。”邓千龙一声令下,二十艘船只停泊靠岸。
其中下船的人手有两千人,剩下的人则留在船上接应,万一登陆的两千人有个好歹,还有舰队可以作为退路。在邓千龙看来,南洋舰队最宝贝的就是这些船只,就算是自己和自己带领的登陆部队出了个好歹,如果能够保住这些个战舰,死之前还能够给军主楚云一个交代。毕竟这一回他深入澜沧江的行动,已经比军部给他的任务更进了一步。
军部只是让他控制普利安哥作为九州军在安南国最南部的港口,但是邓千龙自觉没有挑战性,于是专断进入澜沧江。
“各支部队带好火枪以及足够的弹药,另外从船上拉下八门野炮,说不定会有用处。”邓千龙提醒道。
“邓将军,你不是说只是来觐见真腊国国王而已吗?这又是带枪又是带炮的……”阮有才看南洋舰队这幅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要去觐见国王的样子啊喂!
“真腊国国王又不认识我,万一加害于我怎么办?我令人带好火枪火炮,只是为了保命而已,你不要想多了。”邓千龙拍了拍阮有才的肩膀,让他不必太过担心。
不过阮有才还是很忐忑不安,因为南洋舰队这幅姿态,就算是为了保命,真腊国国王见到了也不会相信啊!
邓千龙带着众人来到金边旧城。不知道什么出于什么原因,金边被真腊国抛弃了,成为了一座没有人居住的破落城池。
“你可知道金边为何被真腊国遗弃为,而将王城搬到了八十里外的乌栋山?”邓千龙向比较熟悉这里的阮有才问道。
“这个我却不知,因为金边被抛弃已然是百年前的事情,我也很是好奇。”阮有才突然蹲在地上,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这城里面泥沙众多,还有罕见的鹅卵石洒落,很有可能是曾经因为某年天降暴雨,澜沧江水位大涨,淹没了太过靠近江边的金边城。”
“看起来很有可能是这样的。”邓千龙也在街道上发现了洪水退去后的贝壳和鱼骨,可以作为佐证。
不过邓千龙并不怎么关心真腊国的金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现在的目标是位于金边八十里外的乌栋城。
两千南洋舰队士兵牵引着火炮开始向乌栋城进发。期间遇到不少真腊国的农夫,不过这些农夫不知道两千人、奇装异服的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吓得他们作群鸟兽散。
随着越来越多的真腊国百姓发现了这一支军队,很快在南洋舰队士兵抵达乌栋山之前就惊动了乌栋城的真腊国国王。
吓坏了的真腊国国王还以为是宿敌暹罗国的军队到来,急忙调动乌栋城和附近的真腊军队,得兵一万一千人,在乌栋山下摆下阵势来迎战暹罗国的军队。
一万一千人,虽然比起中原的大规模战斗不知道小了多少,不过在中南半岛上,这已经是相当强大的一股力量了。
“国王,你看这不像是暹罗国的部队,他们的服饰很是奇怪。”真腊国几个将军在土墙头上望见南洋舰队的士兵,发觉和他们的宿敌暹罗国不大一样,总觉得奇怪。
“派人去询问他们是什么人,来我们真腊国是为了做什么。”真腊国国王说道。
很快真腊国阵营中有人充当使节向南洋舰队士兵走过去。充当使节的人也甚为倒霉,在这种不知道对方身份和来意的前提下出使,很有可能会被宰掉的。
使节来到南洋舰队军中,对这群陌生人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他在说什么?”邓千龙向阮有才询问,只有阮有才等在真腊国驻扎多时的人懂得真腊国的语言。
“他是真腊国国王派来的使节,质问我们军队到此的目的。”阮有才看到了对面人头涌动的真腊**队,知道事情搞大了,不由汗流浃背,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大概率会引发双方在乌栋山下发生一场大规模的血战。
邓千龙骑着一匹战马,看到对面的军队有些人还举着锄头、镰刀,和叫花子没有多大区别,不由动起了征服真腊国的念头。
“为何他们的兵器如此简陋?”邓千龙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询问阮有才确认一下。
“多半是常年与暹罗、东吁甚至占城国征战的原因,他们又乏于开采铁矿,物资缺乏,比不得我们安南国。”阮有才确认了邓千龙的猜想,
“那就跟他们的使者说,让他们真腊国王出郭投降,接受我们天朝上国之教化。”邓千龙说道。
阮有才听后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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