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无奈的耸耸肩,他也没办法啊,自从和左四辈吹嘘自己的圣师之位如何如何牛叉,又如何将青龙打压的没有脾气,这家伙就来劲了,非要和钱宇比个高低,还无耻的将新式炼钢发说成他自己的。
“这位就是青龙尊者吧?久仰久仰。要不咱俩再打个赌?打剑还是打刀?斧头也行,你自己选,如果你能在任何一个环节上赢我,两万两银子双手奉上。”左四辈傲然开口。
青龙脸上全是黑线,上次输给钱宇不久,他就知道了这货和左大匠一家的渊源,不禁暗骂上当。
在他看来,钱宇肯定是得到左家技艺真传的。和这家伙PK,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做文章有什么区别?
现在好了,出来个更狠的,我连你们门下弟子都干不过,还去找正主麻烦,你真以为我傻啊!
他索性不说话,反正这事他也做不了主,一切圣女殿下拿主意就行。
林诗诗沉吟道:“以左师傅的手艺,加入我们白衣教绰绰有余,只是教内并无匠师这个职位,恐怕要让左师傅失望了,不过此事我会和教主细说,如果他同意,也不是不能商量。”
钱宇开口:“教主?咱们白衣教教主是谁?”
钱宇一直非常奇怪,他来这么长时间,只偶尔听过关于教主的事,就连他被提为见习圣师,对方也未露面,费力打听后更是大吃一惊,因为除了林诗诗,包括资格最老的青龙,都没见过这位教主。
这让钱宇一度认为,所谓教主只是林诗诗虚构出来的,以方便掌控白衣教事物。
林诗诗道:“教主就是教主,因为某些原因并不方便透漏,不过你放心,教主他老人家对你很关注,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将白衣教发扬光大。”
钱宇依旧不甘心:“圣女大人,我对教主他老人家的崇拜犹如江海之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来,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林诗诗:“该你见他时自然会见到,将手头上的事干好即可。”
就知道是这样,钱宇正准备拉着左四辈离开,在他看来,匠师之位本就勉强,既然林诗诗不肯答应,还是别勉强了。
谁知左四辈却不死心:“听闻圣女正组织百姓抗灾自救?不知成效如何?”
林诗诗叹了口气;“实不相瞒,钱圣师虽然给了一个主意,但因为太消耗劳力,进展并不快。”
左四辈忽道:“圣女大人不知,我是第一个从钱宇手中得到炼钢之法的,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种新式炼钢法上,不仅琢磨出不少心得,更是完善出一种快速抽水工具,有了此物,只需寥寥几人,便能极大程度的缓解旱情。”
林诗诗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如今抽水成了制约她的最大问题,如果能解决,接下来的工作,天堑绝对变通途。
青龙哼道:“不可能,挑水浇田,可不是冶铁炼钢,没有任何取巧之处,别以为会快速炼钢这样的小手段,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你还年轻,不要跟钱宇这小子学坏了。”
钱宇无语的看着青龙,最近好像没招惹他吧?怎么又开始蹦跶了?这家伙天生和自己是冤家么?
“青龙啊,我现在可是你的顶头上司,钱大圣师!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的?要不服气,咱们也不是不能打赌……”
青龙顿时牙花子疼,上次打赌,他忙活半年的收入全没了,要再输几次,别说他,就连他手下的兄弟都得跟着饿肚子。可偏偏这俩人又老拿这事刺激他,简直不知尊敬长辈。
于是青龙很坚定的摇头:“钱……大圣师,奉劝两位几句,赌博是不对的,我们应该远离他。
钱宇……
林诗诗犹豫的看着左四辈,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再弄出一个匠师职位,可她对对方的条件又很心动,简直让人难以取舍。
想了想,她道:“左师傅,匠师职位不是不能有,却不可能像你说的,能统管四大尊者,我白衣教创教以来,都是四位尊者管理教内事物,后来教主封圣师,只是方便统一指挥,居中调度。
而匠师负责武器、工具的冶炼,怎么能指挥四位尊者?你冶铁时让他们跟着打下手吗?”
左四辈也愣住了,林诗诗说的很有道理,他刚才只想着官职不能比钱宇低,却没有考虑这一点。
钱宇适时道:“不如这样,咱们可以成立一个钢铁厂,让左师傅当大匠师,主管场内一切工作,直接归圣女管辖,和四位尊者并无统属关系,怎么样?”
林诗诗却不说话,而是看着左四辈。
左四辈摊摊手,这样也行,只要地位不必钱宇低。
钱宇……
“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要看到成效后才能做决定,相信左师傅能理解我的苦衷。”
左四辈自信一笑:“这是自然。”
******
因为紧急,林诗诗当场便提出要看左四辈弄出来的东西,钱宇心中也很好奇,他问过左四辈,谁知这货死活都不肯透漏,好像生怕别人偷学似的。
左四辈却提出要找地方当场实验,他的理由是,看一个东西的成效,不是瞅两眼样品就知道效果的,要实地检验一番才能算数。
于是一行人出了县城,此时已彻底进入冬天,若在往常,土地中必定随处可见长出老高的麦苗,但今年不同。
由于长时间干旱,百姓们的土地出现大面积的龟裂,用铁锹往下挖,很深都见不到湿气。
在马路旁边,大老远就看到围着一堆百姓,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取水。
走上前去一看,果然如此,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农,带着七八个年轻后生,正一桶又一桶的往上提溜水,看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绝对下了死力气。
钱宇道:“大爷,你们这样挑水浇地,有效果吗?”
忙碌的老农本不想理会,只是看到钱宇等人一身白衣,想到他们可能的身份,便强忍着没发作。擦擦额头的汗水,他指指旁边的麦田:“那不是,自己看。”
顺着老农所指,眼前依旧一片干旱,钱宇看了好几次,终于发现地中心的一小片,上面有潮湿的痕迹,可这种湿根本不足以缓解旱情。
凭借自己跟随老爸多年种地的经验,他判定最多明天,这里又会和其他地方一样缺水。
左四辈拱拱手:“大爷,我们想用这口井做个实验,不知能不能耽误你们一会?”
老农摇头:“那怎么行?现在天这么旱,我们忙活一天,也不过浇灌半亩地,这点粮食最多够家里人吃食,把地方让给你们,老汉饿了肚子怎么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