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十八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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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峰解释:“这些藐视君上的话语,钱大人千万不要乱说,一品带刀侍卫向来都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也是最得皇上信任的臣子,这点不会变,也从来不可能改变。”



    “那……”



    “问题出在一个人身上,你有没有听过十八贤王?”这次说话的是柳诗君。



    十八贤王?钱宇好像在演义小说里听过一个叫八贤王的,领着八个王爷的工资。这个十八贤王,难道是八贤王的升级版?



    知道钱宇不懂,柳诗君解释:“十八贤王,和当今皇上一样,都是先皇的子嗣,而且比起皇上,十八贤王更得先皇宠爱,他在有生之年,将大华边疆分成十八块,每一块都取一个名字,并将它以封地的形式,全部赐给了自己这位爱子。



    按照大华的规矩,皇帝赏赐子女,除了皇太子,每人最多只有一块封地,但先皇却开历史先河,一下给了十八块,再加上这位王爷在大华百姓心中颇有贤明,便有了十八贤王的称号。



    钱宇呆住了,大华封地首领对辖下封地有极高的自主权,特别是军事力量,几乎就是自己的私军。



    不管什么国家,战斗力最强大的军队永远都在边关,不管是三国时期的群雄割据,还是唐代的节度使之乱,都离不开武人的身影,不然宋朝皇帝也不会大力提倡“半部论语治天下”了。



    军事力量永远是破坏国家安定的主要力量,而一位王爷掌握着一个国家军队的控制权,这又是什么概念?



    想想吧,当初燕王朱棣只凭一块封地就造反成功,岂不是说,如果这位十八贤王想造反,只需一个命令,大华的半壁江山就分裂出去了?



    钱宇有些想不通老皇帝当初的意图,你要想将皇位传给最宠爱的儿子,直接下遗诏不就行了,干嘛费这么多周折?你是有多么希望这个国家乱起来?



    然后,钱宇想到一个更现实的问题:“这么说,大同兵马司也是十八贤王的人?”



    柳诗君道:“大华的军队主要分三个系列,一是拱卫京师的御林军,二是驻守边疆的边军,三是每个州府都有的常备力量,也就是兵马司。”



    看了钱宇一眼,他解释道:“御林军归皇上统属,边军在十八贤王辖下,至于兵马司,其实归咱们一品带刀侍卫节制,但这仅限于中原地区,十八贤王封地的力量,早被边军渗透了。”



    柳诗君前面的话刚给钱宇以希望,然后又被他用一盆冷水浇灭,大哥,你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



    “这么说,那位曹大人的到来,对我们是雪上加霜了?”



    柳诗君摇摇头:“也不一定,大同兵马司到底是我大华的军队,他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公然叛国通敌,但对方给我们使小绊子却不可不防。”



    钱宇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关键地方,就是这位十八贤王和皇上的关系,如果真如柳诗君所说,十八贤王拥有分裂大华江山的实力,他应该早就行动才对啊?



    要知道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越往后拖,当家做主的时间就越少,等你七老八十了,就算造反成功当了皇帝,又有什么用?



    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柳诗君望着京城方向,却不知该怎么说。



    直到钱宇再三追问,才尝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皇上和十八贤王,表面上一团和气,他们为了大华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在他们的治理下,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钱宇汗了一个:“大哥,我是问你两位老大的关系,不是让你说大话、空话、套话的。”



    柳诗君……



    虽然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有些歪楼,但钱宇还是从中听出一些问题,特别是‘表面’二字,表面上一团和气,也就是说二人私下里明争暗斗,相互倾轧的事经常发生。



    钱宇想问的更细一些,但柳诗君却以为尊者讳为借口,不愿谈及大华皇族的那些事,无果之下,就不再追问。



    他现在只希望,胡人能像前几天那样,继续维持骚扰式的试探,这样自己就能凭借坚固的庆丰县城,等到柳诗君所说的增援。



    如今的庆丰县城,最缺善战的兵卒,不用多,只要再有五千人,钱宇相信,别说胡人有十万大军,就算百万雄师,也休想打透自己设计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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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事,总是你越不想,它来的就越快。



    第二天一早,当钱宇站上城墙,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胡人大军,心直接凉了半截!



    因为胡人大军前方,单是塔楼就不下二十个,云梯更是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瞧这个架势,对方的指挥官应该打算改变先前的试探,毕其功于一役。



    最糟糕的是,经过这几天好不容易有点战斗意识的守卫,看到对方的阵仗,士气直接降到冰点。



    白京飞躲在钱宇身后,小声道:“钱小哥,胡人这次是要发狠啊,要不咱们弃城逃跑吧,去大同,放心,到了大同府,本公子陪吃、陪喝、陪玩,保你爽翻天。”



    现在的钱宇,几乎是庆丰县城保卫战的总指挥,只要他一句话,包希仁不准自己离开的命令就是一纸空文,所以他正抓紧时间抱某人的大腿。



    只是任白京飞的声音再小,也敌不过四周针落可问的安静啊,包括钱宇,方圆十丈内的士兵全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这货经常将逃走挂在嘴边,说不定现在军心非乱了不可。



    钱宇没好气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知道如果不说点什么,估计不用胡人进攻,这边就已经败了。



    深吸一口气,钱宇转过身,看着面前一张张苍白的脸,忽然大声问:“你们怕了吗?”



    守卫们一愣,然后心想,你这不废话吗,面对摆好战阵的十万大军,就算神经最粗大的家伙,心脏也得抖两下吧?



    没有人回答钱宇,钱宇却笑了:“不说?还是不好意思说?那我告诉你们我的感受,我很害怕。



    没错,你没听错,我真的很害怕,或许你们觉得,作为战阵指挥者,我应该表现出大无畏的精神和与庆丰县城共存亡的决心。但我不想这么说,害怕就是害怕,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守卫们这下真傻了,一些老持承重的更是眉头紧皱。



    作为首领,你这么说真的合适吗?有些话明知是假的,为了鼓舞军心,硬着头皮也要说啊!



    可你作为头头,直接说自己害怕,其他兄弟也跟着表示很害怕,那接下来的仗改怎么打仗?



    其中最傻眼的就是柳诗君,他极度怀疑钱宇是不是被吓的得了失心疯?



    不过钱宇接下来的话,又瞬间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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