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凋敝衰败的场景也没有其它的了,就在大家启程要离开的时候,王凯旋突然在一处断壁处发现了一个木盒,看样子已经露出多年了,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变得腐朽不堪。
王凯旋轻轻的把这木盒从断壁中取了出来,好奇的拿在手中端详起来,从木盒的裂缝往里看去,里面似乎还有一层,然后用手轻轻一拨,外边的那层木头便剥落了下来。
里面的小木盒很轻松的就取了出来,虽然也有些破损,但比起外面的那层要好的多。在木盒一侧还有个绳扣,应该是固定盒盖用的,现在已经腐朽断了。王凯旋试着一拉,盒盖轻松地被打开了,里面露出了几封信件。
这几封信件是做是做什么用的哪,为何用两支木盒装好放在了墙壁里哪,出于好奇,王凯旋迫切的打开信纸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一张纸上写了不少人名,最上面是王基,下面是王含、王敦,下面一排是王应、王瑜,之后是王庸,最后是王开言、王开武、王开蕊。
这纸上所写的、所画的列表就是自家的家谱,看完所有人的姓名,王凯旋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王庸,可是记忆当中他文采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叫王庸哪?看着这张家谱王凯旋陷入沉思当中。
“上面写的是什么?”看王凯旋冥思不语,一旁好事的耿公公上前问道。
王凯旋正在想事情哪,也懒得和他解释,便把这张家谱递给了他。
接过纸张,耿圩便细声细腔的读起来,读完之后变的大惊失色,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你知道这王含...我曾祖父和祖父?”看到吃惊的耿圩,王凯旋疑问道。
“大人...我...我,我...”
“有什么你就直说,我对自己的身世也不了解,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我也疑虑了多年,还请公公明示!”看耿圩欲言又止,王凯旋迫切的拱手说道。
“我只知道一二,那...那我就直说了,有什么说的不好听的,还请原谅则个!”
听耿圩的话自家的身世还有大故事,王凯旋再次真诚的弯腰行了一礼。
看王凯旋真不知道自己的家事,耿圩考虑了一番,然后才慢慢道来:
王基祖籍是琅琊王氏一脉,有两个孩子,老大王含,老二王敦。太宁二年(324年),王敦起兵攻建康,不久病逝于军中。王含在王敦军中为敦军元帅,兵败,携子王应投奔荆州刺史王舒,最后被荆州刺史王舒沉入长江。
说到最后,耿圩又感慨道,“那时,王含、王应的确是浸入江水消逝掉了,没想到竟然没有死,竟然来到了大巴山一带避世了!”
听耿圩说完,王凯旋也大体了解了自己的家世,原来父亲为什么来大巴山避世了,只是自己的曾叔父为何起兵攻打建康哪,还有迫害祖父和曾祖父的王舒又是何人?带着这些疑问,王凯旋又请教起了耿圩。
听到王凯旋的疑虑,耿圩也不再多说,只是摇头不语。
王凯旋也知道事情的复杂性,耿圩不说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么多,也可能是有难言之隐,自己曾祖父起兵失败也是犯了谋反的大罪了,后来逃出生天了,再后来逃到大巴山里,还延续了香火,最后面便是自己...
“这事还望公公为王某保密,我曾祖父所犯的...”
王凯旋拱手还没说,耿公公上前抓住了王凯旋的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小声说道,“事情都过去七八十年了,都过去了,我常在宫中才了解这段历史,现在朝廷乱的很,现在王爷把持朝廷,谢宰相等一大批老臣都辞官了,以后朝局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是世事难料啊,我也快五十了,也不想多此一事,我还想终老善终啊!”
王凯旋看耿公公说的也是实情,再想想东晋的历史,好像没有什么太监兴风作浪的,便才放心下来。
第一张信纸所写的就出乎了王凯旋的意料,其他的王凯旋也不敢在当面打开了,全部装好,回头再说。
知道了这些家事,王凯旋的疑虑更多了,回去的路上,王凯旋一直默不作语,其他人也都没有打扰,直到中午过后,大家才赶回了南庄。
回到家中,屏退了左右,王凯旋迫不及待的从木盒取出了其它纸张,有几张纸张用线装订了起来,一共十多页,里边的写的全是一些诗集什么的,有父亲写的,也有祖父写的,文笔和文采都可以,不过对王凯旋用处不大。
放下诗集,王凯旋继续往下翻阅,下面有一张很旧的纸张,是自己曾祖父留下的家训,无非是让自己的子孙在大巴山避世,不要再过问朝廷的事情,如此才能独善其身等等。
曾祖父留下的家训所有人都是如此照办的,但是自王凯旋附体王开言之后,似乎就变。看到这份家训王凯旋才明白,王开言为什么武功高强却不下山了,但是为什么王开言的记忆自己只记得一部分,这么重要的家训却一点没没有印象,难道是选择性失忆?
现在说什么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踏进了这趟浑水中,但是并没有什么课后悔的,相反即使早就知道了又如何,自己真的能在南庄安安稳稳的呆一辈子吗?
一个木盒里最上方放了一张家谱,中间的是诗集,最下方的是家训,然后再无它物。
放下书信,王凯旋陷入沉思当中,自己的祖父、曾祖父为何起兵,还有杀死他们的王舒又是谁,为什么要杀人。还有家人为什么就听从了祖训在荒凉的大巴山里,这一避就是四五十年,难道就不想找凶手王舒报仇吗?难道就是怕自己谋过反担心引来杀身之祸吗?
自己的父亲叫王庸,而祖父给父亲起的名字‘庸’,很可能是提醒父亲要平平庸庸、平平淡淡的生活吧,但是木盒很有可能就是父亲放进去的,而从书信的次序来看,父亲可能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甚至把最重要的家训遗落在了箱底,而且自己从小也是受父亲磨炼,才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难道这些仅仅是巧合吗?
先祖虽然在此避世可以避免祸乱,但是就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在这荒山野岭也会遭遇罹难,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过不过啊。家仇国仇何时能了哪?
考虑的多了,头越发的胀痛,没想到王开言的家事竟然如此复杂,如果信息泄露出去,皇帝会不会痛下杀手哪?万一那天来临了,自己怎么办,家人怎么办?王凯旋便依偎在椅子上假寐起来,然而满脑子全是这些信息,越发胀痛起来。
直到临近黑天,周复担心才忍不住走了进来。
看到周复进来,王凯旋直了直身子,然后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王凯旋竟然是谋反大臣的后人,为什么会这样!”
周复显得很平静,走到王凯旋身边扶住王凯旋的肩头说道,“夫君,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说过我们永远不分离的,我相信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这时在门口处还在犹豫是否进来的刘晓月,看到周复使了个眼色,这才走了进来,生怕坏了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来到近前,才鼓足勇气道,“夫君,妾身也不怕,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支持夫君的!”
还能说什么,听到两位美丽的妻子关心的话,王凯旋紧紧抓住她们的两支小手,为了让他们安心,便安慰道,“放心,那一天不会有的,今生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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