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鳞片渐渐退去，双眸的形状也恢复了正常。
“啧！啧！啧！”
蒋钟山在看到这一幕后，啧啧称奇。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再奇怪的种族，他都不会好奇，因为那只是生物形态的变化，灵魂本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这个姜璃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她明显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但身体不仅没有魂魄，而且还能产生兽化。
这种现象好比是一颗牡丹的种子，在没有土地的空气中开花结果，可它结出的却是玫瑰，而这朵玫瑰在特殊的情况下又能变成了牡丹。
这种违背了生命本质的现象，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蒋钟山的眼前。
要说蒋钟山对这情况不感兴趣，那就是在骗人。
可这姜璃的法力并不高，这种天生依靠灵气来生存的生命，是怎么存货下来的呢？
“怎么？你还不想说？”
蒋钟山双眸淡漠的盯着姜璃，声音异常的冰寒。
姜璃深吸了一口气，无限悲凉的说道：“你要抓，就抓我吧！我的孩子和孙女没有遗传道族的血统。”
“道族？”
蒋钟山喃喃自语了一声。“我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秘密和生存的方式。”
“你不是来抓我的？”
姜璃瞬间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蒋钟山。
“我只是对你的生命形态感兴趣。你说你是道族的？这个种族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会有人去抓你们？”蒋钟山好奇道。
姜璃长出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我在你身上发现了法力的波动，难道你不是鬼道术士吗？”
“是，也不是！”
蒋钟山说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让姜璃为之侧目。
“蒋大师，不管您是否是鬼道术士。您都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在这里先谢您了。”姜璃起身，跪坐在床上，对着蒋钟山深深的鞠了一躬。
姜璃做完这一切，没有等到蒋钟山的任何言语和动作，就知道自己的这番动作并不能探出蒋钟山的底线，心下微微有点失落。同时也知道，她心中的秘密是藏不住了。
“蒋大师可曾听过姜子牙这个人？”
姜璃没有先叙说道族的事情，反而先问了蒋钟山一个问题。
蒋钟山的眉头顿时一皱，这个人他当然听过，只不过那是上一世的事情罢了。
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山海界与他上一世接触的那个世界并不一样。
只是有一些人的名字会彼此交错。
比如：刘伯温。
难道姜子牙也有这种情况？
“不清楚！”
蒋钟山平淡的吐了一声，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所以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哎！”
姜璃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个人很重要？”蒋钟山饶有兴趣的问道。
“算是吧！其实这个人是否存在，我也不清楚，只是祖上曾有预言，要是遇到一个不抓我们的鬼道术士，并且还知晓姜子牙生平的话，那他就是我们整个道族的救星。”姜璃低沉的说了一声，然后无奈的看向了蒋钟山。
“救星？”
蒋钟山嘴角一撇，看来这所谓的道族和姜子牙的关系还挺大啊！
只是他虽然知道姜子牙，但却没兴趣做别人的救星，更不会因为莲花宝典的绿点而去做和上一世一样的烂好人。
“很明显我不是这个人。”蒋钟山道。
“没关系！都几千年了，我们的族人也早就不把这个预言当回事。”姜璃道。
“那就把你们道族和鬼道术士的事情说一下吧！”蒋钟山道。
“好！”
姜璃深叹了一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道族的人，天生就是灵液。”
“灵液？”
蒋钟山双眸一睁，在这个回答可是让他很吃惊！
在这个灵气消散的世界里，灵液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
虽然灵液的效果比不上灵石，但只要这个消息散出去，那绝对会让那些鬼道术士们发狂的。
“我们道族人的心脏，天生便可产生灵液。所以，一旦被那些急需灵力的鬼道术士发现，就会被他们抓去炼化。有些姐妹还会被特意抓去，像猪一样被圈养起来，与人配种，去专门生育道族子女。一旦年老体弱，就会被拉去炼成灵液。”
姜璃说到这，缓缓的流下了泪来。
“如果你们的心脏能产生灵液的话，那应该就是天生的修道者，为什么你们不反抗呢？”蒋钟山道。
姜璃深叹一声。“如果是刘伯温封灵之前，那我道族自然谁也不惧。可自从刘伯温封灵之后，天地之间没有了灵气，我道族的大部分族人，就只苟延残喘。别说是施展道术了，就是抵挡一个道术都会造成生命的反噬！”
“就和你抵挡那降头术一样？”蒋钟山道。
“嗯！”
姜璃缓缓的点点头。
蒋钟山听到这，算是对道族有了一个浅显的了解。
在万仙界，每一个能够天生与灵气沟通的种族，那都是天地的宠儿，是能够横着走的恐怖存在。
但那些人即便是把他们炸成了汁，也别想从他们的身体里弄出灵液来。
可这道族竟然能够在灵气枯竭的地方被炼化成灵液？
难道这里的鬼道术士的炼尸水平比万仙界乃至是地府都高？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道族人的天资，实在是太好。
说实话，蒋钟山听到这里都有点嫉妒了！
“以你的资质来算，在道族算是什么级别？”蒋钟山道。
“应该属于最低级！”姜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蒋钟山。
蒋钟山听后顿时双眼冒光。“那就是说，在你们的族群内，还有比你等你高很多的人喽？”
“嗯！体质最高的族人，是可以施展道术的，要不然我们的族群早就被灭了！”姜璃道。
‘这么强？’
蒋钟山心中暗惊。
他是地府秦广王的儿子，天资之强已经冠绝地府。虽然是换了个身体，但魂灵的本质没变，也就是与灵气的契合度并没有变。
可到了这个地方，却只能依靠莲花宝典的法力，一点天地灵气都借助不到。
而这个道族中人，竟然有能够施展道术的存在。
能达到这个效果，要不就是魂灵契合度已经达到了顶点，可以借助天地间那微不足道的灵气。
要不就是本身灵液已经外溢，可以在提供自身生存之余，施展术法。
这简直就是天生的莲花宝典啊！
蒋钟山的内心瞬间活跃了起来，这种强横的种族，简直不要太吸引人。
要是拉到了万仙界？
这群人可就是小白兔变大暴龙的节奏啊！
“这关于姜子牙的预言？都是怎么说的啊？”蒋钟山浅笑一声。
“您问这个干什么？”姜璃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蒋钟山傲然起身，缓缓的说道：“姜子牙。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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