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飞机上的人各个瞪大了眼睛。
不光光是陆无涯感觉疑惑，他们也都对这无声间突然发生的异变感到惊奇。
起初，陆无涯还在思索，这所谓的变化到底是什么，他心里头的担忧也越来越盛。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一个异变。
可瞬息间，这光芒就消散，天空中恢复了原样。
可陆无涯十分清楚，方才露出来的天穹，才是真正意义天穹。
而现在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这真是奇怪，难不成是我眼花了？”陈大可更是疑惑，他在陆无涯身边，比其他人看得清楚。
刚才的那阵月白色，竟然是一只鸟发出的。
陆无涯不说话，仅仅是一笑。
直到了傍晚，他们才抵达拉萨。
今日，拉萨的天空也呈现出了灰蒙蒙之色，在那灰蒙蒙的天际尽头，隐隐可见一群山影，那影子高耸入云，仿佛水墨泼就一般。
“奇怪，这天气明明很好，怎么那边天就灰蒙蒙的呢？”陈大可也注意到了那片山群。
“那是神灵，神灵居住的地方。”忽然，一个老妪走过，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方向是那片群山。
“两个小伙子，你们呀，可听说过昆仑仙族？”
老妪的胸前，两条雪白的哈达垂下，目中露出些许灵光，陈大可见了，也是觉得神异。
“昆仑仙族？”陆无涯微微一凝，在老人身上，他感受到了类似于万神乡下那居民类似的气息，“婆婆，你给我们讲讲呗？”
老妪看了一眼陆无涯，又看了看陈大可，摇了摇脑袋：“讲不了，讲不了，老婆子还要赶路哩。”
老妪摇着脑袋，步子不停地往前走。
陆无涯连忙紧随。
陈大可起初停下了脚步，背着装满衣服的书包，搓了搓手。他见陆无涯跟着老妪就去了，艰难追了上来：“诶，陆先生，你，你不去找住处啊？”
陆无涯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有熟人在这儿么，跟着我做什么？”
陈大可挠头，“我，我那有什么熟人啊。”
“那就是来旅游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没必要跟着我啊。”
陈大可嘿嘿憨笑，“陈先生，你一个人也不寂寞，正好你我一起，有个伴。”
“谁说我寂寞了，诺，这不有婆婆的么。”
陈大可“啊”了一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连忙给陆无涯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陆先生，你，你口味可真重。”
陆无涯斜了他一眼，赶紧小跑，追上了老妪。
陈大可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搓着双手，也朝陆无涯二人跑去。
老妪见状，看了一眼陆无涯，道：“你真想听？”
陆无涯点了点头：“想听。”
“那你可要跟紧了。”
陆无涯愕然一笑，点了点头。
陈大可不以为意，心里嘀咕，这老妪速度再怎么快，难道还比得他们？她都这个年纪了，走上半把个小时，铁准就停下休息了。
老妪眯着眼，温和地道：“这人呐，可不能光光看表面，就好比，你们看那头顶上的云朵是在走路，可却不知，实际上他们是要长跑。你们看那牛羊是在奔跑，实则上他们却只是在散步。你们看你们自己现在是在走路，可实际上，你们和云朵一样，是在奔跑。”
陈大可笑了笑，道：“这牛羊奔跑，怎么说是散步呢，这不歪理么？”
陆无涯却摇了摇头：“你说这雪林的风，是在走路还是在散步？”
“这要看风速啊，风速慢，那就是散步，风速快，那就是奔跑……”
“你又不是风，你怎么知道？”陆无涯一句戳中，让陈大可陷入沉思。
“此时的风非彼时的风，疾走的风，与慢行的风根本不是一个。”他脑子陷入迷糊。
老妪见二人各说了一句话，他将目光停留在陆无涯身上几秒钟。
“你们知道，这昆仑，有多少岁了？”
“不知道。”陈大可和陆无涯都摇了摇头。
“老婆子也不知道。”
陈大可狐疑：“你这不是废话么，你不知道的还拿来问我们？”
老妪道：“你个小娃娃，急个什么，你见过这雪山的山一天融化的，见过这水流，在一瞬间全部流淌干涸？”
陈大可顿时不搭话了。
陆无涯笑了笑，道：“婆婆你接着说，这昆仑怎么了？”
“这昆仑仙族，还得和人皇伏羲说起。”
陆无涯静静聆听，他紧随老妪身后。
老妪道：“这天地初开，本来就只有一个人，他醒来，借去了天地中的混沌，熔炼成为斧头，这件事你们听过？”
“不就是盘古开天么？”陈大可随后接到，“就算是一年级小朋友，也知道这个故事。”
“世人都说这是假的，实际上，这事情，可谓是亦真亦假。”老妪行走在前，他的拐杖当当地在地面上敲着，“这开天地是假，这斧头是真。可人人皆知这盘古，却没有人知那混沌之处的元灵。”
老妪提到元灵二字，就显得十分警惕。
“先天之精，化而为灵，那是后天之灵。有后天之灵，那自然是有先天之灵。你们说，是也不是？”
陆无涯微微思索，点了点头，而陈大可却越听越迷糊，仿佛再听佛经一样。
“有灵在先天仙灵之前，那就是混沌圣灵，没有人知道混沌圣灵的样子，有人说，他们身无形，气无垠，声无声，也有人说，他们身化万物，万物皆他。可是，再一个地方，却对他们的身份记载完全。”
“万神乡？”陆无涯试探性地一问。
“嗯？你这小伙子不简单，竟然知道这个地方。”老妪迅速停下脚步，看着陆无涯。
陆无涯嘿嘿傻笑，道：“婆婆，不瞒你说，我这趟来，就是想要找寻万神乡的。”
“找万神乡？”老妪目光一凝，随后哈哈笑到：“你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万神乡？”
陆无涯道：“婆婆，你既然知道这个故事，那是不是知道万神乡在哪儿了？”
陆无涯不想暴露自己，他总感觉这个老妪身上有危险，这是他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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