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星与苏冰云二人皆是在盘膝练功,没有了世俗之事的打扰,两人的功力都进步飞快。
之前,严云星与苏冰云二人互通有无,得知自己二人被关在了富士山下,严火儿已经在火梨镇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落叶无情依旧被关在奈良城,姚霜与严冷锋二人也都不知所踪,唯一庆幸的是宫曦月大妖精终于回复了短信,但内容只有寥寥几十字:“我下线时间紧迫,不便多言,待你出狱之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不管如何,总之,没事就好。
“谁能想到,我俩堂堂一派掌门,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哎真是命运弄人呐”严云星忍不住感慨的一番。
“怎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呆了吗?”几个月的相处,苏冰云倒是变得活泼了许多,难得和严云星开起了玩笑。
“你从哪里听出来的我不愿和你呆了?”
“你说落到这般下场,还不是埋怨我们出不去,还不是嫌弃我和你一起呆着?变着法的说我没用呗”苏冰云翻了翻可爱的小白眼,虽然严云星并看不到。
“无理取闹”严云星摇了摇头,不想再理会苏冰云的纠缠。
“埃?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分明就是嫌弃我没有用呗”
“你哪里都无理取闹,我怎么就嫌弃你没有用了?”
“我哪里哪里无理取闹了,你就是嫌弃我没有用!哼”
“你哪里哪里都无理取闹”
囚牢中,一男一女陷入了日常斗嘴中,为这无聊、寂寞的监狱岁月增添了一丝丝欢乐。
北风呼啸,冰天雪地。
在东瀛偏北,天女皇与安德仁天皇势力交界处,由西到东,有三座军事小镇,组成了一道防御线,是为长岗、那须、磐城。分别由源赖朝手下大将熊谷直实、畠山重忠、梶原景时三人镇守,磐城往南,火梨镇东北,两镇之间,靠海的边界,是现代日本的首都,古代日本的小镇——东京镇。
这一日正值岁末,东瀛所有的家户皆是杀鸡宰羊,准备庆祝春节的到来。
然而就在举国欢庆的日子,在通往东京的大道上,仍有上百余人无家可归,只见他们浑身都是裹满了野兽皮,有的推着车子,车子上放着一袋袋过冬的粮食;有的警戒着周围,来回奔波在队伍前后;有的怀里抱着小孩,安抚着喂着吃喝。乍一看,好似逃荒的饥民一般可怜。
风雪不停,一群人前进的道路走得万分艰难。就在此时,前方雪地中突然跑来一匹快马,很快便停在了整个队伍前头,只见马上那人翻身下马,抖了抖帽沿上的雪花,紧接着便单膝跪地对着队伍前头的领头人开口说道:
“红执事大人,前方八十里就是东京镇。”
队伍前排领头那人坐在马上环顾了四周一眼,随后便说道:“好,知道了,你也不必再去探路,去后边告诉黑执事大人,队伍要全速前进,注意看着掉队的人,我们争取明日抵达东京镇。”
“是,属下明白!”那斥候说着便又翻身上马,疾往队伍后排奔去。
这两位被称为红黑执事的,正是许久没有消息的五毒教姚霜和严冷锋二人。
自姚霜受伤以来,二人便在那小山村内安心修整,之后严冷锋又帮助村民们击退了许多次强人,从此黑执事之威名传遍了周围许多村庄,慕名而来学艺拜师者不计其数,严冷锋却不敢公开授艺,毕竟此地离奈良城仅仅一百余里,还属于奈良城范围,但严冷锋还是在姚霜的授意下精挑细选了三百余人,每日操练武功,演习战法,不在话下。
一直到十月中旬,姚霜的伤也基本全好,不幸的是还是有村民泄露了严冷锋消息,毕竟他的特点实在太过明显,最终导致三浦义澄率领着五千大军前来围剿,严冷锋、姚霜二人急匆匆就要逃跑,却有两百余位忠心耿耿的村民愿意跟随两人一起逃亡,两人实不忍心丢弃,只能带着他们一起逃向北方。
这一路许多坎坷,先是三浦义澄率军猛追不舍,后来好不容易甩开了三浦义澄,却又撞到了北辰镇千叶常胤手里,两家免不了一番厮杀,严冷锋二人手下毕竟只是有些力气的村民,虽然受过训练,但哪能敌得过东瀛第一流派北辰一刀流的攻伐,一番惨烈厮杀后,严冷锋一方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大败而逃。
十一月,天女皇登基,大告天下。严冷锋二人本无目的,四处奔波,但天女皇一登基,严冷锋二人便想到了去处,那就是秋田城。但此一去秋田城路途实在遥远,还要瞒过守在边界的熊谷直实三人实在太不容易,更何况还带着一百余人,行进速度也比单独两人慢了许多,两人买了一份东瀛地图之后,最终决定先去东京镇,修整几个月,等天气转暖,便坐船走海路绕过那道防御线,去往秋田。
天气越来越冷,一行人走了整整两月,终于在新一年到来的这一天抵达了东京小镇外围。
东京虽然在现实中是日本的首都,但在游戏里却是差了许多,此镇靠海,位置偏远,不属于繁华地段,因此镇内各方势力极少,只有一个比较大的势力,土生土长的柳生一家,而镇长便是柳生一家的家主柳生大智。
姚霜差手下进镇打探清楚消息之后,便在镇外一座村庄内驻扎下来,这一路许多艰难,沿途免不了要做那抢劫杀人的强盗勾当,杀了这小村庄的村长之后,其余村民要么俯首称臣,要么四处逃窜,一百余人终于算是有了安身之所。只是可怜了这个无辜村长,这个春节过的实在喜庆红火,一腔鲜血染红了草堂。
清理完草堂血迹之后,姚霜令众手下各自找房歇息,严令禁止了不许叨扰其余村民,这群手下自然是知道两位执事大人的手段,也都各自安生休养,姚霜与严冷锋二人则坐在草堂内热了一壶热水捧在手心,暖和着各自被冻僵的手指。
“冷护法,看来我们不必再去秋田城了。”姚霜说着便放下了热水壶转而搓了搓手掌,蹲在了火盆前添了两根柴火。
“哦?姚堂主也发现了?”严冷锋虽然叫冷锋,但他也和正常人一般很怕寒冷,那阴郁俊俏的脸上起了许多的冻疮,冷锋一边小心的搓着脸上的裂皮,一边说道。
姚霜添了两根柴火之后,便又坐在椅子上抱起了热水壶,接着严冷锋的话说道:“之前,我们刚到东瀛时在平田镇听那掌柜的说过,我也特意将有关东伶门的消息记在脑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东伶一门最终是被柳生一家攻破了山门吧?”
“如果此柳生确实是彼柳生的话,那我们此行东瀛的最终目的,也就是此处了!”
“没错!看来,我们得好好会一会这柳生一家了!”
“现在我们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既然要战,我们还需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称号,你我二人也需乔装打扮一番以掩人耳目,我特点太过明显,平日一切琐事就交由你来操办如何?”
“冷护法所言极是,唔既是为东伶门而来,我们便入乡随俗,叫他一个什么什么流,唔东伶冷霜流如何?这个称号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我们打着为东伶门复仇的旗号,也可以将东伶门后人引出来,若是能顺势得到‘风火山林’其中任何一把琴,也算是对天行有个交代了。”
“东伶冷霜流还是带有你我二人名字,你我姓名是在那些天朝官员黑名单里的,若是被他们知晓,细细推敲一番,免不了还是要产生怀疑。”严冷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唔哈哈我有了!东伶灵心流如何?我们把向堂主和心堂主的名号挂上去,他们若还能怀疑的出来,就算他们厉害!”姚霜又想了一个绝妙的名字。
“好!就叫东伶灵心流,看来,说不得要先好好闷头发展一番了,若是他柳生一家主动挑衅,我们便与他们打游击战,待到一两年后发展壮大,再灭他全家不迟!”
“就这么定了!明日便让手下儿郎们操练起来!”
姚霜二人看着火盆中越来越旺的熊熊焰火,心里皆是久久未能平静。
新的一年,随着天女皇与安德仁天皇的矛盾日趋激化,东瀛境内各处皆是办起了私人武装和团练流派,一场轰轰烈烈的全国战争在所难免,所有人皆不能独善其身,与其到时任两方宰割,不如趁现在就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到开战时,或许还能有被两方势力拉拢的一天。东瀛境内所有的地主豪强皆是这般想。
整个东瀛开始陷入了疯狂的备战当中,而此时奈良城依旧风平浪静,监狱内,落叶无情正在盘膝练功,牢门铁锁却是突然“啪啦”一声,断了开来。
落叶无情微微睁开双目,看着眼前一身狱卒衣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苦笑了一声。
“大哥,行行好,不要再来了,算上救火儿的那一次,你已经是第四次来救我了,没有用啊,逃不出去的,你轻功好能跑得了,我跑不了啊!被加藤那个变态抓回来又是一顿毒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哥,你走吧,好吗?”
“少废话!换上这身衣服,跟我走,这次外边有人接应!”中年男子嘶哑着声音向落叶无情扔了一件狱卒的衣服,扭头便率先离开了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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