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颂连忙用双臂架住陈华的拳头,可是胸口已经露出了空门,一下就被陈华踹了四五脚。
内息一阵紊乱的巫颂再次倒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一口即将喷涌而出的逆血被他给咽了下去。
陈华落地,冷冷的看着巫颂:“南军的人还真是不讲道理,本将正在调查,你上来就动手,莫不是想试试我的身手?
巫将军,你的人比我多,并不代表你比我厉害,你在老子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山里抓兔子呢!”
被羞辱了的巫颂大怒,身体前冲,可是却有些支撑不住,脚下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这个时候他的亲卫也知道自家将军刚才交锋吃了亏,慌忙扶住他不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免得掉了绿芒军的面子。
那口被他压着的逆血因为这个动作,也不可避免的顺着嘴角留了出来,巫颂露出一个狞笑,雪白的牙齿已经变得黑红:“姓陈的,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可你将我的人弄伤这么多,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绿芒军上下三万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青蛟军。”
陈华转身抓过那个小旗官,用力一推:“人躺在地上,只是受伤,没有一个死的,不信你自己可以好好问问你自己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问便知,如果有人不肯说实话,我们可以将双方的士兵交给稽查司的人。
他们在刑讯这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到时候咱们用口供说话。”
巫颂自然不可能将手底下的兄弟交给稽查司,那可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即便是巫颂这个南疆人,也有些畏惧。
在自家将军黑着脸的询问下,那些人很快就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得知真相的巫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有拉不下这个脸跟陈华道歉。
小旗官的实话实说给他带来了皮肉之苦,巫颂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小旗官脸上,他口中的牙齿被打落了一半。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徐天德也到了不远处,正好看到巫颂打人的这一幕,徐天德几步疾走过来,黑着脸询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巫颂,你受伤了?谁干的!”
巫颂瞥了一眼陈华,干咳两声道:“回徐帅,一场误会而已,没有人打末将,是末将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还算是条汉子,自己打不过陈华,如果还找人来撑腰,那就显得太不是爷们了。所以他打算隐瞒,不给陈华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让陈华看不起。
然而徐天德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你当本帅是三岁小孩不成,你巫颂的战力本帅最清楚不过,自己摔的,亏你也说得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华站出来道:“徐帅莫怒,一场误会而已,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青蛟军的人发现了十几个背着包裹的汉子从军营前面的草丛里偷摸过去,于是就开始追击,那些汉子不知死活的往绿芒军营地方向跑,本来两军合围之下,应该能够将这些人拿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竟然都给跑了,绿芒军的人想要追击,可不远处便是防线,过了防线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百族联军的埋伏。
我的人好心提醒了一句,绿芒军的小旗官竟然质问我的人是个什么东西,还让人动手,还说谁敢还手格杀勿论!
我的人并未杀人,只是伤了一些人,末将前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巫将军也来查看情况,于是乎我二人便切磋了几招而已。”
徐天德沉声道:“些许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你说你们这是切磋么!他被你打出了暗伤,没有三五个月根本无法复原。
陈服章,别以为京城有人帮你说话你就能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是南疆!
巫颂乃本帅麾下无双战将,若是这些日子南疆联军发动战争,你替他上阵不成!”
陈华不以为然的道:“上阵就上阵,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在漠北也是无双战将,难不成来了这南疆,我就不行了不成!
徐帅护犊子的本事可真是一流,不论对错只论亲疏,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兄弟们,咱们走!”
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巫颂还觉得有些对陈华不住,毕竟这件事是他不对在先,他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对陈华动手,如果是陈华受伤,估摸着也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可现在这个时候徐天德正在气头上,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他便没有说什么。
而大家各回各家之后,陈华竟然领着青蛟军离开了营地附近,直接突破防线,进入了一片瘴气林中驻扎。
这个消息可是吓坏了南军中的不少人,最为担心的莫过于皇甫平章和公孙书朽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不可避免的为陈华担忧,这个人就是南军都督徐天德。
他和陈华做一场戏,瞒着所有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一切,都是为了对付林子里面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南疆联军。
“公孙兄,这可如何是好,这陈服章乃是督帅生前最为看重的后辈,那林子里都是迷障,一旦中招,药石无灵呐!”皇甫平章十分担心的跑到公孙书朽的帅帐内,一见面就说明来意。
公孙书朽放下正在看的兵书,笑道:“皇甫兄,我看你是杞人忧天了!你可不要忘了,这个人是谁的弟子。
范先生的弟子,如果连一点迷障都对付不了,范先生知道了也会亲自清理门户的。
而且你我跟他相识这么久,难道你觉得陈服章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么?
他敢带着人进入迷障林子里面,就证明他有办法应付那些迷障。”
经公孙书朽这么一说,皇甫平章稍稍放心了些,随即又问:“你说那些人什么来头?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前往南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