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很无奈,知道范无咎的性子,也便没有继续磨下去。
国公府。
跟李幼薇吵了一架之后并未等来想象中的报复,打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意,陈华也懒得在惴惴不安中等待,反倒是认真看起书来。
京城不同于他处,在这个没有电视电脑的时代,人们唯一的消遣便是一些大型聚会,这种聚会在一些士人中间格外流行。
一则大齐民风开放,一些诗会游园会,基本上都有不少大家闺秀参加;二则大家在一起论才,能够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这对一些家境殷实的读书人,是一条不错的捷径。
这其中,最喜欢举行诗会的人,莫过于京城第一纨绔三皇子李封了。
因为国公府住了好几个美人的缘故,陈华沉下心来读书的半个月时间内,国公府的拜帖不断,毕竟一个诗会能够请来两位大美人,而且还是大才女,诗会的主人那是无上荣光的事。
在京中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年轻人看来,请这两位,远比请那些清倌人要来得有面子。
他们并不知道苏七七和忍冬二人以前是做什么的,还以为她们二人是国公府的远房亲戚。
很可惜,自打陈华来了国公府之后,不管是谁,都没法请动这二位名动京城的美女。
就连三皇子李封开诗会,貌似都没派人去邀请。
书上的经义是陈华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烂熟于胸的内容,再看这些内容,有一部分依然能够看出不同的人生哲理。
数千年前诸子百家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于后人来说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财富,这种财富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明白。
“服章,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整天窝在国公府读书也不是个事啊!”见陈华看书看得日渐憔悴,忍冬这日忍不住想要他出去走走。
陈华看书的速度很快,基本上只是在脑袋里面过一遍,一些他确定完全可以记住的内容,一般都是直接略过,只有一些他觉得还有挖掘空间的内容,他有可能会盯着看一整天,废寝忘食。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这话一点都没错。
尽管陈华有时候处于疯魔状态,她依然会十分体贴,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在那一刻拥有无尽的魅力。
苏七七来走动的频率并不是很高,每次来都只是跟忍冬聊聊天就走,她也是女人,知道忍冬的冷淡来源于何处。
陈华将书放下,笑着拉住忍冬的手:“这几天把你给闷坏了吧,下午我们出去逛逛,说真的,这京城我来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还没好好看看京城的风光呢!”
“你也的确该出去逛逛了,别总是把这里当成军营,放松一些。我感觉你睡觉都不安稳,总是保持着警惕状态。”忍冬略微有些不满的道。
两人同床共枕,陈华是不是睡死了,她这个枕边人最清楚不过,每天晚上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陈华的警惕。
有时候只要稍微出现点声音,哪怕是她翻个身,陈华也会马上睁开眼睛,手不自觉的去摸放在床头的断刃。
这种战斗方面的直觉,是陈华在军中养成的额习惯,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在京城有些多余。
吃过饭后,跟刘伯打了个招呼,叫上苏七七,顺带着对陈华不屑一顾的李幼薇,大家一起炒最为繁华的公侯巷行去。
临走之前,刘伯还怕他身上没带银子,特地给了他一张百两银票。
“刘伯对你真好,我们每次出来,从没见他给过银子。”忍冬有些吃味的道。
陈华拉着忍冬的手,完全不管身后两人的目光:“刘伯是看我可怜,在西北当兵这么久,身上连点开支的银子都没有。”
忍冬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可怜什么,你的银子都办了正事,那是应该要做的。我们能不能不拉着手,后面两人的目光都可以杀人了。”
陈华的银子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回来的时候他就跟忍冬交代过。虽然再次见到苏七七心中依然会有难言的悸动,但当着忍冬的面,他总是掩饰着。
闻言不仅没有松开忍冬的手,反而还握得越来越紧:“不管她们,她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
身后李幼薇特地关注着苏七七的表情,过了好久,都已经走到公侯巷的位置了,都没有看出苏七七有什么太多异样,这让李幼薇感到十分失望。
“七七姐姐,你是不是想你那位情郎了?”李幼薇贼眉鼠眼的对苏七七道。
不说还好,这一说,苏七七的表情顿时就变得落寞了。
她在胭脂河上的画舫上学过如何掩饰自己的表情,可一个人如果真的到了该宣泄情绪的时候,不管受过怎样的训练,只怕都会露出马脚。
陈华回来了,那个曾经无数个日子在胭脂河上眺望自己所在画舫的年轻人,那个才华足以让自己故意在船头露面的年轻人,再次相见,他却对自己视若无睹。
难道是我不够漂亮吗?
单从容貌上来说,苏七七比忍冬要漂亮三分,加上她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主,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平。
难道真的如嬷嬷说的那样,这世间的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人?
才一会功夫,苏七七就想了许多。
李幼薇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止住话头,拉着苏七七朝一边一个耍杂耍的圈子走去:“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这个。”
几个耍杂耍的年轻人穿得十分单薄,大冷天的,在那里卖力的表演者,还有一个拿着铜锣的小姑娘,正不停的对周围看客点头哈腰。
“她们去看杂耍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忍冬回过头没有看到两女,四下环顾却见苏七七和李幼薇去看戏法了,于是便将陈华也拉了过去。
周围围着看把戏的大多是没什么一银子的,小姑娘走了一圈下来,也没见弄到什么银子,铜锣里面只有孤零零几个铜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