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楚听到后,眉尖挑了挑,这是不是赤果果的贿赂?她是不是能举报?
夏侯济桓瞟了眼沈楚楚,道:“夏敬王前些日子不是刚送了些东西到相府?”
监察御史点点头,“大皇子那里也送去,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没落下,这礼比以往都丰厚了许多。看来今年藩王觐见时夏敬王要出风头了。”
“渝州今年收成很好?”夏侯济桓蹙眉问道。
渝州正是夏敬王的封地,但这个王朝却不是藩王制,藩王拥有当地的兵权,是起保护作用,行政权是归当地知州。
“听渝州的知州禀报应该不错,否则夏敬王也不会如此。”
夏侯济桓点点头,沈楚楚摸摸下巴,估摸着他是在想怎么敛财了。突然,底下一阵吵杂,在监察御史和三皇子谈话的期间,那总是出错、总是落拍的人总算被发现了。
那人被发现了,反而不慌乱了,直接到了最前面,跳起了一曲舞。瞬时那些舞者都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而袁家小姐也愣了。
那人虽是男子,但生的妖媚,身段又好,跳出的舞也美的惊人,如果沈楚楚不是一早认识他,只怕也会被他给骗了。翩若惊鸿的一舞,纵是沈楚楚也不由为他的舞技怔了怔。
不同于多人产生的震撼,他的舞就他一人,却丝毫不逊于多人产生的震撼。带了些英气,却丝毫不影响舞蹈的美感。
沈楚楚这下算是大跌眼镜了,天,这个世界是颠覆了吗?男的跳舞?还跳这么好?让下面那些女的怎么活?让人家袁家小姐怎么活?
这下众人都看出来了,这‘女的’是想抢风头,但奈何人家舞跳的太好,而夏侯济桓似乎也有些愣了,静静看着‘女子’。
袁小姐从震惊与惊艳中清醒过来,顿时怒不可揭,但看着夏侯济桓都没有发话而且还在欣赏,她也只好咬唇忍着,胸口却被气的一抖一抖。
所以?这人是想接近夏侯济桓?
沈楚楚看着那人,他接近夏侯济桓做什么?等到夏侯济桓解开他腰带的时候,岂不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干嘛要这样做?套消息?
不管怎么样,这隐月楼的楼主可真是够拼的了?
沈楚楚这下反而定下心了,等这人缠上夏侯济桓,夏侯济桓就没有功夫管她了吧?总不能让她跟在旁边观看年度真人大戏吧?
当然要是夏侯济桓等会揭露她的身份,她就拉上那个神经病男的,先戳穿了他的男子身份,到时候就是混乱的场面的时候了,而她就可以趁乱逃跑了。
但是,有一句叫做:想象很美好,现实十分骨感。
那男的舞的又嗨又美时,却发生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谁也不会想到的意外,沈楚楚觉得她或许这一辈子都再难以面对舞蹈这个事情了。
那男子跳的异常起劲,简直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他在原地优美飘逸的旋转N圈后,一个后弯腰同时双手往后用力展去。腰肢如柳,深深弯下,水袖如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让人不由为这舞技折服。
只是,沈楚楚却眼尖的看到了两个白乎乎的东西在红色云波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滚落在冰冷的地上,直直翻滚到门槛边才停下。
瞬时,众人安静了。
那人也安静了,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在颠倒的视线里愣愣的看着那两个白花花的东西——是他从厨房偷的馒头。
沈楚楚瞧了眼那人胸口,已经瘪了。沈楚楚不禁捂眼,天,能不能派个靠谱点的人?
那抹胸的襦裙的口绑的不紧呐!大哥!长点心好伐!
还是原来的衣服太小,您直接找了个不合适的衣服?没有注意?只是,一切猜测都挽回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众人愣了,沈楚楚也愣了,随后却是心中大喜。提前暴露了,那就说明她的计划也就可以提前实施了!在这种混乱又诧异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
确实,夏侯济桓看到如此变故,一时也忘了沈楚楚的存在。
男子在馒头掉了之后,微微一愣之下就立刻起身,一阵烟雾从袖中飘出,他的身旁皆是舞者,都没有防备,烟雾所到之处人都倒下。同时他飞身而起,袖中冷光四射,却是朝着主位这个方向而来。红色水袖似长了眼睛般袭向夏侯济桓。
他是想活捉夏侯济桓?
沈楚楚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翻身就从桌子旁滚下了高台,准备开溜。
夏侯济桓冷哼一声,抬手一拂袖就让那些暗器的方向拐了个弯,直直射到沈楚楚的面前。同时他将桌子上的酒菜一震,一挥手,碗筷酒菜似被弹弓弹出般直直迎上袭来的水袖。
沈楚楚翻到台阶底下,刚一抬头,眼前‘簌簌簌’三道冷影带着劲风而来,直直射到她面前的地板之上,沈楚楚心下抖了抖,三皇子,您悠着点好吗!小的心脏受不了!
男子与夏侯济桓一个照面,就抽身离去,不再多留。走之前突然眼角瞥到了沈楚楚,殷红色的袖子一甩卷住了沈楚楚的腰间,伸手一拉就将她拉起扣人怀中。
沈楚楚怎么也没有料到,这神经病男子在这种时刻还能看到她。瞬时有种内牛满面冲动,她今天应该去买彩票才对!
只是,落在这人手里还不如落在三皇子手里呢?这个男的可是神经病啊!她的小命啊!
“拦下!”夏侯济桓冷冷发威,怒喝一声,手在桌子上一拍就飞身追出。
夏侯济桓发令了,外面的侍卫却没有人执行,不仅是夏侯济桓愣了,连这男子也愣了,他明明没有对院子里的暗卫下手啊?不过他很快回神,不管怎么样,真是天助他也!
红衣男子拉着沈楚楚几步就出了大厅,脚下一用力,飞身而起,就要越过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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