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个树很高,她一摔下去就是断胳膊断腿的节奏,即使眼前这个人一看就是蓄意不谋,而她根本没有办法自保,但沈楚楚还是很淡定。沈楚楚一向相信,只有高深莫测,才是制胜的关键。
“沈楚楚,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下去吧。”刚刚的怒火此时已经消了一大半,所以夏侯子渊脸色冷淡,却没了刚刚的难看和铁青。而他对沈楚楚这么淡定的表现毫不关心,他本就只想给沈楚楚一点教训。
说是不为难,但对沈楚楚来说却是为难死她了。
沈楚楚哪会让他这么容易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的手指亦无声的摸上他的腰带。
“大皇子,您说笑了,这哪是不为难啊!您知道我没有武功没有内力,我这怎么下去啊!”沈楚楚笑得一脸谄媚以及淡定,和她在平日里那烦人的笑容一样,让夏侯子渊看的异常恼火。
“怎么下去我不管,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树上待着等人来救!”夏侯子渊冷冷说完就准备撤人了,这才发现沈楚楚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放开!”他沉声吩咐。
他说放开,沈楚楚却抓的更紧,“大皇子,您这样是不道德的,我是一个弱女子!我……”
沈楚楚还准备长篇大论的一番说话,只觉身子一麻,是夏侯子渊按上她的脉门。
夏侯子渊放手抽身而退,沈楚楚在身子恢复知觉的那一刹那,猛然把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如同燕儿冲地般落下枝头,手猛地拽住夏侯子渊的腰带,只听“崩”的一声,夏侯子渊的腰带应声而断。
沈楚楚悬空挂在枝头,一只手抓住树枝,另一手拿着夏侯子渊的腰带,笑得异常得意。她身子在空中一晃,半空一个回旋,就重新回到了树干上。
沈楚楚稳稳的站在树枝上,信手徒步般往树干处走去,脸上根本没有刚才的慌乱与苦恼,反而是悠然,愉悦。
沈楚楚靠在树干上,看着树底下用手揽着自己衣服、脸全黑了的夏侯子渊,笑得一脸张扬得意,还冲着地下脸色铁青的夏侯子渊得意的挑了挑眉。
小样儿,还真以为她拿他没办法?幸好夏侯子渊还穿了条亵裤,不然今天就要青天白日的遛鸟了。
沈楚楚目光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夏侯子渊,不得不说,这混蛋不仅脸长的好,身材也足够迷人。
就刚刚那惊鸿一瞥,她就看到了他那如白玉石般的胸膛,八块腹肌微微凸起,精壮却不显粗狂,而那腰,啧啧,沈楚楚咂咂嘴,比起她最近肚子上长出的一小圈肚腹,这个混蛋的腰就显得有些可恨了。
夏侯子渊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沈楚楚,眼眸沉沉,心情亦沉沉如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
此刻他的心情更是难以言喻,可以说,这辈子他还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而沈楚楚那表情,显然还饶有兴致,一脸意得志满,丝毫没有非礼勿视的矜持与觉悟。
这女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沈楚楚,你还是不是女人!”竟然扯男子的腰带!夏侯子渊当然没有好意思把下句话说出来。
沈楚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夏侯子渊,随后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如同向日葵一般灿烂照人,语调邪佞道:“我是不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差一点就知道大皇子是不是男人了。”
“……”
树底下一片无声,而树叶也似乎静止了一般,空气中所有的动静似乎都因这句话而停止。沈楚楚感觉到从下面传来的黑暗气息,挑了挑眉,一副得瑟,谁让她不高兴了,她也让谁不高兴。动手动不过,她还不能想别的招?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会当凌绝顶,一览鸟儿小。”沈楚楚靠着树干伸了个懒腰,扬扬手里的腰带,细细拿起来看了看,一边把腰带系在树枝上,嘴里一边吟诗道:“应怜薄衣夹门缝,小扣柴门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尽,一条腰带出墙来。”
“……”夏侯子渊黑着脸听着树枝上的女人满口的胡言,气息有些不稳,这女人!这女人说的都是什么!这是,歪诗?说歪诗都是抬举她了!
瞧着她还怡然自得把自己的腰带系到树上,夏侯子渊想也没想,手里的东西脱手而出。
沈楚楚刚系好腰带,本想对他得意的笑笑,耳边却听得一阵破空之声,她下意识的想要退,但她蹲在树枝上,如何退?
“咚”是石子落地之声,沈楚楚僵着身子,咬牙切齿,她竟然被点穴了!
沈楚楚本来觉得夏侯子渊这人脸虽然有些讨人厌了点,但还没做过什么没品的事,但今天他不仅把她扔在树上,竟还点她穴了!沈楚楚心底的怒火慢慢燃了起来。
沈楚楚气的牙痒痒,她挑衅的看着树底下的夏侯子渊,“以前没见过混蛋人渣王八蛋,今天总算是见着了!大皇子您还真是让我大涨眼界啊!多谢您这么亲力亲为,事必躬亲负责任的演示!……”
“咚”又是一声落地声,沈楚楚气的脸都红了,而后院里却没有了她的怒骂声。
夏侯子渊很是满意的看了眼闭了嘴的沈楚楚,虽然有些面目狰狞,却比叽叽喳喳时顺眼多了。这女人真是不能让她说话,说的话要么能气死你,要么就是恶心死你!
沈楚楚瞪着夏侯子渊眼珠子都要出来了,真想一口咬上去,咬死他算了!
夏侯子渊揽着衣服,见到他的腰带还挂在枝头,随风飘荡,手中的薄刀脱手而出,那腰带飘飘的落了下来。夏侯子渊拾起那腰带,已经断成几段了,但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
“沈楚楚,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吹风吧!”夏侯子渊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刚刚系腰带动作的沈楚楚,有些好笑,也有些气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