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这两个黑大汉第一次取出兵器交手之时,二人也都是不由得惊奇了一番,因为其二者都是没有想到,对面那个黑厮所用兵器竟也是斧。
只不过此二人手中之斧所不同的是,李逵用的是两把夹钢板斧,而那縻貹所用的乃是开山大斧。尽管那李逵的双斧在数量上占据了一定优势,可那縻貹的大斧则也是在长度上占据了进攻的主导地位,最终那李逵却也还是技不如人,接连败阵。
不过虽然那李逵与縻貹两人是日日交手,可这两个黑厮的交情却也是日益增长,并且,像那阮小七等直爽性子的好汉,也是与那李逵厮混的不错。
或许是因这些时日经常与这李逵交手打斗的缘故,使得那縻貹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家乡的那位好友来,于是,縻貹便是向史文恭请辞道“哥哥,某在那淮西有着一位兄弟,与我私交甚密,并且其武艺也不在某之下。”
“如今哥哥身边多了李逵兄弟与那揭阳镇上的诸位豪杰守护,小弟我心中也甚是安心,便想向哥哥请求几日时间,好叫某去到那淮西将我那兄弟也请来与哥哥等共聚大义,哥哥你看怎样?”
史文恭听罢则是笑道“哈哈,縻貹兄弟你有此心意某自是不会阻止,你且去吧,这里还有其他兄弟在,无需担心我。反倒是縻貹兄弟你,此去山高水长的,为防万一,你还是从这带上几位兄弟同行吧。”
虽然史文恭有过明文规定,史文恭的亲随部队鬼魅,任何人都无权调动。可毕竟眼下史文恭身边可用的除却这二十鬼魅卫外也无他人,再者说了,少了这二十鬼魅卫也并无大事,所以史文恭才会说出此话来。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那縻貹听自家哥哥说要将其亲随部队交给自己之后,其心中甚是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縻貹却是不能就此欣然接受。只见其连忙摆手道“哥哥万不可如此,小弟某本就是那江淮之人,对那处道路自是熟悉,再者说还有我那兄弟在,安危之事哥哥倒是不必牵挂,这些鬼魅卫,还是留在哥哥身边的好。”
见这縻貹如此,史文恭也未再多言,最后,史文恭又转首一看,随即便是说道“好吧,既然縻貹兄弟你不愿带上鬼魅卫行动,那某便也不强求于你。此行,便叫时迁兄弟同你走上一遭吧,縻貹兄弟,只派这时迁兄弟一人,兄弟你可是却不可再做推脱了。”
“这,好吧,縻貹多谢哥哥大义。”縻貹见状后,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则是朝史文恭拱手拜了一拜。之后,史文恭则先是在那浔阳楼前设宴,为縻貹与时迁两人践行。待到众人宴饮一番之后,那縻貹与时迁两人方才离开了江州城,朝那淮西行去。
在縻貹两人离开之后,那史文恭则也是领着众人缓缓散去,只不过就在史文恭等人刚一离开浔阳楼之时,却是被那刚被放出不久的宋江给看到了。
那宋江对这史文恭的怨恨可以说是并不比原来的晁盖差,就是因为有这史文恭的出现,才会使得那梁山日益壮大,甚至自己几次征剿都是未曾胜利,并最终犯下杀人之罪而被发配到此。
可以说,如若没有史文恭的突然出现,就不会有宋江这些时日来所受的苦处。虽然此言并不成立,可在那宋江的心中,其却是对此深信不疑。
也正是因此,这宋江才会在这异地于那人群之中一眼认出了史文恭来,同时,其还是注意到了那在史文恭身边的戴宗。
可能正是因为心中对这史文恭有恨的缘故,使得这宋江在看到了那戴宗之后,便是想起了其刚开始在收了自己钱财之后还是打了自己杀威棒的事情来。
这两者之间本无关联,可当宋江如今看到此二人走的密切之后,便是将这一切都想到了那史文恭的头上来。甚至其还以为那戴宗就是因受了史文恭的教唆,才会在牢房之中收了自己钱财而不为自己办事。
想到此处,宋江则是愈发恼怒,不知不觉中,便是多饮了几杯酒水,更是就此大醉。
可笑那宋江因见到史文恭而心生怨恨借酒消愁,可史文恭却是并未多看宋江一眼,因为此时的后者,却是根本入不了史文恭的眼,仅此而已。
那边史文恭又与戴宗等人也离了江州城,去往那穆家庄歇脚,这边宋江则是独自一人饮酒,越发感觉胸中有着一股难消之气。喝着喝着,这宋江不由得便是涓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
忽然间,宋江双目凝神,便是做了一首词调。随即,其则是换来酒保取来笔砚,当即便是书写与那浔阳楼的墙壁之上。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在此之中,宋江所提到的那要报的冤仇,则自是被其看作死敌的史文恭了,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那史文恭却是连正眼都瞧他不上。
宋江停笔写罢,自己又是读了一番,兀自欢喜,随即其又是满饮数杯酒水,一时间酒意更加浓烈。使得宋江竟兀自狂荡轻浮起来,手舞足蹈,在这浔阳楼上竟是跳了起来。
在其笑过跳过之后,宋江随即又是拿起笔来,再那后,又是写下四句诗,道。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蹉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在又写下了这后面四句之后,宋江怕没有人识得自己,则又是挥舞大笔,在那四句诗后面写上五个大字“郓城宋江作”。随即,其便是把笔一扔,怀抱着酒壶,洋洋洒洒大笑而去,却是不知,其因今日之酒醉留诗,却是成为了自己日后身死的开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