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韦天应一人,他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几天而已,你竟然强了这么多。”
那天在战车专卖店,韦天应觉得自己与晏聆还有一拼之力,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处在完全的下风,被彻底碾压。
“那次人太多,我随便玩玩而已。”晏聆实话实说,告诉了他这个残酷的真相。他在迈步,汪洋随他的脚步而起伏澎湃。
韦天应只觉心脉间的鲜血亦随着汪洋在起伏,闷欲吐血,他大吼着崩出裂地腿,地面轰隆作响,想要打破晏聆的节凑控制。
晏聆眸光冷峻,挥动长枪抽了出去,血光与黑色大浪被长枪卷起,轰隆一声拍出。
噗!
韦天应大口吐血,满脸骇然,因为漫天水花凝结出数杆螺旋长矛,洞穿而来。他迅速往嘴里塞了颗丹药补充疗伤,打出最强绝学。
晶沙呼啸在天地间,龙卷风形成,幢幢凶兽魔影在龙卷风里怒吼,煞气铺天盖地。
晏晓慧闷哼,感觉要被这恐怖的煞气压扁成肉酱,面容痛苦。见族人受苦,晏聆怒哼,巨浪拍击而上,刹那将她头顶的煞气击散。
犹如婴儿啼哭,丈余高的暗红赤鱬从水中跃起,背鳍如刀,绽放无匹锋芒,触须似蛟蟒刺进龙卷风,直取后面的韦天应。
晏聆右腿一蹬后面的墙壁跃起,双手执枪劈下血色光幕。吼地一声,光幕里竟隐有一头巨虎在咆哮,风声大作!
砰!
在关键时刻,韦天应的身躯覆上一件流光饰纹的铁甲。血金虎头枪劈在铁甲之上,发出锵然巨响,火光四溅,韦天应倒飞着砸向墙壁。
晏聆微感意外,打量着他身上的铁甲。铁甲的气息很强,笼罩光雾,特别是表层上的纹饰,充满神秘和玄妙感。他感觉到,刚才就是那些纹饰,卸去了血金虎头枪的力量。
“有这件铁甲在,你杀不死我的。”韦天应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狰狞地大笑,“你没有时间了,他们很快就会到。”
果然,屋外的楼道里传来有力的脚步声,这是酒店的守卫人员,他们不可能放任修士在酒店里大肆破坏。
“我的身份是韦迟耀根本无法比拟的,你敢杀我,韦氏部族一定会展开血腥报复,屠光你的村落。所以,你最好放了我。”韦天应艰难地说出求饶之言,从未想过会有求饶的一天。
“上次我也放过了你,却差点害了晓慧姐。”晏聆淡然迈步,左手牵着晏晓慧,右手执枪走到韦天应身边,右脚再一次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说了一句,“送你下三十六层地狱。”
与其可笑地乞求敌人的宽恕,不如杀出一条血路,杀得敌人胆寒,不敢再抬头。
韦天应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腹部和后背传来的剧痛淹没,脑海里只余最后一丝念头,“这个疯子!”
轰!
四壁狂震,晏聆双脚踏在韦天应的身上,力透而下,楼板竟轰然坍塌出一个大洞。但这并不是结束,整个酒店震动,尖叫声四起,晏聆脚踏韦天应的身躯,从三十六楼直坠而下,延途所经楼层尽皆被击穿。
晏晓慧已经大脑当机,傻乎乎地被晏聆挽着直坠而下,分不清东南西北。
酒店之外的人们,透过窗户看到宛若有一颗陨石坠落,从酒店的高层直砸底层的声势,不禁愕然半晌,方有人咂嘴惊叹,“可以的,这很霸气。”
最后,轰地一声剧震,晏聆终于脚踏第一层地面,地面上的裂缝如蛛网一般漫延开去,数十层楼板的碎块砸落而下,整个大厅里狼藉不堪,惊叫与喝骂声嘈杂一片。
至于韦天应,他的铁甲再硬也经不起这样的撞击,早已变形,倒刺入他的躯体。实际上,他被铁甲包在里面的躯体早已经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
“卧槽!己经狗带了。”柏舟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的就是眼前震撼的一幕,顿时风中凌乱。这家伙,是来拆人家酒店的吗?也不看看这酒店是什么人开的,他赔得起吗?
“还不快走。”他没好气地向晏聆传音,提醒他赶紧离开。但是已经迟了,酒店的守卫人员全副武装地围了过来。
一位颇有几分气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酒店的人都称他为总管,“这位朋友,还请你为刚才的所作所为,给本店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我们只能不这客气了。”
“不用解释。”晏聆身上杀气未散,冷冷地道:“我就是故意的。”
在场的人眸光骤凝,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是嫌酒店的怒火烧得不够旺吗?果然,总管的眼中瞬间被冷意填满,“少年,你太狂妄了,小心夭折。”
他此话一出,十数位全副武装的守卫人员都踏前了一步,气势陡升。
“韦少爷!……,夫人不好了,韦少爷已经没有气息了!”韦莺带着随从出现,她身边的管家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下意识地惊呼。
韦莺的脑袋恍惚了一下,“你竟然杀了他!”
“他该死。”
“他该死,呵呵……,就为了一件小事?”韦莺冷笑。
“小事?”晏聆抬眼,看着韦莺。
“知道有多少小部族想方设法,要将年青漂亮的女子送给我族婚配吗?只要韦天应开口,知道有多少女子自愿投怀送抱吗?”韦莺冷笑连连,“韦天应能够看上她,是她的福份!”
“你也该死。”晏聆下了结论,如果不是现在修为有限,这个恶女人已经横尸当场。
“但我不会死,而你们马上就要死了。不仅你们要死,你们的族人也会被屠光。”韦莺转头看向酒店的总管,“酒店的一切损失,我会加倍赔偿。但是,他们必须交给我带走。”
“你不能带走他们。”苗执事到来,身后跟了几名烟雨南院的修士。
“苗执事,我的事情,你管不了!”韦莺态度很强硬,“今天谁也挡不住我!”
见是烟雨南院的修士到场,酒店的人员默默地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苗执事怜悯地看着韦莺,“发生了如此大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知情,还是先替自己打算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韦莺皱眉,心生不好的预感,对方不像是在危言耸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