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莫非没听说过我锦帆甘宁的名声么?”甘宁在船上看道小船上的少年,不慌不忙、十分从容的看着自己的大船,大声问道。
“哈哈哈……,听到铃铛声,见到锦帆船,这江水两岸,又有谁不知道是你甘宁甘兴霸来了呢?”刘协听到甘宁喊话,大笑着回道。
“既然听过我的名声,那你为何不逃呢?莫非瞧不起我甘宁,以为我不敢撞沉你的船不成?”甘宁继续大声问道。
“早就听说锦帆甘兴霸乃是当世豪杰、处事公道,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逃呢?”刘协站在船头,看也不看将要撞上的大船,从容的答道。
“哈哈哈!小子说话好听,但莫非你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能饶了你不成?”甘宁虽然嘴上不松口,但还是令人将船速放慢了一些。
“我听说跟你相与交往之人,只要隆重地接待你,你也便会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你才会作出恶事。现在我想真心与你结交,又怎么会怕你害我呢?”刘协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那你准备怎么跟我真心结交呢?看你船小舟轻,恐怕没有多少金银吧,还是你想耍我不成?”甘宁见刘协说的有趣,便令人停下船只,看向刘协喊道。
刘协见甘宁停下船,也便令人将船打横在江中,停下船只,接着说道:“莫非兄台以为真心与否,在于金银多少不成?那我有一个问题要请问兄台,请兄台不吝赐教。若是两人相与兄台相交,一人出百金,一人出百钱,兄台认为谁的情义重一些呢?”
甘宁嘲讽一笑,说道:“当然是出百金之人了,莫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刘协哈哈一笑,接着说道:“那如果出百金之人富可敌国,别说百金,就是千金对他而言也是九牛一毛。出百钱之人却是贫寒之人,百钱就是他的全部身家。如果两人是这样的话,兄台认为谁的情义更重一些呢?”
甘宁乃是光明磊落之人,虽然知道会落入刘协的圈套,略微踟蹰片刻,还是说道:“这样的话,出百钱之人情意更重。”
刘协听到甘宁所说,指着自己船上的两坛酒说道:“我现在身上银钱不多,这两坛好酒,就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我现在以这两坛好酒邀你共饮,可算是真心结交于你?”
“哈哈,有趣有趣,小兄弟果然是个妙人,你前方不远处便有地方可以停船,不如我们去那里靠岸,共谋一醉如何?”甘宁听到刘协所说,邀请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兄台相邀,我也就不客气了!”刘协见鱼儿上钩了,连忙回道。甘宁说完,便回到船只令人调转船头,也不等刘协,直接前往前方渡口。
刘协见此也令人开船,跟了上去。果然,船航行了不多一会,便看到一个简易的渡口立在岸边,甘宁已经停船上岸,刘协见状,便也令人将船靠了过去。
甘宁故意令人将船只开快些,没有等刘协,就是想试试刘协的胆色,看他会不会半路溜了。现在见到刘协果真跟了过来,心中暗道:此子如此年纪聪慧过人、胆色不凡,将来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子弟,如此出彩!
甘宁想想自己此行目的,以为刘协是荆州大族子弟,此时已经有了结交之心,见到刘协船靠了过来,便到岸边迎接,也不做态,直接爽朗的说道:“小兄弟依约前来,果然是有信之人,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刘协想了想,说道:“我乃南阳伍启字少华,今日能与甘兄一会,实感三生有幸,又怎么不会依约前来呢?”
甘宁的船上有些肉食,甘宁便令人将肉食带下来,刘协也令伍启将酒拿下来。甘宁、刘协二人将酒肉放到石头上,直接席地而坐,便吃肉喝酒聊了起来。
“我听说甘兄常游荡于长江两岸,很少来到汉水。我看兄长行色匆匆,不知兄长此来荆州何事,不知在下能不能帮得上忙?”刘协先开口问道。
甘宁听到刘协说话,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怕兄弟笑话,我游荡江湖多年,杀人不少,我自认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能问心无愧。可是乡里百姓见我,都避我如蛇蝎,我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我自认也有几分本事,如今乱世,便想博出一番功业,来光耀门楣!这才有了此行,我想带着我这八百兄弟,去依附刘表来成就一番功业!”
刘协听到甘宁所说,仰头喝下杯中酒,摇头说道:“甘兄,你错了,错了啊!”
甘宁此时已经不再小看刘协,听到刘协所说,便出声问道:“哦?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呢,还请兄弟明言。”
刘协起身,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哈!甘兄,你可是太小看自己了,甘兄之才,我可是早有耳闻!甘兄勇敢坚毅,豪爽开朗,足智多谋、关心部署,以甘兄之才,在这乱世之中,别说博出一番功业来光耀门楣了,就算是封侯拜将、留名青史也不无可能!”
“甘兄错的是想要投靠之人,刘表已经垂垂老矣、雄心不再,现在只是一味想要依靠荆襄大族,来维持荆州安稳罢了,不过是一守家之犬而已!荆州军事,如今全在蔡瑁之手,蔡瑁不过一莽夫罢了,心量狭窄、嫉贤妒能,甘兄前去投靠,立足其中受到重用都难,还谈什么建功立业呢?”
甘宁听到刘协所说的,正是自己之前担心的,不由暗暗道苦,再抬头看到刘协好似胸有成竹,不由开口问道:“那以兄弟来看,我该投靠何人呢?”
刘协见甘宁彻底上钩了,自信一笑,说道:“天子乃是天下之主,甘兄何不去投靠天子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