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燕喃和安阳了马车,由大力驾车跟着唐二少的坐骑,调头往南行去。。。
元峥回元府与元太师通过消息之后,又匆匆先赶回忠亲王府,正好梁湛也在。
“……不仅唐侯府没有,宫里也没有他的消息,据唐侯夫人说,是下衙之后未见回来。南宫‘门’护卫说唐侯的马车一大早已离开,想来是去了南城。”
忠亲王歪靠在榻听着,眉目间‘阴’云越来越重。
唐侯在这个时候不知去向,怎么想都不太妙啊!
“继续派人去找。”他闭眼喃喃道:“往南城找。再找人问一问宫里伺候唐侯的几个小黄‘门’,有没有听他说起过去哪儿,还有,唐侯今日都见过什么人,统统打听一下。”
元峥在一旁补充道:“不如也打听打听,崔相今日去了何处。”
唐侯的去处极可能和崔府人有关。
忠亲王点点头,“崔府已经派人盯了,只崔更这老狐狸,狡兔三窟,不知道他今日是从哪个‘洞’出来的。”
梁湛心急,一抱拳道:“我亲自去!”
说完要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见萧衡领了钟永过来,在‘门’口张望着道:“爹,元府的随从有消息来报。”
忠亲王抬手示意让人进来。
钟永跨过‘门’槛单膝跪了下去,向三人见过礼道:“回王爷,回四爷,据梁三娘子说,进宫的崔五娘子除了要弑君,还极有可能刺杀太子!”
他一句话让正义出‘门’的梁湛也收回‘腿’来,吃惊道:“什么?”
忠亲王也皱起眉,“此话怎讲?”
钟永将燕喃所述因果简单说了一遍,“……消息来自于安阳县主,县主和梁三娘子一起去寻唐二少打探唐侯消息了,说若有情况,会尽快报到这儿来。”
安阳?
三人皆是眉头一顿。
安阳和崔五娘子‘交’好人尽皆知,元峥更是对燕喃的推断百信不疑。
梁湛则是将大‘腿’一拍,慨叹道:“是了,还没派人去问过唐二少!”
在他心目,唐二少还是个‘毛’孩子,遇到正事儿时倒是把他给忘了!
“不过。”他回身看着忠亲王:“安阳既有此言,倒是**不离十。”
忠亲王则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过,若是要分人手去控制萧纮,那太子这边势必要留下漏‘洞’。
若万一崔五娘子和崔更联合好了要立太子为君,那他们的功夫可白费了!
同理,如果他们的人手放在太子这边,而漏了萧纮,那也会被崔更抢到先机!
忠亲王思来想去,整个决定更像是赌博,狠狠心咬了咬牙,对元峥道:“既如此,宫内迅速改变布置,调人手去控制住萧纮,东宫那边,给崔五娘机会!”
他想的这些元峥也都想到了,不管他们赌哪一铺,总有一定的失败可能!
元峥想了想,看看梁湛,再看向忠亲王,一抱拳道:“臣请进宫,亲自去东宫守着!”
梁湛与忠亲王,包括钟永和‘门’口偷听的萧衡,目光都统统落到他身来。
宫里头如今是龙潭虎‘穴’,进去容易,能不能出来可真不好说。
谁都不知道宫里太子和崔更究竟做了什么布置!
忠亲王和元太师的那点人在宫里只能打探消息,或是全力守住一个点,真要真刀真枪的硬拼,他们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当然,如果有唐侯的支持另当别论,可如今唐侯还不见人影,元四这么进宫去,实在太过危险!
“你可有把握么?”忠亲王郑重看着元峥。
他知道他绝不是有勇无谋只知冒风险的人,他既然敢这么说,应当有进宫的应对之策。
梁湛则是真的担心,燕喃和元峥的感情他有目共睹,万一元峥出了点儿什么事儿,燕喃可怎么办?
元峥神‘色’坚毅,‘胸’有成竹道:“太子与萧纮都必须在我们控制之下!太子这边,即使崔五娘子有杀他之心,可崔更定会在这个时候在东宫重加防范,崔五能不能成功还是个问题。所以太子这边咱们仍然不能疏忽!
“至于萧纮那边,想来防范稍微松一些。王爷的人若是无法靠近东宫,便可尽数派往萧纮那边,而我翁翁安排好的人则会在东宫接应我,若是情况不妙,我会先选择自保,不会贸然行动。”
忠亲王与梁湛对看了看,均觉得元峥的说法可行。
且他既然敢进宫,说明元府在宫里头的力量不俗,更何况,他本身是高手的高手。
只要不是群起而攻之的场面,他想脱身当不是什么难事。
“宫里如今情形如何?”梁湛转向忠亲王问。
忠亲王沉声道:“寝宫内外都有我们的人,怪的是,目前完全没有迹象表明崔五娘子会对官家不利!”
“没有迹象?”梁湛皱起眉问:“莫非崔五娘子只会对太子下手?”
元峥也忐忑地看向忠亲王,若是崔五娘子临阵倒戈只杀太子不杀官家,那他们的计划又不能顺利实现了!
忠亲王缓缓道:“有这个可能,据贴身伺候崔五娘子的宫人说,在送她入寝宫前,照例是沐浴更衣搜身,没有发现携带任何凶器或者毒‘药’或者是可疑的东西,她若真要弑君,会怎么动手呢?”
梁湛和元峥都沉默下来,崔五娘子身后不仅仅是崔更,还有东辽的桑族人,她们手头究竟还有神神秘秘的怪东西,搜身的宫人恐怕难以察觉。
只凭这个,还无法对崔五娘子的行动下判断。
“所以。”忠亲王轻叹一口气,看着元峥道:“你进宫去也好,随机应变吧!唐侯这边,‘交’给少宰大人和我。”
“是!”元峥应声,“臣这去准备。”
说完朝梁湛一拱手,告辞离去。
深宫内,重重殿檐高起,掩映在‘花’木的永宁帝寝殿起前头的议政大殿来,显得更加柔和旖旎,云纱锦灯、暖红灯笼,将整个殿堂内外都衬托得璀璨如天琼苑。
崔五娘子披着宽敞的外袍在寝殿最里头的金屋内,安坐于游龙戏凤的金丝楠木大‘床’,镇定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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