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展翼十几米的犀利巨鸟,与阿扎丽的粉色飞行器大小相仿。若是没有布布提醒贸然飞行,遭遇巨鸟群的下场也许就是机毁人亡,饮恨兽人星。
秦重背着军用背包转头看了看走路左右摇晃的小八,不禁莞尔,宿醉的滋味绝对够小八铭记一辈子了。
一边转回头前行,一边想着该怎么帮小八解酒。
“你的荧光标,下山匆忙,没拾回几支。”银发女人递过来一个用野草编成的小篓。
秦重诧异的接过来,小篓里面赫然是遗失在黑石山上的荧光标,被银发女人拾回了十三支,只少了七支。
将荧光标收起后,秦重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精巧的小篓,随口笑道,“你不凶的时候,还是很有女人味,做星际猎人不适合你。”
女人扫了秦重一眼,淡淡道,“如果我说,我是作为杀手被从小培养长大的,你信吗?”
秦重一愣,下意识停下脚步,想了想,疾走几步追上女人,“是为你妹妹?”
女人忽地停下脚步,脸色潮红的看着秦重,异样道,“你,你昨晚听到我说的话了?你还听到什么了?”
秦重像感觉不到银发女人心跳加速,随意道,“我醉了,别的真没听到。但我想告诉你,回暗杀星的时候叫上我,因为我敢!”
银发女人呆立当场,依稀记得问过秦重敢不敢陪她回暗杀星,之后发现秦重醉了,忽地好想找个人倾述,不防备的对着沉睡的男人零零碎碎的说了一大堆往事。
“唉”女人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秦重搂着哲的小肩膀走在前面,摇摇头,这个看似粗心的男人,总是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继而想到秦重郑重的许诺陪她回暗杀星,心中一暖,嘴角上翘的追上爱心大叔和小男孩哲。
因为秦重说小八需要酸性的汁液才能解酒,一路上,哲摘了不少酸味的野果喂给看起来很凶悍的金色蜘蛛,小八缓解宿醉后好感大增,不敢用带有尖刺的触手挑起哲,而是挡住可爱的小男孩,俯下身子,示意哲爬到它背上。
看着小八背着哲不停的变线、玩耍,秦重不觉的发出爽朗的笑声,虽然阿扎丽没能陪自己回夺特星,但他相信,重聚的日子不会太远。
“哲似乎心事重重,今天第一次看见他笑。”银发女人和秦重并肩而行,若有所思道,“爱心大叔,你想到什么了吗?”
秦重一愣,失笑道,“我什么时候成大叔了,有这么老吗?”转而被女人白了一眼,想了想,淡淡道,“如果是因为巴图,我不介意为民除害。”
银发女人见秦重胸有成竹,便不再说话,直觉这看似简单的男人或许一点都不简单。
土著部落。
发现哲骑着金色的巨型蜘蛛返回,土著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看到“歌神”秦重和银发女人跟在后面,不由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当然知道哲没有能力降服凶悍的巨型蜘蛛,无疑,秦重和银发女人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恨不得把他们抛起来庆祝。
“都滚回去干活,吵什么吵?豹族大人们的这批武器不按时完工,扣你们一半……”巴图呆住了,两个煞神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还没做好准备。而且还带回一只狰狞庞大蜘蛛?继而看清蜘蛛背上的竟然是失踪的哲,心中一突,感觉有些不妙。
想了想,巴图眼珠一转,细眉细眼的颠跑着迎了上去,绕过骑着金色蜘蛛的哲,对秦重媚笑道,“大人您回来啦,我们全族人都等着迎接您,快请进来休息一下,我马上让人准备最美味的烤‘六目羚’和果子酒。”
“不用了!我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我要带哲离开部落。”秦重淡漠的态度与离去时截然不同,让巴图心脏再次缩紧,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这个看似年轻却棱角分明的外族人。
秦重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人身上,径直走到不停和阿公辩论着的哲身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对苍老的阿公道,“老人家,我要带哲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如果您不放心,收拾一下可以同我们一起离开。”
老人茫然的看着秦重,听不懂自然无从谈起。哲似乎放弃了说服阿公,忽地跑到不远处一座木头架子上,大声用土语对欢迎队伍说着什么,情绪激动。
银发女人抚过额间吹散的发丝,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哲很有领导方面的天赋,值得好好培养。”
木架子上的哲表情坚毅,语言流畅而富有激情,不时带起土著们的情绪凝聚高呼,秦重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看了看,心中有了些莫名的想法。
忽地,土著们一哄而散,大步跑回四周散落的兽皮帐篷,而哲满脸兴奋的领着几个黑瘦的土著跑到秦重面前,吐字清晰道,“秦重,带我们走!”
秦重一愣,不由放下手,转头看看银发女人,又转回来脸色潮红的哲,愕然道,“你想带这几个人一起离开?哲,你原来会说我们的话?”哲带给他太多惊奇,一时间让秦重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哲。是那个只说过一个字“哲”就保持两天沉默的男孩,还是现在面前颇有领袖气质的小演说家。
“不只是他们。”哲像变了个人,神采奕奕指着四散忙碌收拾的土著们,对秦重大声道,“是我们全部!七十二名族人!”
秦重下意识摇摇头,失笑道,“小首领,人太多,而且豹族不会同意我这么做。”
哲显然对这个回答极度失望,愤怒的指着秦重大声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大英雄,原来你是怕得罪豹族!难道你忍心看着豹族和巴图把我们所有族人当做奴隶一样使唤,低贱的活一辈子?你回答我!”
秦重见小男孩当真了,眉毛一挑,凛然道,“你告诉他们!每人只许带两天的食物和随身武器,其余的一律不许多带。别说七十二个人,就是七百二十个人我秦重也敢带走!”
银发女人看了看不怒而威的秦重,推着不敢相信的哲,微笑道,“去吧,告诉你的族人,他们有勇气离开这里,就一定会得到尊严!”
哲激动的跑到木架子上,带着哭腔,高声转述秦重的话,喜极而泣。土著们开始放下手中的日常用品,甚至有人手里还拿着大木盆,久久舍不得放手。
人群逐渐聚集在木架子周围,忽地,人群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一个瘦弱的土著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秦重眉头一皱,立即分开众人准备救治,却发现扶着抽搐土著的俨然是背着粗布小包袱的巴图,登时怒喝道“巴图,怎么回事?”
巴图脸色苍白,哆嗦着后退道,“阿布有羊癫疯,大家都知道!不关我的事!”
秦重一把抓住巴图的粗布衣襟,左手凝出“七夜”,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说!”
“等等!”银发女人捏住抽搐土著的牙关,让他咬住短刀刀柄,掐住脖颈的后筋,“这人是神经性痉挛,不是中毒。”
秦重哼了一声,随手把胖子巴图扔到地上,抓过他的小包袱对哲凛然道,“找人看着他,让大家准备好,等阿布好点我们就出发。”
“哗”打开的小包袱内里只有几件粗布短袍,贵重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秦重一把将包袱甩在巴图的脸上,冷然道,“你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哲,不用找人看着他,直接绑到架子上,七十二个族人有巴图吗?”
哲把秦重的话翻译给族人,对犹自挣扎的巴图吐了一口口水,转头对秦重道,“现在没有了,一共七十一名。”
忽地,哲想到了什么,拔腿跑向部落里最大的帐篷,不一会,喘息着跑回来对着秦重焦急道,“巴图和豹族联系的五彩鸟不见了,我们快走!”
秦重怒视绑在架子上的巴图,森然道,“豹族多久能到?”
巴图不敢隐瞒,脸色惨白道,“如果他们骑着卡格兽,现在差不多快到了。”
秦重的眼睛像要喷出火,一咬牙,收起战刀,对银发女人和哲一挥手,“把阿布放在小八的背上,哲,你告诉所有族人,除了食物和武器外什么都不许带,我们立即出发!”
三十几名男人手执长矛,将妇女、老人和孩子护在中间,迅速向部落外撤离。
巴图被绑在架子上,不断对渐行渐远的族人们尖声咒骂,“没有豹族的庇护,你们这群傻蛋都会死在丛林里!都给我回来,我给你们双倍酬劳……”
不久,队伍因为中段的妇孺和老人行进速度开始变缓,秦重想了想,对身边的女人沉声道,“你带着定位仪和小八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警戒。”
“嗯,你自己小心。”女人点头,迅速超越大队在前面修正方向带头开路。
秦重看了看腕式光脑,十点一刻。目送大队渐远,消失在林间小路后,猛地转身将“七夜”插在地上,傲视身后的追兵。
霸者无匹,一夫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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