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夫没记错,你是一千三百年的修为吧?”
秦时雨犹豫了一下,方才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简单,你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苦修他个七百年,然后出山,吸够十万个生灵的血,这样,你便有机会,修出血婴。”张岳岭冷哼一声,说道。
“七百年?这么久?”秦时雨楞了一下。
“嫌久?那就去找南域僵尸王后卿,以他的法力加持,五百年就够了。”张岳岭猛翻白眼,说道。
秦时雨没有说话。
“如何?夺煞,还是要找个清静之地修炼?全在你一念之间。”张岳岭撇嘴说道。
秦时雨沉吟少许,终于下定决心,道:“夺煞!”
“这就对了,哈哈,老夫给你引路,这就给你找一只旱魃。”
听到秦时雨的决定,张岳岭终于开怀,化为一道青烟,重新钻入铜铃中。
下一刻,铜铃铛铛摇动,便是飞到秦时雨的前面,顿了顿,便是往远处疾驰而去。
......
在张岳岭的引领下,一天的时间,一个小城的轮廓,便是缓缓出现在秦时雨的眼前。
按张岳岭说的,此行的目的地,是殷湿城,他没有去过殷湿城,但是对于这个被称作僵尸起源的神秘之地,充满了向往。
在他想来,这么特殊的一个地方,即便不是宏大气魄,至少在规模布局上,也要不输给当初的行阳小城。
他想的很好,因而此时大失所望。
眼前这个小城,占地大小只有行阳城的一半,莫说规模布局,便是充当门面的四面城墙,此时也已经残破不堪。
至于没有生气,倒也正常,毕竟张岳岭说过,此地乃是僵尸起源,全是僵尸的话,自然毫无生气。
此时小城内尘雾弥漫,隐约间一排排平屋坐落,离得近了,方才看清此地,连个鬼影都没有。
正确来说,是连个尸影都没有。
“此地便是殷湿城?”秦时雨皱眉道。
“不是,殷湿城,怎会如此不堪,你想多了,老夫是察觉到附近有一股尸煞游动,让你来确认一下。”
张岳岭的声音,从铜铃内传出。
得到张岳岭的答案,秦时雨心想也是,南域殷湿城,可以说是南域僵尸的大本营,僵尸众多。
这样一个地方,如果充当门面的城墙有损,理应有僵尸修补。
没有生气,那是按生灵的标准,全城僵尸,理应尸煞冲天。
尤其张岳岭还说了,此地基本都是千年级别以上的僵尸,其中旱魃还为数不少。
但是一眼看小城,莫说尸煞,整个小城,彷如幽暗林中,没有任何存在的深处,让人窒息。
说是僵尸之城,那是过了,也就作为一座鬼城,倒是能让人置信。
小城城门,莫说厚重,秦时雨只是轻轻一推,便是轰然而倒。
看到这一幕,秦时雨也是不禁咂舌,他想着省点力气,就用双腿走路。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飞进去,就不用闹出这么大动静。
张岳岭说里面有旱魃的存在,如果被他闹出的动静惊到,岂非让那只旱魃有所防范?
想到这里,秦时雨懊恼,悔不当初,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秦时雨收回心绪,便是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悄然放出自己的神识,搜寻着四周,是否有僵尸的存在。
直至走到城中某处,秦时雨忽然停下步伐,将目光投向面前,一间残败房舍。
这样的房舍,城中处处都是,唯有眼前这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引起秦时雨的注意。
“人血?”
秦时雨鼻翼翕动,立刻嗅出血腥味,乃是他熟悉的人血。
但是神识扫去,房舍之内,并无尸煞之气的存在,不禁让他生疑。
“已经走远了?”
这样想着,秦时雨还是下意识推开了房门。
其实人血的出现,并不能直接说明和僵尸有关,敢来此地,至少都是能飞能自保的腾云境修士。
在空中与人斗法,受伤流血,总是难免,如果斗法的地点,正好是在此屋的上空,那么人血的出现,也就理所当然。
只是秦时雨先入为主,张岳岭跟他说了此地有旱魃的存在,如今更有人血滴落,他也就联想到旱魃曾经来过此地咬人。
神识扫不出尸煞,还道是那只旱魃已经离开,虽然这样想着,秦时雨觉得还是要打开房门,确认也好,找到旱魃留下的痕迹也好,不至于空手而归。
就在吱呀一声,秦时雨推开房门,准备步入,一双猩红的眸子,骤然出现在秦时雨的视线之中。
他立刻吓了一跳。
还没有进来之前,秦时雨便是用神识搜寻了一遍,扫不出尸煞,再者嗅不到生气,他便是理所当然以为眼前,乃是一间空屋。
如今一双血眸的出现,他没有心理准备,自然吓了一跳。
不过好歹是做僵尸多年,胆子没那么小,不至于被吓了一下便是立刻直呼卧槽。
在身躯一震,便是立刻恢复平静,目光重新投去。
方才乍一看,只知道那双血眸的主人,是一个女子,此时细细看去,让秦时雨不禁咽了咽唾沫。
对于女人,秦时雨向来没什么感觉,更没什么概念,只道是得罪了他,不管男女,统统掐死勿论。
君不见先前遇上的灵溪山弟子谢青,虽然说到了如狼的年龄,但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唇红齿白。
便是恶人林云,在出手之前也是不禁口花花一番。
对于这样一个女子,秦时雨仍是没有丝毫心动,更没有停留,直接一口咬死。
作为僵尸,秦时雨一直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现如今,这个说法被打破了。
房屋里面出现的,是一个身着玄衣玄裤,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长发飘飘,肌肤胜雪。
与常人不同,此女的眼睛,竟是犹如血一般猩红,其目炯炯,不可逼视。
秦时雨只看了一眼,便是立刻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的这种觉悟,只觉得看了一眼,便立刻有深陷泥潭之感,再看下去,唯恐难以自拔。
然而只坚持了一息的时间,这般想法便是立刻土崩瓦解。
他忽然觉得不看,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遗憾,深陷而已,纵使万劫不复,能再看一眼此女,便是什么都值了。
此刻,便是有旱魃血婴,修士鲜血,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再看一眼。
和此女相比,这些,仿佛都成了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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