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天气让大部分情况下,即便是很轻便的铠甲也成为严重的负担,而汗水的吸引更带来了蚊虫的肆虐。如果不是张小磊等人对医疗卫生的一贯重视,医药到中队,也多少做了一些勤务上的准备,恐怕仅仅是夏末秋初在这天南之南一带的行军就有可能给队伍带来严重的减员。
南路各军所不清楚的是自古入云南,一般都是自东路曲靖或者北路永宁一带入滇,而且进攻的时节也往往选择秋冬时节。夏季沿着艰险山路的行军不但让整个队伍疲惫不堪,原本所携带的还算充足的给养也在深入滇贵之间的大山间的时候消耗了大半。这让队伍不得不就地征粮并通过分散行动来。同时,或许是张小磊的有意安排,负责南路行动的陈征并不是徐进王新那样中规中矩比较听话的老实孩子,而似乎是个有些冒进和进取之心,对新军实力又非常自信,或者说迷信的一个人。
在分路行动之前就对各营营长说道:“云南之地,自唐时南诏、宋时大理以来,数百年间不服王化,土皇帝众多。让你们分散行动,实际上是一次分散清剿。。。”
近卫营战斗群的少年们虽然在挑选的时候就以老实可靠为最首要的品质,不过经历过不少独特战场的淬炼下来,也多了不少张狂与自信。
当然,还是有人询问道:“要是闹出了事,圣主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此时的陈征忽然拿出一份带有特殊印记的独特信件对众人说道:“这是圣主给我们的手谕:只要这些南方的蛮夷对我大军的到来有任何敌意的行为,都可以用最严厉的行动来教育他们,消灭一切对我军不友好的人。。。至于什么是有敌意的行为,这个就看你们的理解了。。。”
“可是要耽误了攻略陈汉怎么办?”也有一些近卫军出身的各连连长们提出了质疑,陈征郑重的对众人说道:“各个纵队的营连长都是我们炮队出身的人,咱们近卫营战斗群的炮术是个什么水平。从实战到演练场的表现,你们也都知道了。他家以为从来就没有跟我军接触过的陈汉军队能不能顶的住中央纵队的五个军?能顶多长时间?可能轮的到我们来收场么?如今我军的战功,也只能从这些不服王化的蛮夷身上捞了。。。”
就这样,原本的行军中打算就地获取给养的行为在陈征甚至是张小磊的暗示之下,变成了一场自古未有的征讨。。。。
估算在百余万上下的各部部众如果依靠有利地形加上一些半原始的民风负隅顽抗,那绝对是让任何巅峰时期的中原王朝都会有可能付出巨大代价的事情。也就是火器时代在明清时代的来临,才让中央政权在西南地区的改土归流多少有了一些底气。明清两朝数以百万计的汉民及军属实边才让云南之地真正成为了巩固接近中原内地的省份。
此时的云南,据说包括大理昆明等地,在编的汉民一共只有六万户上下的模样,总共人口不过一个大县,远不及整个云贵一带的少民人数多。然而,对自己的实力底气远非过去可比的新军,可完全没有一副“中原王师的模样”。。。
群山的一处天堑关口。据说是几个最强的部落占据着有利的地形。而通过这些部落的山路极为的艰险难行,只能单路纵队贴着山坡前进。一点儿也比其他地方那些天下闻名的雄关要逊色。之所以不出名,是因为这样的地方在西南地带绝不仅仅是一处。而且:大多没有什么战略上的经济价值,也不是汉民的聚集地,自然虽险也不是什么“兵家必征之地”。险要的地形,也让很多官兵们似乎意识到了为什么彩云之南听起来并不算有多远,很长时间内大部分地方却不在中原王朝的真正控制之下了。
驻守在此地的山大王们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天下无敌的崇明岛军队。虽然知道世上有火器这么一种东西,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样儿的火器能够攻破这样的天险逼近山谷里来。因为火器自己也有。
然而,当一个营战斗群的十来门火炮在山脚下展开,并开始猛烈的展开火力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出乎了把手关口的敌众兵力的预料。几乎每一轮开火,都有几百枚重霰弹被崩到了险要的关口之上。虽然半里左右的距离乃至近百丈的高度还是带了巨大的作用,决定性的削弱了这些单个能量并不算大的铅弹的威力,可是这天险之处负责把手的部族武装也不是北明或东南大周那些拥有铁甲乃至正规盾牌防护的经至之师。或者说:完全不觉得有这么大的天险优势还需要全服武装起来增加负担。
十来门每轮几百发重弹的火力输出并不算很强,如果针对万人以上防守中的大军或许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可是一个营战斗群所进攻的总共人口才不过一两万人的关口,也远远没有上万防御兵力。在短短不到十几分钟内的几十轮开火,就几乎让防守天险乃至累计增援过来的守军付出了接近一半累计四五百人的伤亡代价。负责进攻的突击队平均每个人携带四张上好了弦的四石强弩,很快就沿着山路突破了天线攻上了一处重要的关口山头高原。
守军也不是完全不知兵的人,埋伏了不少藤牌手和刀盾手躲避在掩蔽物内准备在强敌攻上来的时候展开反扑。然而最前面的几十名尖兵在刚刚露头不久就打出了早已上好箭的至少上百张强弩。面对那些只有藤牌和软甲的人,很短时间内就造成了近百人规模的死伤,不少人被一支箭穿透杀伤,进攻的营战斗群也很快在山头之上的高原立住了脚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