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分了啊，怎么往爹身上抹来着。”千羽默抓住千羽妖妖的手。
后者已经有一米四五的样子了，才两岁！
“就抹，就抹。”
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千羽妖妖，一脸调皮，“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这臭丫头，看爹不打你。”
千羽妖妖撒腿就跑，千羽默在后面狂追。
“咯咯咯......”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婷默苑内，“娘啊，救命啊，救命啊，爹地要打死我啊。”
千羽妖妖作死奔跑，朝着唐婷婷房间而去，一打开房门，却没看到唐婷婷。
“臭丫头，你娘不在家，看你这回怎么办？”
“哼，爹地，你未必能打过我。”
千羽妖妖已经步入金仙巅峰，千羽默也只是玄仙超出一点点，他大部分心力都在看书上，此刻全身都是智慧之力。
千羽妖妖一拳轰来，仙气强大而又恐怖，却在千羽默面前，一把抓住。
而后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
“还嚣张不？”
千羽默一脸得意。
“呜呜呜......”千羽妖妖佯装哭了起来。
“喂喂喂，你打不过就哭鼻子。”千羽默一脸无奈。
千羽妖妖嘻嘻一笑，挣脱出去，“我是小孩子，哭鼻子是我的权利。”
两人吵闹一番，其乐无穷。
......
黄昏，父女两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望着外面，千羽默的感官突然告诉他，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股浓郁的不安，遍布心口。
唐婷婷还没有回来。
千羽妖妖不说话了，她的小眼睛一直瞪着外面。
“爹地，娘怎么还不回来啊？”
“会回来的。”千羽默其实早察觉唐婷婷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是这十二年来，一直相濡以沫，唐婷婷并没有什么异样。
直到今日，此时黄昏渐过，唐婷婷依旧没有回来。
两人等到黑夜，直到前面出现了一道金色身影。
是李曼，她独步走来。
“李曼？”千羽默一惊，“你回来了？”
千羽妖妖看到这女子，以及千羽默对她的态度，顿时莫名的敌意从心口涌出。
“爹地，她谁啊？”
“叫曼姨。”
李曼轻轻一笑，“不对，应该叫大娘。”
这一声，让千羽默有些尴尬，“干嘛呀？别跟小孩子开这种玩笑。”
“我们本来就成过亲！”李曼一笑，“叫大娘也无可厚非啊。”
千羽默觉得李曼今天有些不对，他突然皱眉。
“婷婷呢？”
李曼沉默，她叹了口气，“她走了。”
“什么走了？”千羽默眉头皱的更深，声音陡然扩大，吓了一侧的千羽妖妖一跳，“什么走了？”
“她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千羽默，她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心里一颤，千羽默的瞳孔在刹那间扩大，而后无边无际的恐慌感弥漫心口间，莫名心口一痛。
“噗嗤。”一口心血从嘴角溢出，十二年的相守，就这么离他而去吗？
妖妖呢，女儿呢，不要了吗？
“爹，爹地。”千羽妖妖急声，“娘去哪了，去哪了啊？”
小妖妖明白了一些，顿时慌了起来，又看到千羽默骤然吐血，顿时哭了起来。
“妖妖，别哭。”李曼走过去，抱了抱小妖妖。
“你滚，你滚，你是谁啊？”小妖妖不认李曼，推开她，拉住千羽默的衣袖，“爹地，娘呢，娘呢，你告诉我，娘去哪了？”
一抹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千羽默装作坚强，蹲了下来。
“丫头，没事啊，娘有点事出去一下，爹带你去找她。”
千羽默抱起小妖妖，朝外走去。
“千羽默，你做什么去？”李曼皱眉，挡在他面前。
“你让开。”千羽默冷声，“我要去找我娘子。”
“你醒醒吧，如果你真能找到她，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去了哪里？”李曼一脸沉重，她想到过所有情况，唯独没想到千羽默看似冷静的外表，其实内心已经陷入了偏执。
“我不能让丫头没有娘。”
“从此以后，我就是她娘。”李曼说着，“我会照顾她。”
“我不要，我不要你做我娘。”小妖妖哭泣着，“我要我自己的娘，我要我自己的娘。”
“爹地，带我去找娘啊。”
看到小妖妖的泪水，千羽默再也扛不住，他对天长啸一声，无言的痛苦，似乎要冲破天穹深处。
千羽悠扬出现在屋顶上。
“小默，婷婷有她的使命与责任，你若想再见她，务必要正魔修身，冲破虚神位，修成真神。”
“只要你成了真神，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
“爷爷。”小妖妖化作一道光，落在千羽悠扬的怀里，使劲哭泣起来。
“娘不要我们了。”
“傻丫头，你娘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千羽悠扬摸了摸小妖妖的头，“你娘爱你，但她也得爱世人，这是女娲一族的使命，身为她的女儿，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孩子，不要哭。”
小妖妖擦了擦泪水，“嗯嗯，妖妖不哭，妖妖要好好修炼，然后去找娘亲。”
......
黑夜，男儿饮酒，千羽默没有看书，却在喝酒。
李曼在一旁坐着。
“李曼，你说，人和人，是不是真的不能永远在一起？”
熟悉的地方，却再也没了熟悉的面孔，十二年啊，十二年朝夕相伴，如今却只有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李曼苦笑，“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喝下去，你的肠胃，估计要受不了了。”
酒不是一般的酒，可以破除仙气，直达人体。
对人体有损害。
肉痛总比心痛好。
千羽默笑了笑，“没事啊，我肉身还是比较强大的，今日睡一觉就好了。”
人醉了，千羽默真的醉了，他趴在院中石桌上，眼角挂着泪痕。
李曼叹息一声，将他扶起，扶入房中。
替他脱了衣服！
梦中，千羽默看到唐婷婷回来了，两人不断温存，以表相思之苦。
天将明！李曼从千羽默房内走出，恰是看到了对面屋顶上的千羽悠扬。
“你真不告诉他？”
“他有了七情之力，势必实力会更上一层楼，如果知道是我给他的，以他现在的心里状态，未必可以接受。”
李曼无奈的开口，“父皇，以我和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去地狱界抢夺肉身了。”
“嗯，去吧！”
千羽悠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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