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震与呼延钰引军五千先行,待距雷池关三五里处,遥望城头上挂着一颗首级,一具尸体。呼延钰点指道报:“五将军,却是三将军尸首挂在城楼!”震闻言大怒:“两国相争,各为其主。贼子害吾兄性命,斩了首级倒也罢了。何故风化其尸?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欲兴兵去抢尸首,众人拦着,皆道待元帅兵到,再做计较。震无耐,只得哭拜一番。
未几,已至对松关下。见西夏营中升起袅袅炊烟,守卫松散。震暗思:此处兵马虽多,却无防备。待我冲杀一番,也算为兄报仇。即与呼延钰商议,二人各引两千五百人分东西两侧杀入。营中众将正在生火做饭,哪里晓得宋军这般时候来到?岳震使开熊虎双锤,虽是天下顽石炼就,却不比凡间之物。二人冲杀一阵,殷开不知宋兵寡众,只得撤围。
薛弼见殷开退军,忙令岳甫出城接应,正遇岳震、呼延钰。叔侄二人抱头痛哭。不多时,岳雷大军已至。薛弼道:“元帅亲临,为何不多带几员大将?”雷曰:“三关事紧,已令诸葛军师调度。本帅闻雷池关难破,特来相救,更为吾弟报仇雪耻。”又问道:“这殷开有何本事,捉去我这许多人马?”弼曰:“此人惯使一口锯齿飞镰合扇板门刀,刀法娴熟,力敌万夫,号为九牛将。前者三将军丧在他手,便是吃的这亏。”岳甫说道:“二叔父,此贼手段与小侄不相上下。奈何这刀威力颇大,更有流星锤暗器伤人,常人近身不得。”雷曰:“也罢,明日本帅便要与这九牛将见个高低。”韩彦直在旁劝曰:“元帅乃三军支柱,如若有失,三军蒙羞。”弼曰:“时至今日,元帅莫要顾忌脸面。明日但由韩将军出战,若能挑了此贼则罢,若挑不了,尚需元帅于阵后一箭穿喉!”雷叹曰:“先考在日,从来以磊落光明为先,纵然岳家射术精奇,绝不暗箭伤人。”甫曰:“祖父生前确是磊落,却免不得奸臣陷害。今日二叔父为国平叛,四叔父、三叔父及岳澈兄弟已先后捐躯,何苦来这许多顾虑!”雷嗟叹不已。
三日后,岳雷列队出城,见雷池关下两员大将,上垂手一人,身长丈二,头戴狐狸尾的裘冠,身穿犀牛皮甲,面如锅底,眼似金珠胯下一匹枣骝驹,掌中一口锯齿飞镰刀,乃殷开也;下垂手一人,身长丈余,头戴锦绣山绒盔,身着锦绣山绒甲,掌中一杆禹王开山槊。生的面如青靛,发丝朱砂,抓耳毫毛扎里扎煞,胯下一匹五彩驳。薛弼说道:“元帅请看,那手提大刀的黑面将便是殷开。”雷曰:“罢了,且按计行事!”朝韩彦直使个眼色。彦直会意,催马摇枪直取殷开。殷开摆刀问曰:“来者何人?报名受死!”彦直答曰:“你家韩彦直爷爷,着枪!”奔面门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