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萧凤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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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胜当然不知道赵佶已经对他动了杀心,给蔡京理疗之后,他又去给李碧云请安。

    对这位活了近百年的绝色美女师父,白胜还是很尊敬的。

    李碧云已经习惯了白胜给她按摩,虽说最近身体已经恢复完好,但是少了白胜的按摩总觉得不舒服。就要求白胜给她揉捏一番,白胜当然不介意在师父这种完美的胴体上推拿,就给她来了一次泰式推油。

    按摩期间,师徒俩聊了聊御拳馆中的事情,白胜掐头去尾的捡些所见所闻来汇报,却把重点放在了羿啸、凤南渡和展福等人使用的武功上面,借机求教。

    李碧云当然是见多识广之人,只要白胜说出一个大概,她就能剖析出内在的原理。

    说起英雄拳法时,李碧云甚至能够随口报出这路拳法的具体招数名称。

    “这英雄拳法是狄青所创不假……据说当年狄烈的父亲和展人龙的姑姑有过一段恋情,是不打不相识的那种,但后来不知道为何两人没有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娶了清河公主的缘故吧?”

    听了李碧云的追忆,白胜才知道狄烈的母亲竟然是宋神宗的堂妹,清河公主赵云萝。由此说来人家狄烈也是皇亲国戚,只是与郑肃、韦贤达这些皇亲国戚相比,狄烈的为人高尚了何止万倍?

    “展人龙的姑姑展红绫武功还是很强的,在与狄烈的父亲狄咏的多次比武中,以其家传游龙掌法对阵英雄拳法屡占上风,后来狄咏针对游龙掌法的破绽自创了一招狄青降龙,这才赢了展红绫一招……”

    “至于展红绫的哥哥也就是展人龙的父亲,他的武功就差得远了,听说狄咏和展红绫情变,还不自量力的去找狄咏算账,结果连人家一招嫖姚继踵都接不住……”

    又说到隔物传功时,李碧云道:“隔物传功算不得什么武林绝学,充其量也就是一项运使内力的窍门而已。”

    此处李碧云举了一个武林中常见的练习拳劲的例子——打千层纸。

    打千层纸分为正反两种打法。正打就是将千层纸从表到里一张张的打烂;反打是要求表面上的纸始终不烂,而里面的纸却是一一破碎。

    正打练的是筋骨皮,反打练的是一口气。其实反打就是隔物传功。练到精微之处,一拳下去,想让第几张纸破碎,就能让第几张纸破碎。

    “不过既然那凤南渡能够隔着豆腐震碎青石,说明他的内力已臻化境,还是不容小觑的。”

    讲解了隔物传功的原理,李碧云又详细地传授了具体的运功法门,令白胜茅塞顿开。

    师徒两人聊到后来,白胜又问起李碧云是否知道狄烈的武功如何,李碧云表示不知道。

    离开了李碧云的房间,白胜回到了自己的独院,只见大家都在院子里,男人在练功,女人在忙碌,处处洋溢着一股新春佳节的喜庆气息。

    人们看见白胜回来,都停了手头上的事情围过来嘘寒问暖,白胜一一寒暄回去,却发现少了何玄通和萧凤。

    问起何玄通时,发现男人们面色古怪,女人们掩口忍俊,时迁往西北角何玄通那间房屋一指:“他在做功课。”

    众人哑然之际,只听得西北角的房间里隐隐传出了女人的叫声,似哭似怨,如泣如诉。

    白胜立时恍然,何玄通每天都要跟妓女做这种大量的“功课”,一日不做就会犯病,也真难为他了。

    再问起萧凤之时,人们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古怪,竟然没人回答。

    白胜顿时微微不悦,萧凤虽然是契丹人,可她毕竟是我老婆不是?怎么能搞种族歧视呢?

    索性不再询问他人,直接走向萧凤的房间,打开门后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看不出昨夜她睡在这里的样子。

    见此情景,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回想起那日在御拳馆大门口萧凤与他告别的异样,立马慌了神,急匆匆走出房门去自己的房间查看。

    本以为最后一个可能就是萧凤住进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当他打开自己的房门之时,却惊呆当场。

    房间里的确有个女人,正坐在桌边。单手托腮,迷雾一样的眸子看向空处若有所思。面容如桃李一样的艳丽,微微有些单薄的粉红色嘴唇,点缀得这张俏脸有些冷。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推门而入,女人迅即从遐思中醒转,看向他莞尔一笑,说道:“你回来啦。”

    白胜却顾不上对她报以笑容,只冷冷问道:“怎么是你?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萧凤呢?”

    他万万没能想到,这房间里的女人会是方金芝。

    在李碧云那里他没看见方金芝,还以为方金芝又去找白猿学剑去了,也没在意。可是这方金芝怎么能够堂而皇之的进入自己的独院?难道自己这院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么?

    他曾经严正吩咐过手下的所有人,这院落只允许自己人进出,外人一律不许进入,哪怕是他的师父李碧云也不例外。

    当然,若是李碧云想要进他的院子,那是任谁都挡不住的,可问题是李碧云不是没来么,那么,是谁把方金芝放进来的?

    他几乎立刻就想出去追究责任,在转身之前,想听听方金芝怎么说。

    方金芝似乎被白胜的态度给激怒了,尖声嚷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住你房子不行么?还有你别问我萧凤的事情,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在哪里关我什么事?”

    白胜扭头就走,出得门外站定,指着身后的房门怒声喝道:“是谁?谁把她放进来的?给我站出来说个明白!还有,萧凤去哪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会不知道?”

    院中的人们面面相觑,还是没有人回答白胜。

    只有时迁怯怯地凑了过来,一扯白胜的袖子,低声道;“这位方姑娘就是萧姑娘带进来的,那天她们一起去御拳馆救你,回来后萧姑娘就带着方姑娘进来了,还告诉大家这方姑娘是你的妻子,然后萧姑娘就走了,我想问她要去哪里,她却不理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