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山这次学精明了,他打算让悬镜司也参与其中,然而却不是现在,而是林轩调查开始的第二天。
这个好处有很多,崔海山主要是让悬镜司搅局,如果案件拖延下来,就可以动用御史的权利了。
在回廊外的林轩都听啥了,这扬州啥时候来吐蕃的使者了?
话说自己的地盘,有个外人,居然特么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林轩心里也着急了,话说要是商人,根本就无关紧要,可这货是使者,就必须重视了。
这事还得从去年说起,这个使者名叫扎拉齐,是吐蕃比较大的一个不落的,很有希望能够一统吐蕃。
但是高原上还是许多不落,扎拉齐建议首领,希望能得到大周的支持,据说跟李博安的关系极为密切。
扎拉齐在走到扬州的时候,李博安就出事了,于是当地的官员也不把他当回事。
一个吐蕃的乡下干部,死不死谁儿子啊?
扎拉齐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摸不清局势,希望等平稳了之后,在入京城。
况且扬州美景,吃的好又住的好,于是就耽搁下来了。
至于扎拉齐不找林轩,这个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吐蕃派出的使者死在了扬州,肯定会去朝廷申诉,若给不出个交待,便会起兵复仇。
换做以前,根本就直接揍他丫的!
可现在大周多事之秋,若此时吐蕃在插一脚,无疑会雪上加霜,内忧外患。
正是因此,林轩觉得必须破案,至少先堵住吐蕃的嘴,以后再算账。
林轩大概说明之后,便吩咐了差役和锦衣卫随时听候调遣,同时让梁子行过来,这货是杀手,可以给予一定帮助。
“还是姑奶奶来吧!”
身穿红衣的肖媚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咧咧道,“子行哥哥在狩猎场,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啊!”
林轩听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肖媚什么时候跟梁子行好上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货还是自己的连巧了?
既然要查案子,首先就得去凶案现场勘验,再有便是验尸。
话说扬州的驿站比较豪华,林轩来的时候外面是气氛紧张,甚至还有些肃杀!
锦衣卫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保卫不可谓不森严。
尸体已经不低仵作抬到外面,并且做好了标记,而吐蕃使臣带来的随从,也都先控制起来。
肖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开口道,“扎拉齐的尸体在哪?仵作查验可有什么发现?”
不是应该去案发现场吗?
林轩虽然有疑惑,却也不敢多言,毕竟这东西他不专业,只是随声附和。
仵作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把人带了过去。
扎拉齐的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脖子间一块硕大的伤口,血肉模糊。
看样子是被人刺穿了颈部,伤及大动脉所致……
“凶器呢!”肖媚随口一问。
仵作拿出一个木制托盘,开口道,“此物便是凶器,从后向前刺穿了辽使的颈部,喉管破裂,加之失血过多才致命的……”
这里面是一柄极为普通的匕首,并没有任何的标记。
行走江湖,往往刺客的兵器上会有独特的印记,就好像肖媚,在双刀上有自己的姓。
肖媚伸手拿起匕首,仔细观察。匕首利刃与木柄之上沾满了鲜血,看样子证物保存的还算不错。
不过肖媚很快就注意到,木柄的尾端似乎还有轻微的摩擦。
“还有别的吗?”肖媚追问道。
“使者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仵作小声回答,言语之中还有颇多不解和疑惑。
“似乎?”林轩对这种不认真的办案态度很是不满,“中没中毒都看不出来,你还当什么仵作?”
仵作连连叫屈道:“大人呀,不是小老儿不用心,实在是迹象上来看像是中毒,可又找不到中毒的证据。”
“皮肤发青,指甲也微微泛青色,看样子确实是中毒所致!”
肖媚拿起一阵银针,发现有些发黑的东西。
难道说,是驿馆的差人干的?
林轩暗暗猜测着,人死在驿馆,肯定会担上责任。
“林大人,此事与我等无关啊!”负责驿馆的官员急忙申诉道,“扎拉齐昨晚一夜未归,我们可没准备饭食。”
林轩微微蹙眉,疑惑道,“他昨晚去哪了?”
“卑职不知啊!”驿馆官员咧嘴道,“他几乎三五天就要出去一次。”
肖媚在旁边解释道,“先不管这些,最直接的死因是颈部的刀伤。走,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破案还是要有主次之分的,先从终点入手,有点眉目了再层层分析的好。
驿馆的官员还在叙述案发致时的事情,“卑职突然听到屋内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有铜盆坠地的哐嘡声。扎拉齐的副使格桑最先反应过来,随后卑职才破门而入,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仵作也指点着屋内地道:“当时扎拉齐就倒在这里!”
肖媚点了点头道,“他是在转身的时候被刺中的,倒下来的时候,砸到了水盆。”
林轩瞧着现场还保护的不错,至少说明仵作还算尽职尽责。
肖媚的目光随后又被半掩的窗棂吸引,问道:“这窗户当时是何情形?”
仵作欲言又止,憋屈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除了这个窗户,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凶手不可能进来!”
“有没有可能是从远处飞刀射杀?”林轩盘算着所有的可能。
“不会!”肖媚一口否决,周围的环境她已经看过了,飞刀不可能越过外墙顶从窗口射入。
“那自杀呢?”林轩又随后问了一句。
“你白痴啊,我姐怎么看上你这个废物!”肖媚听了暴跳如,“匕首刺入的位置和深度来看,他自己的手臂做不出那样的动作!”
“我又没干过这活!”林轩冷冷一哼,也不在说话。
这案件差不多也能归结成个密室杀人案,不可能犯罪。
肖媚在室内来回走动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又站在窗口眺望远方。
尸体上的伤痕很清楚,匕首刺穿颈部,几乎是一刀毙命。
谁与这个扎拉齐有如此深仇大恨,以至于要以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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