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离开不久,许卫国居然亲自登门拜访,当得知陈子青离去的消息后,将军的脸上闪过诸多无奈。
明明是自己的部下,却连部下的影子都摸不到,他严重怀疑自己顶了个假军长的头衔。
“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康紫萱给许卫国倒来一杯水,水里泡着后者最爱的矛尖茶叶。
“事情倒不要紧,还是关于修建城墙,我们需要大量的结构钢材,川内的攀钢,川外的重钢,需要部队去肃清开采地的变异生物,单兵机甲的作战能力虽然强力,但是持久不够,如遇到变异动物群,根本无法抵挡。”许卫国皱着眉头说道,他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吹,喝下一小口。
“我和浅,一人去重钢,一人去攀钢,你看如何?”康紫萱顿时明白许将军的意图,来找陈子青借人的。
“可是还有一支部队,要去西陕,确保煤矿路线上的安全。”许卫国有些脸红。
“紫梦去。”康紫萱道。
“那如此甚好。”许卫国的脸上露出微笑,有这三人跟随,他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亡,“这茶,不错啊,是真宗的矛尖啊。”
康紫萱内心有些好笑,省城的权利至高人物,居然会有如此心系下属的人情关怀。
“不过,我觉得西陕还是你去比较合适,毕竟,西陕煤矿线路上,要与友邻部队接洽沟通,紫梦小丫头,年龄有点小。”许卫国如是道。
“那好,我去。”康紫萱立刻改口笑道,“许将军,以后对我们,可以直接点,不用这么含蓄。”
许卫国闻言一愣,旋即开怀大笑道:“毕竟跨越了两个年龄层次,交流起来多少会有点代沟。”
“对了,许将军,陈子青离开前,向你索要一架可长途飞行的直升机,明天中午十二点,他在直属二旅营地起飞。”康紫萱直白道。
“这些都是小问题。”许卫国喝下一口茶,起身告辞,“我这就去安排。”
康父一直在旁,不动身色地看着自己的爱女和第三军长交流,对于许卫国,他从心底,是敬佩对方为人的。
谦卑自如,没有顶头上司的架子,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看到许卫国离开的背影,康父没忍住就笑了,他想起,科学院的那群老头,把许卫国逼到墙角瑟瑟抖,丝毫没有军长的威严,更像是良师益友的后者。
“在眼下的世界,保持始终如一心态的人,老许排在头号。”康父如是评价他的许卫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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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摩科技院外的警戒停车场,陈子青动他的黑车,缓缓向绵都市方向行驶。
当前时间,晚上八点。
省城的间断性供电,依旧在运转,局部供电时间从晚上七点,到八点半,一个半小时。这其中,有高泉水电站的电力供应,也有新安装的风力电设备机组。
通讯设备早已畅通,可动移,可通联,亦可以信电,全天24畅聊,不收半毛钱话费。
开车行驶在灯火璀璨的街头,陈子青的心,莫名安稳了不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展,自然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情。
驶出省城,走的徳省高路段,在德庆市下高,在转绵徳高。
如今的徳庆市,居住着昌南城的上百万幸存者,他们将与省城的一百万人,负责守护城墙徳庆段的修建工作。
对于这样的安排,陈子青没什么好说的。
还是那句话,城墙之于普通幸存者的意义重大,它能抗拒丧尸潮,变异动物大军,甚至是变异海洋生物,只要变异海洋生物中,不会出现科幻电影里的巨大海洋生物,守护城墙便会固若金汤。
徳庆城墙段的地基,已铺设完毕,城墙也垒砌到十米左右高度,城墙的唯一出口,有全副武装的第三军士兵保守,并且还有一台单兵机甲,充满威严的站立在城墙出口处。
第三军士兵没有拦陈子青的车,因为在车缓缓驶来时,他们已经从车牌确认车籍身份:第三军直属二旅陈子青旅长的座驾。
面对第三军士兵的敬礼,陈子青还是把车停了下来,他摇下车窗,递出两条烟,道:“天冷别犯困,给你们提神用的。”
第三军士兵诚惶诚恐接过香烟,连连道谢。
等黑车开走后,他们则面面相觑,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这就是师长经常给我们说的那个来自深渊的男人,为什么感觉和我们都一样?”
“我们不一样。他是长官,你是士兵,能一样吗?”
“可他刚才给我们了烟,来子深渊的男人,竟然会给我们烟提神?”
烟,酒是人际关系不可或缺的一步,因为这两条烟,陈子青在这群士兵心中的形象顿时又伟岸不少。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他却不可能得知。
驶入高后,他便把车提到一百二十码以上,绵徳两地相距不过五十公里,四十分钟后,他便抵达绵都市。
如今的绵都市,是一座彻底冷清的城市,丧尸潮带走了绵都市里的所有丧尸,街道上很难见到丧尸们的腐朽身影。
整座城市笼罩在静谧的夜幕下,无声无息,除了黑车动机的引擎轰鸣声。
再次回到绵都市,陈子青的心,不免伤感起来。
睹物思人!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车开往伟盛生物研究所,而是去了他母亲长眠的地方。
算是祭拜,也算是告诉母亲一点消息,父亲找到了,还活着。
陈子青的母亲,被他安葬在中央公园的花坛里,因为母亲,喜欢蒲公英,喜欢看到蒲公英的白色种子,漫天飞舞时的场景,每当那时,她会说:飞到空中的种子,便是希望。
下车走到母亲坟墓前,陈子青语气沉重说道:“妈,子青来看你了,父亲找到了,他还活着,等我像蒲公英一样能飞到空中时,我就会去找他,让他到你坟前认错。”
说着,说着,陈子青的眼泪,忍不住流下。
却在此时,哐当一声,是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是重物砸到车窗玻璃上。
陈子青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大汉,正在用一块棱形建筑砖砸着黑车的玻璃。
“小子,既然你见到了,那这车我们就有一人一半。”大汉见陈子青把目光投向他,想了想,便说道。
“这车,是我的。”陈子青有些看好戏的说道。黑车的车窗玻璃,是硬化的防弹玻璃,砖头根本砸不碎。
“是你的吗?”大汉明显不相信,“我刚才没见你从车上下来啊!”
“那我能上车,能说明是我的吗?”陈子青反问道。
大汉想了想,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就走了,我还以为没人要啊。”
陈子青喊住大汉,说:“可你刚才砸我车玻璃了。”
大汉顿时一怒:“我的砖头还碎了啊!”
这算什么逻辑?
陈子青一脸懵逼,照大汉的说法,难道还要赔他砖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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