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因控制赌博的风气,使得大明京城的风气焕然一新。但是依然还是有人一脸的苦逼,那就是户部尚书郭允厚,今天除了赋税的收入,还有东厂查抄黑心商人的银两收入,京城赌博的抽成,再加商人的人头税,可以说基本上恢复到了大明初太祖时期收入的八成左右,还算不错了。但是这钱啊,就是不禁花,当当满桂在辽东就拉去了多少银两和粮食,还有研发和生产大炮,地雷,兵器,同时还换装了京军的兵器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还有各级官员的俸银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剩下的一些银两也拿出了一大部分去赈灾了,赈灾款给多给少,都是要给些的,起码说明朝廷有在关心百姓,至于不够,那就另说了。所以户部现如今还依然是紧巴巴的,郭允厚每笔款项进账都不到三天就飞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也大骂崇祯太败家了。这人来人往的户部难免会被听去,甚至有人写折子弹劾户部尚书郭允厚。不过朱由检每次听听哈哈大笑完后,就再也没下文了,因为朱由检知道,管钱的官不好当,而如今管着烂摊子一堆的大明朝的户部更是难上加难。抱怨几句那都是正常的。有一次被逼急了对那个上折子的人吼了一句:“那你有本事,我让户部尚书休息一个月,你来试试。要不?”吓得那人第二天直接卧床不起,从那以后没人敢再弹劾户部尚书郭允厚的事。
看着大明初步改革的成果,朱由检心里还是挺自豪的,很有成就感。如果没有后金这强大的对手,也许两三年大明就能实现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但是美好的东西往往容易被打破。
崇祯元年十二月二十,军机处,朱由检正在和袁可立,卢象升,毛文龙,孔友德,尚可喜,一同讨论加大京军的训练力度的时候。王承恩手抓着一份折子从乾清宫跑到了军机处,气喘吁吁道:“皇上,不好了,十二月十二日固原守将叛变与匪寇首领神一魁合谋打开固原城门,固原陷落,投降匪寇者数万人之多,逃出者不到八百人。”此事被未来的历史家称之为“双十二之变”,虽然以固原陷落为开段,但是未来很多学者都赞同把这个事件看成大明重新复兴的起点。
原来的历史上固原陷落已经到了崇祯十六年,而固原兵变是发生在崇祯元年十二月二十四,而如今为何不只日子提前,固原还直接陷落,其实跟满桂,孙承宗大力整顿有关,正所谓钢硬则易折。
原本军饷就缺乏,再加上固原守将克扣粮饷及其严重,导致民怨沸腾,另一方面府谷的王嘉胤、宜川的王佐挂、安塞的高迎祥、汉南的王大梁,还有李自成和王献忠也转战到了陕西,使得固原周围农民起义军甚多,而此时满桂,孙承宗刚刚擒杀大同总兵和绥延总兵的消息也已传到固原,并满桂也已经重新上路正朝着固原方向而来,使得固原守将巡抚胡廷宴狗急跳墙,直接联系上匪寇神一魁,开门投降。
面对这样一个消息,除了穿越过来的朱由检外,其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大明边军重镇啥时候混到了直接开门投降匪寇的地步。朱由检听完消息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前欠的债该还的时候还是要还的。”
朱由检抿了一口茶又道:“看来京军不能再练了,是该让他们见见血的时候了。卢爱卿,明日点将台上受旗,点将出征。”
下面几位听到“出征”两字才缓过神来,卢象升走出来领命:“是,皇上,微臣必定夺回固原,平定匪寇。”
“卢大人精神可嘉,不过这次的任务记住,三个重点一个主意事项,第一个重点跟你说的一样,固原乃重镇,必须夺回,此时已落入匪寇,如再落入后金皇太极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第二,夺回固原后不急于平定匪寇,而是立即与满桂,孙老爱卿一起,整顿边军,同时开展种植那三种高产农作物。如今大明依然各地粮食匮乏,农民生活极为贫苦,匪寇之患没有几年是不可能平定的。将军记住首要的是安抚民心,让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整顿完后,匪患自然就能消除。不应急功近利。切记。第三个重点,京军已成规模,但是战斗力还有待加强,但是如何练也不如直接上战场练,等你回来的时候朕要看到敢战能战,不畏死的大明京军。明白吗?”
卢象升这三点此刻已经全然记在心中:“皇上,末将明白。”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非常重视的道:“还有一个注意事项就是不诏安匪寇,匪首捉到一律就地斩杀,匪军将领也一律斩杀,匪兵按情况酌情处理。记住了,还有你们这几位以后如果领兵出战也要跟手下都兵卒说清楚,遇到匪寇不许诏安。如有违令杀无赦。”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为之一震,有一人站了出来了,此人真是袁可立:“皇上这是何意?匪寇大多都是平常困难的百姓因最终无路可走才被逼造反的。皇上这条是不是重了些。”
朱由检知道这条必然会有人疑问,但是这条没有商量余地,否则将会使得大明的兵马将越打越少,而匪寇却越打越多,重蹈历史大明的覆辙:“大家知道怎么样来银子最快吗?朕来告诉你们,来钱最快的方式就是抢,这些匪首们如今还是一贫如洗吗?当然不是,估计现在都是家财万贯了吧。但是他们依然造反为啥,他们已经变了,人都会变的,特别是在金钱和权利的诱惑下,都变了,变得贪婪,变得自私,他们现在不在是为了原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而战了,而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甚至为了朕的皇位而蛊惑百姓。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种人是可恶至极。明白了吗,袁老爱卿和各位。”
朱由检这句话醍醐灌顶一般,顿时下面的各位包括王承恩,都陷入了深思,越想越觉得皇上说得对,袁可立这一听也退回座位,心里非常佩服崇祯的远见。这十七岁朱由检最让人佩服得就是果敢和远见,只要是想法正确的,哪怕方式有问题也先做了再说。
点将台就是一个京城外的一个大操场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后面就是皇陵,这是朱由检几个月前让王承恩准备的,同时准备的还有四面旗。第二日,朱由检就站在这个石头上,此处出征兵不在多,而在精,把那些特训过的六万人马全部调出来,六万人马包括一万骑兵,四万五千步兵,再加五千弓箭手,另外还有几十位的军医随行。银白色都战甲和锋利无比的兵器在阳光下格外的亮眼。兵士齐刷刷的安静的站着,比上次探查军营的时候,更是多了锐气和强壮的身躯。朱由检望着这兵士很是满意和心疼,要知道这都是真金白银砸出的。
等一切就续后,朱由检开始他的出征的鼓动:“今日能来这的都是,京军精锐中的精锐,你们代表的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对不对?”
下面六万人大声高吼:“对。”
朱由检继续道:“好,那你们用什么来代表呢?要用你们的战绩,用你们强大的身躯,用你们手中的兵器来证明,如今内有匪寇作乱,外有后金的虎视眈眈,正是你们杀敌立功,封妻荫子之时,无论你们在哪里,朕的心都关注着你们,你们能打败他们吗?能让大明百姓,你们的妻儿,感到骄傲和自豪吗?”
下面六万人大声高吼:“能。”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也许会受伤,甚至战死沙场,但是你们放心,你们的妻子,子女朕会替你们养着,你们的家朕会替你们守着,你们只要安心杀敌,回来后朕会论功行赏。给你们想要的锦衣玉食。来吧,拿出你们的勇气,拿出你们武器,杀向那些敢跟你们挑战的敌人。”
下面六万人再次大声高吼:“杀,杀,杀。”
此战将领主将京军都督卢象升,副将两名五军营提督孔友德,神机营提督尚可喜,还有一名卫指挥使。这是朱由检特别要求的这支军队以后一定要有人来带的,而刚刚见到这卫指挥使的时候朱由检觉得眼熟,这一闻才知道,正是第一次突查五军营那个十箭都中红心的那位。一问名字,原来叫周遇吉。朱由检一想,这历史上明末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周遇吉此人勇武善射,加入行伍之后,在与后金的作战中极为勇敢,逐渐从普通士卒提拔为明朝军队的京营游击。到了明朝末年,京营将领很多都是靠家庭背景和裙带关系取得职位的官宦子弟,他们对于出身下层忠厚鲁直的周遇吉颇为轻视。但是此人却不与他们为伍,不屈不挠,奋勇杀敌,几次打败后金入侵,最终官至山西总兵,战死于宁武关。
对于这种人朱由检非常的钦佩,直接破格提拔为卫指挥使。此刻卢象升叫道:“周指挥使出列。”周遇吉走上点将台看这朱由检手拿着一面旗帜:上面是一只龙。朱由检走到他面前:“朕这里有四面军旗,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面旗,今日这青龙旗给你,并命名为青龙营,以后你可要带好这支兵马,每个军旗代表着这支军队的军魂,你这青龙营就代表战,一往无前的战,前面是山,你就踏平此山,前面是河,你就截断此河。明白吗?”
周遇吉此时心情激动无比:“末将明白,末将一定带好这支兵马,一往无前,即使末将倒了,这军旗也不会让他倒。”
朱由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是朕受到第一面旗子,希望此战不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末将明白,皇上你就等着捷报吧。”周遇吉抬头领命。
“好,等你得胜消息,朕会给你庆功。出发。”朱由检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出发。”周遇吉转身命令道。
这是朱由检现今拿得出的最精锐的兵马,见着一匹匹战马飞奔而去,一个个兵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战场,也许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但是这支军队是朱由检的希望,是大明百姓的希望,是大明复兴的希望。
正是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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