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乾清宫早就接到王承恩来报,他是又喜又怒,喜的是这八家竟然真的在半年时间完成了一万匹战马,这对己已之变战胜皇太极那就更有把握了。怒的是这群孩子真不知好歹,既然用舆论的方式一方面提高他们的晋商地位,另一方面也是对朱由检的警告:崇祯帝是好皇帝没错,好皇帝就要有好皇帝的样子,只要八家晋商没犯错就不可以再拿他们父母的生命来威胁。否则即是皇上公众舆论的压力也会让你承受不起。朱由检这下被他们搞的没办法了,看来硬的不行了。
“王承恩,朕不在乾清宫见他们,马匹都收了,让这范大小姐只身一人到信王府来见朕。我在信王府等她。朱由检边走出乾清宫边对王承恩说道。
“老奴这就安排。”王承恩答道。
信王府内。“你们竟然拉着这一万匹马,在京城内四处游街后,才拉来给朕,你还嫌朕的天下不够乱吗?竟瞎胡闹。”朱由检对着范芊芊大声吼道。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什么嘛,人家好不容易才凑齐这一万匹战马,多走两步路有什么大不了的。少来吓唬人。没表扬人家就算了,还向人家吼,皇上也不可以这么欺人。哼。”范芊芊又开始刷小孩子脾气。
“你不懂,你知道这一万匹战马多重要吗?这是军事机密,知道什么是机密吗?你这一走,后金的皇太极肯定不久就知道了,这下好了,这战斗估计要提前了。你知道这大战要死多少人吗?你这一闹这会害死多少人吗?”朱由检继续吼道。
“不知道,小女子不知道,小女子就知道你不讲道理。那些狗屁大明的事情,小女子不想听,你少吓唬人,你知道嘛,为了你那一万匹战马,为了保护那一万匹战马,我们八大家死了少人,你知道吗?有为寻找马匹累死的,有为保护马匹活活饿死,有为保护马匹被匪徒活活打死的,还有病死的,被扔进海里尸骨无存的,一共加起来是五十七人,五十七人啊,皇上那是一条条的命。大道理我不懂,但是这些都是我的属下,我要对他们负责,对他们家庭负责。呜呜呜。”范芊芊把挤压半年的痛苦彻底释放了出来,哭了,哭得非常的伤心。
朱由检看这个哭泣的被晒黑的小女子,气已经消了,他知道半年一万匹战马很难,可是没想到既然因为这一万匹战马还死了人,这确实对这十几岁的女子来说确实压力是大了,走过来抱起了她时候才发现他不只是晒黑了,双手脱皮,两眼深深的黑眼圈告知他这半年来这女子有多么的不容易,他真的心疼了:“好了,别哭了,朕也是一时之气。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打我两下也行。”
范芊芊捶了两下粉拳,头靠着朱由检的肩膀哭得更厉害了,现在她需要依靠,需要一个厚实的男人的依靠,他才十四岁,她要承受着八大晋商成千上百家的命运,真的很难。
朱由检搂着她,抚摸着这她黑色的长发:“听说这次你们为了凑足则一万匹马,把八家的马匹都捐献出来了。那以后你们怎么办。”
范芊芊擦了擦眼泪回道:“还能这么办,只能用瘦弱的马匹或改用驴拉货物呗。”
“其实朕也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拉来一万匹战马,我一开始觉得你们能给个六七千匹,朕就很满足了,看来你这小妮子还是满厉害的嘛。来再抱抱,朕再安慰安慰你。”朱由检越看这小女子,越看越喜欢,他的魅力跟宫里女子完全不一样,她有股骨子里的傲,又有女子一般的柔情。
“讨厌,我当然厉害啦。我跟你说,下次再请我办事,不可以再威胁哦。不然要你好看。”范芊芊拍掉朱由检的咸猪手,破涕为笑。
此刻朱由检已经上了那匹枣红马,不管范芊芊愿不愿意顺手一抱把她抱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驾。”两人骑着马儿飞奔起来。
“啊,皇上,放开我,这会被人看到的,快放开我。”范芊芊大惊,但是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她现在满脸通红了。
别看她跟朱由检闹,对于她眼前这男子看上去挺窝囊的,而且还挺坏的,但是不知道为啥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全身心的轻松感。这种感觉就想跟她父亲在一起的感觉,很甜很温馨:“你要带我去哪?”
“别说话,到了你就知道。”朱由检几个月前发现了信王府后面的一座山内竟然还有一处净土。
十月清爽的天,两人挨着那匹枣红色马飞奔在山间的小路上,穿过山,山内四处鲜花,蝴蝶翻飞,一条细小的瀑布从天滑下,四周没有任何的人,这是他们两的世界,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山内有一串红一片片火红火红,有翠菊一片片黄灿灿的,还有芙蓉花粉粉的一张张如同女子的粉嘟嘟的脸蛋迎接他们都而到来。还有很多叫不上名的野花,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安静。马儿已不再奔驰,而是慢慢的走着,骑在马上的范芊芊已被这美丽的景色所迷,就这样两人依靠着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溪边,里面都水清澈见底,鱼儿欢快的嬉戏,此刻马儿也停了下脚步。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光,而另一边月亮也悄悄的探出了头。朱由检下马抱下已经入迷的范芊芊:“怎么样,朕发现的,朕今日决定把她命名为芊由山,如何?”
“好美。”范芊芊此刻已经把所有的半年的痛苦和烦恼都抛弃了,听到芊由山,知道朱由检的意思:“芊由山,难听,没文化,这在信王府的正后面,直接就叫后花园吧。无需太刻意。”
“好,这后花园朕就赏给你了,这以后就是你我的地方。来喝点水。”朱由检用树叶捧来一些溪水。
“真甜。”范芊芊确实口渴了,一口喝光了:“我给皇上跳上一曲如何?”
“哦,好啊。正看你跳的好,还是我田贵妃跳得好。”朱由检点点头,让朱由检没想到的是范芊芊竟然唱的是《水调歌头·中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刻夕阳的光辉的正点点的洒在了范芊芊的白色衣裙上,而她有一定的武艺,武与舞有一定相通的,这舞起来煞是好看。连朱由检也不由自主的哼调来,这可比电视里好看得多。
太阳终于落下了,一日的喧哗终于落下了,十月京城晚上的风有点凉,此刻两人烧着柴火,靠得更紧了。
朱由检说出了一句他一直想说的话:“你真的很美,朕喜欢上你了。”
范芊芊依靠着朱由检的身旁,假装没听到:“什么,没听到。皇上你说什么。嘻嘻。”
朱由检知道他是故意的,大声说道:“朕喜欢你,朕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范芊芊心里已经乐开花了。这一天是属于他们俩的,这山,这水都是只属于他们俩的,要是每日都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看着早出的太阳,和日落的夕阳,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一日已过,黑暗的时光到来了,美好的东西往往是短暂的,朱由检不得不面对满目疮痍的大明王朝,他知道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他不知道的是如何面对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子,她不是她的妃子,他给她将会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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