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夏野没管身后的山鬼,朝着前方刺出一片剑光,斩碎了拦路的山鬼后,直奔菘果而去。
山鬼对毒物的抗性很高,还有辨识草药的能力,所以这些生物会习惯性的在利爪上涂抹各种毒药,这是最麻烦的一点,被他们伤到后,根本不知道会中什么毒。
要是毒性小还好说,要是毒性大,那真是救都不知道该怎么救。
“菘果!”
夏野大吼,丢出了太阿!
咻!咻!
两道暗金色的剑气立刻射出,贯穿了两只扑向小萝莉的山鬼的脑袋。
“我没事!”
菘果正在被七只山鬼围攻,不过她似乎不惧,青铜大剑挥舞的极快,每一次都会带出一团鲜血。
夏野拔出四季歌,反手就是一记升龙斩。
一只从背后冲上来想偷袭夏野的山鬼刚跳到空中,就被飞射而来的剑气打中,喷着血滚翻了出去,它的胸口有一道拇指深的伤痕,眼看着活不了了。
山鬼们以为菘果人小,好猎杀,可是一交战才知道踢到了铁板,短短一分钟,就死的只剩下两只了。
吱!
山鬼的叫声有点像猴子,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它果断的转身就跑,手脚并用飞快地爬上了一颗枫树,在树枝间纵跃。
“我看你往哪跑!”
菘果没去捡弩弓,而是直接摘下了战术斧,就准备砸出去。
“留个活口!”
夏野大喊。
菘果的手一偏!
呼!
战术斧带着破风声呼啸而出,砍在了地鬼的肩膀上。
吱!
地鬼一声尖叫,从树干上摔了下来,好在它双手一阵乱抓,总算是控制住了坠势,不过这一击,也让它更加亡命的逃窜。
“追上去!”
夏野捡回了太阿,山鬼就像猴子一样,是群居,一般来说,一个族群至少会有三、四十只,眼前这些都是成年和老迈的雄性山鬼,那些年幼以及雌性的山鬼肯定都在巢穴中待着。
“好麻烦呀!”
菘果有点小郁闷,部落附近竟然有山鬼,这简直就是个大问题,它们一旦发现了部落,就会像狼群发现了羊圈一样,终日不停的骚扰,直到杀死吃光里面的一切猎物。
“冷静!”
夏野留一个活口,就是要跟上去看看山鬼的巢穴在哪里。
山鬼在离地七、八米高的树杈间纵跃,移动很快,很快消失不见,但是伤口流出的鲜血清晰地指明了方向。
追踪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岩洞前。
“要进去吗?”
菘果伸头望了一眼,可惜里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了,回家!”
准备不足,夏野不想贸然进入,因为那样会留下气味,山鬼机警又狡猾,要是让它们有了防备,想要一次剿灭,难度大增。
回去的路上,气氛自然愉快不起来,不过运气倒是不错,竟然又撞见了那个奶牛群。
十二头奶牛,悠闲的在林地间吃着青草。
“怎么办?一只只捆起来?”
菘果舔了下嘴角。
“先抓那头领头的公牛,看看其他的会不会跟着回部落!”
夏野不是牧民,没抓过牛羊,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不过什么都有第一次,反正奶牛不会伤人,失败了大不了重来。
“我来!”
菘果悄悄的潜伏向了那头公牛,在她印象中,抓就是臣服,所以在距离六米的时候,她突然窜了出去,双手一抱公牛左前腿,跟着就是一个大风车,将公牛砸在了地上。
砰!
草屑飞扬。
哞!
奶牛群惊了,不过倒是没有跑,而是母牛们围成一个圈,把小牛犊护在了中间,然后警惕着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夏野捂住了眼睛,不想再看了,这可真是没有一丁点技术含量。
折腾到黄昏日落,夏野终于用麻绳牵着十二奶牛,回来了。
“主人威武!”
星期五立刻送上了马屁,机灵的去接缰绳。
“先搭个牛棚出来,每天割草喂牛的活计就是你的了,记住了,它们的命比你的精贵,要是死一头,我会把你晒了咸鱼!”
菘果说了一大堆,为了早日吃上那种叫做奶油的美食,她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询问夏野如何养好一头奶牛。
噗!
夏野本来郁闷的心情,看到那只捆成蚕茧的金刚鹦鹉被吊在一根树杈上,顿时好了不少。
“主人威武!”
“主人威武!”
鹦鹉一点节操都没有,开口就是现学的马屁。
“小主人,要把它下锅吗?”
星期五询问。
“放了吧!”
菘果还不至于和一只小鹦鹉生气。
噼啪!噼啪!
雨势毫无征兆的变大,斗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顷刻间便是瓢泼一般。
牛群一阵惊慌。
没办法,夏野三个人顶着大雨,愣是快速的搭建了一个牛棚,能遮一点是一点。
干柴早就收集了不少,所以晚上还能吃到热腾腾的饭食,不过今天遇到了山鬼,让夏野没心情做美食。
于是连带着珈朵在内,三个人对山鬼恨得要死。
“早点休息吧!”
看到吃过饭,菘果把扑克牌拿了过来,准备再来几局**,夏野摇了摇头,拿着求生直刀在竹简上刻计划书。
明天雨晴了,要先烧一些木炭出来,然后让菘果去找合适的泥土,准备烧制一些陶罐和泥砖。
陶罐用来做容器,盛放牛奶或者其他东西,而泥砖则是改牛棚鸡舍之类的建筑。
牛奶有了,就可以做奶油和黄油了,这可是诸多西点的必备材料。
“要不要把红糖制作成白糖呢?”
夏野想了想,还是放弃,急手的事情太多,轮不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无聊的话,我教你们一个游戏,叫抽鬼牌!”
夏野看到菘果拿着扑克牌翻来覆去的洗牌,笑了笑。
珈朵虽然对抽鬼牌也感兴趣,但是更好奇夏野写的那些东西,在这个识字率超低的年月,能写字,别管好不好看,那都是有知识的人。
“我可以看一下吗?”
在经过夏野允许后,珈朵看了一下竹简,然后就惊了:“你会烧陶?”
“学过一些!”
夏野想起了他那几个刻着辟邪剑法开篇的陶罐,要不要自己胡诌几句功法上去呢?
“你会烧陶,部落居然还让你参加鲜血生存试炼?你们夏氏部落的人才已经多到可以这么浪费了吗?”
珈朵无语,烧陶是一种技术活,从选择泥土、做胚,到盖窖、烧制,那些会烧陶的部落将步骤把控的非常严密,因为这可是赚钱求生的工具。
夏野耸了耸肩膀。
珈朵继续翻竹简,结果越看越惊,这个泥砖是什么?红糖知道了,这个果然是夏野做的,但是白糖又是什么?还有木炭和硝石,好多新名词呀,完全不懂。
看了一些后,珈朵就彻底蒙逼了,不过双眼却是放着精光,双手死死地攥着竹简。
在这个年代,获取知识非常困难,所以智者才会受人尊敬。
要不是还保留着一份个人矜持以及想要维护部落的尊严,珈朵真想跪地恳求,让夏野详细讲解一下这些竹简上的东西。
“这下好感度1了吧?”
看着珈朵纠结的表情,夏野的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他是故意给这位异族美女看的,单靠人情和利益,是无法让珈朵完全归心的,毕竟人种不同,有一种天然的隔阂存在。
这种时候就要建立个人崇拜了,而拥有浩瀚知识的智者,就是天然被人崇拜的对象。
至于武力,炼体境六阶的夏野完全不够看,在夏氏的这些马前卒中,就是一条咸鱼级。
第二天一早,夏野就不开心了,暴雨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让计划还没开始就要搁浅,等到中午,他就顾不上在乎计划,开始担心菜园了。
雨再这么下下去,种子都出不来了。
乌云如铅,厚厚的涂抹在天空,遮挡了光线后,让森林中更加的昏暗了。
咔嚓!咔嚓!
雷电开始轰鸣。
没事干,只能打牌,星期五不想一个人待在木屋中,就跑来先祖石屋,宁可淋雨也不走。
夏野的心终究硬不下来,看着野人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让他进来烤火。
“主人英明!”
星期五欢呼了一声,很懂事,担心弄脏地板,便缩在了角落,伸长脖子看着三个人打牌。
啪!
菘果丢过去一块饼干。
“谢谢小主人!”
星期五笑的见牙不见眼,慢慢地享用着,这可是饼干,主人自制的食物,加了昂贵的红糖和葡萄干,是那些部落酋长都吃不到的极品零食。
珈朵瞄了星期五一眼,又看了看夏野和菘果,发现他们谁都没在意,就像做了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这让珈朵很是感慨,任何部落中,谁会对奴隶这么优待?敢进先祖祭坛?那就等着被砍头血祭吧!
“夏野和菘果心地这么善良,对待阿姨她们,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珈朵有点期待将来的美好生活了。
“出牌呀!”
菘果催促。
“出牌!”
“出牌!”
鹦鹉跟着一起叫,就连它的面前,都有一些饼干的碎渣,那是小萝莉喂得,所以现在鹦鹉就成了她的狗腿子,尽帮她学舌说话。
夏野正算计两个人手中还有什么牌,结果就是一个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
轰隆!
那一瞬间,天地被照耀的一片白茫茫。
夏野的目光一下子盯了出去,因为他的左眼剧烈的疼痛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