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锋利程度已经不弱于我的青莲剑,内含的火行之意,跟我常年温养出来的青莲剑意类似,却少了温养出剑意、由无到有的麻烦,合适的使用者直接温养这火行之意,在融入自己的剑意,便可以达到青莲剑如今的层次。”离歌小心的将长剑归鞘,赞叹的说道。
“是的”,温养出剑意之难,石铁也是深有体会。他自己也不过是三年前才将佩剑开始温养出四季剑意,如今还差冬雨剑意未生,还未圆满。
长剑自生剑意,可不是跟剑客自身剑意一加一这么简单,两者相辅相成,一者大涨,而另一者自会被反哺,增强威力,加深剑意理解。如今齐楚凉三国之内,能够让自己佩剑自生剑意的,不过十一二人,这些人皆是剑道顶尖之人,甚至其中有离歌也不敢轻易言胜之人。峨眉山的心绝师太便是其中的翘楚。
“此剑名为:冷火。”
“额,师兄打个商量呗,改个名吧,冷师弟什么剑都是冷什么冷什么的。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起名直接就是:冷一、冷二、冷三。虽然很有个性,但是这把剑实在是不适合这个名字啊。”
“为兄也没办法,天机阁多半会选择这柄长剑来抵,到时候让他们自己头痛去。”
第二日一大早,明苇便来明剑山众人所居住的处所。
离歌石铁两人打定主意,向天机阁求得墨宫刘承业一行人的行踪,因此离歌此时也不再隐于暗处。跟在石铁身边,带着此番参加奇珍会的三柄铸剑,在明苇的带领下,前去交割。
明苇对此并不意外之色,让石铁心中暗自庆幸。
长剑交割完毕之后,石铁向明苇言明,想要面见见天机阁阁主,有事相询。明苇便带石铁离歌两人向天机阁阁主所居之地,行去。
三人向南而行,不多时便出了天机阁的建筑群落。沿着一条小径蜿蜒而行。石铁、离歌两人心中疑惑,却也不曾出言问询。默不作声的跟着前行。
行过约莫三里之地,绕过一片树林,一茅屋一明湖,一旧船一渔民出现在三人面前。
明苇回身微微向两人示意,便快走了几步,来到波光粼粼的小湖前,涉水,拉过船头,向岸边拖来。
那渔民打扮之人,看到明苇,眼中露出笑意,轻巧的跃下船头,将鱼篓鱼竿交给明苇。
明苇低声说了几句,那人便把目光转向石铁离歌两人,微微端详一阵,大步走来。而明苇却向一旁的茅屋行去,将鱼竿鱼篓放在篱笆门后,这才转身,行了过来。
石铁、离歌眼中虽有惊讶之色,却隐藏的很好,知晓明苇不会引两人来见无关之人,那眼前这名‘渔夫’,怕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天机阁阁主。虽然跟两人的想象大不一样,却也躬身行礼问好。
“在下明禹,添为天机阁阁主,说是阁主,不过是一寻常渔夫罢了。”天机阁阁主明禹,普通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说道。
三人见过礼之后,明禹便引着两人向那茅屋行去。迎面走来的明苇,在相遇之时,自然的跟在几人身侧,默不作声的前行。
四人从简易的篱笆门进入,明禹示意三人暂且先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之上,便推门进屋而去,不一会儿,提着一陶壶,四个陶杯过来。
行到三人面前,从那陶壶中散发出阵阵茶香,让离歌、石铁两人头脑一清,大感兴趣。悠然坐在最后一个石凳上的明禹将陶杯注满碧绿的茶水,送到各人面前。
离歌虽然对这茶挺感兴趣,虽喝过一杯之后,唇齿留香,却仍旧是更爱酒,从腰间拿过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舒爽的出了一口气。
明禹也不见怪,微微摇了摇头,却也不再给离歌续第二杯。
“二位次来,所为何事?”为自己和石铁、明苇续了第二杯的天机阁阁主明禹,将茶壶放在石桌上,问道。
“传言天机阁阁主知晓前后百年之事,我师兄弟二人所谓何事,阁主算不出来吗?”离歌将酒壶放回腰间,开口说道。
“师弟!”石铁闻言,眉头一皱,喝了一声。
“无妨”明禹却是‘好脾气’的温声说道。
“天机阁以提供情报为立身之本,二位此番前来,在下也多少能猜到一二。”
说完将目光放在离歌身上,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离歌,现年三十六岁,佩剑青莲,自创剑法:离恨。为明剑山上代翘楚,幼年被明剑山青竹所救,拜入杨老前辈门下。二十五岁那年破碎武障,身与天合,三十一岁那年北上墨宫,寻华山王,却落魄而归,消沉一年,而后武功再度突飞猛进。近年来在南楚武林毁誉参半,看似潇洒,却困于旧情往仇。”
“如今与峨嵋派心绝大师座下弟子任静姻缘在身,只待了结部分往日旧怨,便要做那人人羡慕的新郎官。”
“我说的可对?”
“至于此番前来的目的,不过是前来寻找机会,了结一桩往仇罢了。”
明禹温和平淡的声音将离歌的一生简单的娓娓道来。
“你调查我!!”离歌剑眉一立,凌冽气势平地而生。
“不只是你,只要是江湖上小有名气,值得关注的角色,我天机阁都有档案卷宗记录。”明禹不为所动,悠闲的饮了一口茶水,说道。
放下陶杯,普通的眸子中一道莫名的神采流转,接着道:“我天机阁的立身之本可不是开玩笑的。”
离歌心中烦闷,但却不得发作,突然想到天机阁不得直接介入江湖朝堂纷争,只许提供情报的祖宗规矩,心中烦闷之意稍减。
“禹阁主,我二人此番前来,不敢坏了天机阁的规矩,因此想要以此番前来所带的铸剑为代价,向阁主求取,墨宫一行人离时的路线与时辰。”石铁见离歌并未彻底发作,赶紧将此番的目的道来,防止离歌再次生事。
明禹闻言,用眼神示意明苇。明苇会意,起身来到他身后,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回身坐下。
明禹手指轻叩石桌,思索片刻,淡淡说道:“一柄不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