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咝生此刻也在墙壁、地面间传来,我天眼开启,一条条如白骨般扭曲前进的白骨骷髅蛇如潮水般翻滚而来,其间隐约可见那些如驱虫腐肉般的恶心大蛇,在我们这段没有与妖兽大军接触的时间里,我已经对这种大蛇起了个名字:僵尸蛇。
如果说那些实力不怎么强的白骨骷髅蛇是可以移动的白骨,那么这些恶心如驱虫、腐肉的大蛇就如僵尸般,且是那种通体都在蠕动的僵尸死人肢体,你无法将他们与“蛇”那种充满生机的动物联想在一起,如果不是天眼中还能找到这些恶心大家伙的蛇嘴里的蛇牙,如果不是利用天眼可以看到这些恶心大家伙的七寸内的蛇胆,我真的会觉得这是些僵尸身上脱落下来的太岁,而不是什么可以变色隐藏自身的僵尸蛇。
我们在分开之前每人都从胖子那里拿到了一把冲锋枪,还绑在了身上好几层子弹带,因为不能和胖子似得拿到一个乾坤袋,我还对老瞎子吐槽过厚此薄彼,但眼看着背后道士、鬼王他们吃惊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的表情,我便也不觉得心情不佳了。
人就是这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举起冲锋枪,没有如个战士般直接跳到校场中冲入白骨骷髅蛇群,也没有如个战场雏儿般疯狂冲天空中的蝗虫大军扫射,在对付这些自然界以数量为优势的敌人们,我们最好的优势,就是使用手榴.弹或者炸弹这种范围杀伤性武器。
就在此时,我肩膀上的黑猫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拿在手中的手榴.弹都被我一不小心就拉开了铁环,如果我不能在短时间内扔出去,我就会如个傻逼一样被炸死在当场。
虽然我有九幽地府公务员身份,我不用怕死后投胎的时候无法走后门,但活着多好啊……谁愿意死来着?
我瞪了一眼肩膀上的黑猫,没好气地骂道:“死黑猫,这把你可害苦了我了!”
没时间跟黑猫计较,也不知道它莫名其妙鬼叫个什么,我奋力一抛,在和珅悠悠的吹出的一口鬼气的帮助下,那手榴.弹就跟破除了所有物理法则般,直接消失在我预计的原有抛物线上,那个点的突然消失,让原本在我眼睛里清晰无比的一条巨型抛物线断裂,我有些懵,而后耳朵里就听得轰鸣声炸响,循声望去,在远处校场尽头,居然在一堆最先进入我预设好的战场边际上的蝗虫群里,一大片蝗虫被炸成粉碎,天边蝗虫云朵突然少了一块,就跟一张黄色大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般,看上去就是个牙印儿。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看向一旁的和珅问:“你吹口气这么管用?”
和珅傲然一笑说:“我活着的时候说话比这还管用,死了后,没在别的位置下功夫,我就在这嘴上功夫下了点,没想到吧,这么厉害,我的鬼气可是能突破空间法则的。”
我看着和珅那傲然的一张脸恍惚间觉得这是一位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那种电视剧里整日里笑眯眯堆成一个吉祥物的和珅形象轰然崩塌,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每一个能登上历史舞台的人,都不可能是艺术作品能展现到淋淋尽致的,即便夸张,那也不足以完美全方位展现,因为一个人的人生中所走过的空间太辽阔了,他所经历的时间也跨度太大了,在时间与空间都被极度压缩的情况下,你想将一个登上过历史舞台的人展现给大家认识,那真的就相当于盲人摸象,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还好我成了九幽地府的公务员,还好包大人将和珅、纪晓岚这两个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家伙派给了我当属下,这种情况下我才能与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他们认识,我才能有这种完善的历史唯物主义观。
虽然我不知道真正教科书上是如何定义“历史唯物主义观”的,但我总愿意拿自己想出来的知识去说明这些问题,至少这是我自己发现、发明甚至创造的,我没有拾人牙慧,做那学舌的英武。
就在我沉思间为自己胡说八道找借口的时候,喵呜一声,黑猫再度叫了起来,这距离刚才它那一声让我差点炸死自己的猫叫只过去了一分钟左右,这么频繁地猫叫,搞什么飞机,你难道是碰到了异性?
我狐疑看向黑猫,看她正无比着急地看向校场中央,我顺着它好看的一对猫眼射出的眼神看去,“呃,鼠虚,他还被我扔在地上,忘记带到了这边。”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没了这大老鼠,回头怎么找他的族人,找到他的族人如何说服他们啊……”我也着急了起来,甚至我跟个女人般,在那里跺脚拍手无措询问。
老瞎子就在此时掏出了他那面神奇的罗盘,而后就看见一道光幕笼罩住了他与包大人,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扩张又收缩而后再度扩张,那笼罩住两人的光幕最终还是将他们身后的躺在地上昏睡着的鼠虚笼罩了进去,让我吊起来的一颗心安稳了下去。
“一支大老鼠而已,你们居然还当成回事,有你们这种人共患难,我感觉我这次已经真的死定了。”道士阴阳怪气地对老瞎子喊道,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拿到了热武器,而没有给他们分些的行为,他十分不满。
道士却没有想到他是那个先搞分裂的家伙,也没有意识到鼠虚的重要性,更没有觉得自己或许做错过,在他看来,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对他指手画脚,或者我这么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穷**丝对他们一群三界中都十分重量级的人物发号施令,我才是那个如大老鼠鼠虚不值得被看中、应该直接被抛弃的那个拖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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