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无视主帅命令在近距离向着南华舰队前锋舰队(由西雷斯马指挥)首先开火,接着是科内利斯·艾弗森的后军也向着肖长荣指挥的后卫舰队炮击,无奈之下,德鲁伊特尔也只能开火,战斗就此全面打响。
“情形不对啊!”战斗中,德鲁伊特尔的望远镜更多的望向了自己的舰队,注意聆听的是南华舰队的炮声。
南华舰队战列舰火炮射击多用链弹,猛袭荷兰战列舰的桅杆与风帆。
海军炮弹一般发为三种,一种是实心弹,打击舰体很有用;第二种是霰弹,飞射众多的弹丸攻击舰上人员,如果目标舰上人员不注意隐蔽,霰弹完全可以象收割庄稼般横扫甲板;第三种是链弹,用锁链将2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上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时甚至可以扯断桅杆,链弹的作用主要用于限制敌舰的行动力。
一般地,象南华帝国海军、英国海军与荷兰海军,向来抢上风作战,用实心弹攻击敌舰,享受那种拳拳到肉的快乐。而象法国、西班牙等国海军喜欢保船,他们占据下风作战,在海浪的作用下,炮口上仰,此时发射链弹,打掉敌舰的桅杆和风帆,敌舰失去机动力,从而已舰可以随时退出战斗。
除此之外,还有杠弹,就象杠铃一般,主要攻击索具。
如今南华舰队冒险了,他们抢上风作战,主要在于攻击荷兰战列舰的桅杆与风帆,不让荷兰人逃跑!
明白到中国人的用心,德鲁伊特尔在旗舰“七省”号上升起海盗骷髅旗,催促各舰全力作战,尽快打败异教徒。
激战中,他不能轻易改动战列线,期待已军大显神威,解决异教徒。
双方的战列线各自向前延伸,不停地炮击对方。
好嘛,荷兰人红了眼,拼命地打炮,吼叫着“为了荷兰,为了上帝,干死异教徒!”
而南华战列舰上的炮手们也使尽洪荒之力,炮手们果着上身,只披了一件防弹背心,头顶一个钢盔,而军官则是着装整齐,打炮打得热火朝天。
战列线钉住了,大家狠狠对轰,海面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笼罩着战列舰,无数的炮口在喷射着火焰,简直就似是怪兽群体作战。
仗打了两个小时,德鲁伊特尔拿出了一个中国制的秒表看着,他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他在比较双方的炮速,荷兰炮手们相形见绌,他们的虽然很努力,大声吆喝,奋力拼搏,但他们多是业余的,且匆忙上阵,炮组的配合不够熟练,速度真比不上南华军的专业炮手。
南华炮手平均一分钟一炮!
荷兰炮手们速度先是一分半钟一炮,再打下去就是二分钟一炮了。
早期,荷兰炮手平均一分钟一炮,与南华军平分秋色。
本来炮不够南华军的炮多,又打得慢,还有火炮的力道也不如南华战列舰上的火炮。
科技树的点亮很重要,在1650年时,海军列强的海军炮都用青铜锻造,青铜比生铁更为轻便耐用,是最好的铸炮材料。
然而,当战列舰队的规模扩张后,用青铜就显得太昂贵了,尤其是南华帝国海军掀起的造舰狂潮中,如果全部采用了青铜炮,那么南华帝国也支持不起。
这世界是铁多铜少,南华帝国军工在皇帝颜常武的指导下,坚决采用了铸铁炮,最终过渡到坚韧扎实的铸钢炮。
在海上,整个风帆时代,南华帝国的铸钢炮比所有的对手都强大,关键原因是南华军炮组能够达到绝对优势的射速,而其余国家的铜铸炮和铁铸炮都不行,
由于火力不足,荷兰人难以击毁南华舰队的战列舰,虽然打得南华战列舰上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人员流血倒地,但一艘没沉,并且还在不断地回敬炮火,与开战之初不减多少。
相比之下,南华舰队的链弹与杠弹则大显神威,但见得链弹在空中呼呼作响,杠铃呼啸而出,它们把遇到的帆缆、帆布、帆椼等尽皆一扫而光,有时还打断了最坚固的桅杆。
有的荷兰战列舰够惨的,打着打着,发现自己被链弹和杠弹剃了个光头,只剩下几根桅杆与一些帆布残余在风中凌乱。
许多的荷兰战列舰的风帆系统都受到了破坏,普遍达到了百分之三四十的系统损坏,机动力受到了严重削弱!
“七省”号战列舰的舰长埃因霍温·范博梅尔惶声对德鲁伊特尔说道:“情况不妙,异教徒的链弹和杠弹在摧毁我们的风帆,他们是想让我们走不了!大人,我们应该撤退了!”
德鲁伊特尔铁青着脸,长叹道:“你晓得,如果我们现在撤退,那整个舰队都完蛋了!”
对方相当老练,绝对不会放过荷兰人,一旦荷兰人撤退,他们必定选择最弱的来打,截击逃脱不掉的战列舰,至少能吃掉荷兰舰队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实力,届时,残余的舰队还有什么能力去与中国人作战?
“可是我们打下去的话……”埃因霍温·范博梅尔不敢说下去了,最终长叹道:“只有请上帝保佑了!”
一支军队的胜利要靠上帝保佑,那上帝也只能呵呵了!
“元帅,打得敌人的风帆差不多,下令舰队转上风作战吧!”南华舰队旗舰“富强”号一级战列舰的舰长黄勃准将提议道。
“再等等!”戴维先生用望远镜望望敌舰,摇头道。
其实南华军官兵们打得十分窝火,他们大部分的火力都在打飞机而不是真干,换作是你也不爽了,要忍受着敌人的拳打脚踢,破坏了自己心爱的战列舰,打在自己的护甲上,人员死伤。
即使南华军个人防护很好,医护能力很强,牺牲的官兵不多,但是不爽!
军人们服从了元帅的命令,心里咒骂着,默默地忍受着,却坚决服从命令,只是他们眼中的怒火更甚。
最终他们等来了旗帜猎猎展动,海面上风向自动转成了西南风,我军位于上风口。
“天助我也,不用调整舵位,现在我们就在上风作战!”戴维先生喝令道:“给我狠打!”
三颗红色的信号弹飞上天空,刹时间,原本有些懈怠的南华军火炮再度攀上了高射速,一枚枚炮弹带着军人们的满腔怒火,狠狠地砸在了敌舰的舷墙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