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
年轻的白皮小伙子不明所以然,年长一些的白皮意识到什么,无不脸上变色,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随弗兰克米基一起加入南华军的白皮们起劲地吆喝着,告诉俘虏们两条道路,一条是吃香的喝辣的,拥有尊严与自由,那就是加入皇协军,另一条则是当划桨手,选择吧!
“只要向上帝起誓,愿意向普热罗夫城尊贵的弗兰克米基男爵大人效忠,加入皇协军,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去划桨!”这话听得俘虏们面面相觑,去挠桨船上当划桨手,就是划桨奴隶!
古代没用上内燃机和蒸汽机时,船只行驶依靠的动力有风力、畜力,还有人力,那就是划桨手。
自桨帆船诞生之初,划桨手这个职业就被所有人惧怕,因为这项工作实在太艰苦、太劳累了,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没工作干,穷到了直打哆嗦的状态,或是因为战争需要,迫不得已出人出力,真就没人愿意到桨帆船上干划桨手!
要知道长久以来划桨手只有以下几大来源,分别是贫民、战俘、奴隶和罪犯。
除了贫民以外,后边的三个选项其实都能用奴隶一词来代替,而在古代,划桨奴隶从来都是最悲惨的一类人!与牲口无异。
为了降低使用成本,地中海周边的各个国家大批量地使用罪犯、奴隶和战俘来充当划桨手,因为这样他们就不用付出工资了,而贫民是要给工资的。
在古代“奴隶不是人,只是会说话的工具”这一指导思想下,人们可以随意残酷的压榨奴隶,直到彻底榨干为止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为了获得足够便宜的划桨手,人们更将目光看向了战俘,特别是异教战俘的身上。
在15、16和17世纪时,绿教世界和基督教世界在地中海上爆发了长久的对抗,激烈的海战不知有多少,双方都因此抓获了数量巨大的异教战俘,本着“异教徒的命不算命”的指导思想,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将抓获的俘虏锁进桨帆船里充当划桨奴隶使用,使其逐渐成为了划桨的主力。
无论是绿教还是白皮的船长,每天只给奴隶提供少量发臭的饮水和少得可怜的黑面包果腹,然后把划桨奴隶3~8人一组用锁链锁死在一条不足0.5米宽的长凳上长达几个月,吃喝拉撒睡也都让其蜷缩在这一狭窄的空间里,这致使桨帆船的船舱里臭气熏天,疫病横行。
划桨奴隶们只要一息尚存,他们每天除了划桨就是划桨,每天劳作时间超过12小时也是常有之事,稍有怠慢就会被监工一阵暴打,精疲力竭也无法休息,直到死亡以后才能得到解脱,当时的人们如此记载划桨奴隶的惨状:
“一排排忍饥挨饿、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体精瘦的可怜人,被锁在木板上,有时一连几个月都无法离开……裸露的皮肉遭到残忍的、持续的鞭打,被催促用力划桨,甚至超过了人类可承受的范围……”
死亡距离划桨奴并不远,许多划桨奴隶都死在了第一次出航的旅程中,而且即使是一个壮龄男子也不一定能在桨帆船上活满三年,大多数人如果没被逼疯的话,那么往往还没坚持到一年就累死、病死或被监工活活打死了,除了这三种死法外,划桨奴还有可能饿死,或是在海战的时候淹死、被敌船撞死。
经常有桨帆船在海战的时候被敌船撞沉或是遭遇恶劣天气沉没,然后船上几百多名划桨奴隶因为被锁链牢牢绑住无法游泳逃生,最后全部淹死的惨象发生。
如今南华军准备拿俘虏充当划桨手,可怕的命运等待着他们,真的充当划桨奴隶,那无异于下地狱!
结果有二万多人走向了有很多东西的道路,他们多是年长者,壮年居多,遭遇过生活的毒打,知道划桨奴隶的情况。
他们以上帝的名义宣誓,向弗兰克米基男爵效忠,加入皇协军。
还有二万多人走向了划桨的那一条路,他们多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识世间险恶。
另有一些是坚定的信徒,他们不会背弃他们的信念去投靠异教徒,他们行动闪耀着光辉,让投降的白皮感到羞愧。
在这当中,不乏朋友割袍断义,还有年轻小伙不顾长辈的拘留,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划桨的道路。
南华军给了白皮一个台阶,普热罗夫城尊贵的弗兰克米基男爵殿下打的还是基督的旗帜,所以许多白皮自欺欺人,说不是投降给异教徒而是向欧洲白皮中的男爵殿下效忠。
那些划桨的人被严密看管,送去做奴隶了。
他们当中不包括军官,不肯投降的军官们则被另外看管,南华军准备花些精力与时间去劝降他们,以造成更大的影响。
俘虏们加入了皇协军,立即被要求交投名状:向维也纳进攻!
其实在南华军向着维也纳城两翼与后方进攻的时候,拉依蒙多蒙特库科利元帅感觉到不妙,试图派兵出城挽救败局,但没想到那么城外的兵力败亡得这么快,当南华军搞定了维也纳城的外围后,他们的将军是何等老成之辈,立即加强了对维也纳城的进攻,从而让白皮试图恢复先前战斗态势的希望成为泡影。
炮火连天,四面传来的枪炮声与爆炸声让维也纳守军的心不断地往下沉,有着后路与四面楚歌的局势对士气造成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
更让维也纳守军们愤怒与不安的是那些俘虏向着维也纳城进攻,昔日的沙场兄弟变成仇敌,真的是人间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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