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节 这样的朋友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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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锡惠山,此处风景秀丽,自山上望下去可见河网密布,渔舟唱晚,景致上佳!

    这天,山下来了一群人,多是健壮慓悍之辈,一些人腰间鼓鼓藏着家伙。

    领头者年轻英俊,气宇轩昂,气场强大,穿着中山装,而他旁边的一个家伙竟是个身材高大的红毛番,穿着中式唐装,手拿折扇,看上极为河蟹,并不违和之感。

    他们两个悠闲地顺着台阶往上走,中山装男整整钮扣抱怨道:“哎,即使是中山装,也穿得别扭,还是军装穿起来舒服!”

    “你这种战争狂人,无日不战,我看你喜欢嗅的味道就是战场上的硝烟气味!”红毛番说道。

    “你错了,我才没这么变态!”颜常武说道:“我记得有个武将,他不再打仗后,身体经常不好,就得开动摩托,嗅嗅那股汽油味,或者硝烟,身体就会好一些。”

    对于“摩托”、“汽油”这样在明朝明显是无厘头的字眼儿,红毛番见惯不怪,他耸耸肩问道:“那个武将是谁?”

    “彪哥!”颜常武告诉他。

    彪哥是谁,红毛番也不追问,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所以他做中山装男的朋友很成功。

    是的,一个是颜常武,一个是戴维先生,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来游山玩水。

    本来颜常武在无锡开镰收稻,准备完工后就去游玩,却给南京两皇子的事情揽和了,不过颜大少的玩性很大?处理完事情又跑来了。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戴维先生嘲笑他道:“你这样的中山装,死板板的,比穿军装好上一点!”

    颜常武叫屈道:“哎,穿回明人书生装,更不象话了!”

    两人边说边上台,随意指点江山,说起收成,无锡的情况很好,是鱼米之乡,同时丝绸也很出名,戴维先生说无锡人对苏州被真真公主认定为绸都很有意见,原来公主在苏州丝绸学校视察时写下“传承丝绸文化,培育绸都英才”的题辞,湖州表示不服,无锡人同样地不服气,凭什么苏州是绸都?

    要知道公主一定性,相当于阳澄湖大闸蟹就成为整个大闸蟹市场的招牌,以后客商们买丝绸,也统统去苏州了!

    这桩公案打起来,诸地与苏州拉拉扯扯,搞得地方官甚至朝廷都头大如斗。

    颜常武不禁莞尔,说道:“只要质量好,管它是什么地方出的丝绸。”

    就象阳澄湖大闸蟹95%的不是阳澄湖出的,但也无妨真的卖得好,假的卖得也同样好!

    边说话,他们走到了半山腰的一处道观前!

    道观甚小,前面就一个香殿,后面是居住的房子,还有些菜田,而且也不开门迎客。

    他们上前打门,一个老苍头过来开门问道:“什么事?”

    “我们上门游玩,见庙随喜,想参拜一下神灵!”颜常武说道。

    “此处是私人静修地方,不接待外客,客人请回吧!”老苍头拒绝道:“哎,你们!”

    颜常武岂会被他阻挡,戴维先生挥挥手,四名着短打装束的大汉以强势作风开路,强推开门,老苍头被挤到一边,抱怨道:“你们太过分了!”

    他们一行盛气凌人地进入香殿,见殿上供奉的的赫然是妈祖娘娘!

    这下颜常武与戴维先生气焰大减,只得跪了,以大礼参拜!

    拜完后爬起来,戴维先生装模作样地道:“我们见此处雅致,显然主人胸有沟壑,何不请来相见?”

    老苍头到此时,哪还不明白到恶客上门不会轻易善了,只得去禀报主人。

    进来一位年轻的女道姑,惊艳,惊艳!

    披淡黄长衣,作道人服,平淡雍容,只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容貌秀丽,肌肤色如凝脂白玉,吹弹得破,迈动两条长腿,身高有上米六七,眉目间隐现风情,乃一等一的肤白腿长会卖骚,在男人心里肯定美得不得了的大美女!

    “在下颜少阳,这位是我的好友戴宗!”颜常武介绍道,戴维先生以戴为姓,用上了水浒里的神行太保戴宗的字。

    “敢问仙长道号?”颜常武问道。

    “贫道玉京道人!”女道姑说道,颜常武与戴维先生对望一眼,微微点头。

    是她了!

    那对长腿,容貌与肌肤,正是秦淮八艳中的卞玉京!

    卞玉京,又名卞赛,字云装,应天府上元县(今江苏省南京市)人。

    卞赛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作有《题扇送志衍入蜀》。

    她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出身很不错,幼时受到的教育很好,后来就成为她艳帜高张的根底。

    她父亲是官僚,不幸早亡,家庭也就破败。卞赛只好携妹妹卞敏一起到秦淮河上出卖色艺。除了绘画,字也写得好,一手小楷清秀如其人,而且学过音乐,会弹琴,她的气质,迷倒了许多公子哥儿。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值钱,卞玉京显然明白这道理,她表现得很矜持、清高,惟有遇见文人与艺术家,她才展颜一笑。

    男人都是下贱货,对于这等美丽女子,秀外慧中,无不趋之若鹜。

    卞玉京是一位个性美女,而她的性情,在微醺时候,更能发挥到极致,在宴席之上,知己之间,足够放松的她,飘逸倜傥而又不失风流妩媚,众人惊羡的注视如追光,映照着她的绝代风华。坊间于是有了“酒垆寻卞玉京,花底出陈圆圆”的说法。

    她后来从良,与丈夫不合谐,因嫌丈夫粗俗,于是遣美婢柔柔以代,她自己下堂离去,没想到在这里隐居。

    当然逃脱不得已经控制政权,掌握户籍,有大把爪牙帮忙、谷精上脑的某大少的追寻!

    双方交谈,观察了一会儿,卞玉京得出了结论:这位颜少阳是草包一个,嘴尖皮厚腹中空,而且一副贼眼兮兮,尽在女道姑玲珑浮凸的身躯上打转!

    他甚至衣着都不习惯,不时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那种居移气,养移体的涵养。

    相比之下,那位红毛番仪态文雅,言之有道,一身国学造诣深不可测,他博闻强记,与卞玉京对答如流,让卞玉京不由惊叹。

    与美道姑交流,戴维先生谈吐自如,颜常武莫名其妙,他眨眨眼睛:“画风不对呵!”

    明明不是说好我来泡妞,怎么变成了他来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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