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刀芒割裂云气的阻挡之后,瞬间缩水了一大半,但依旧余势不减的向着黄祖的胸前飞来。
黄祖横举手中的长刀,军团云气遍布全身,内气狂涌在周身形成一层坚固的保护罩,用尽全力一挡。
不过黄祖毕竟只是个二流武将,根本顶不住张辽的全力一击,护身的云气和内气瞬间被突破,整个人被砸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他胯下的骏马没有了内气的支持,直接被四散的刀芒劈成了肉泥。
黄祖瘫在地上,胸前的铠甲被劈出了两道深深的伤痕,鲜血四溢。
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黄祖颤抖的扶着地面,坐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撤!”
在副将的扶持之下,黄祖乘上了一匹马,让周围的亲兵营将自己团团围住,一边撤退一边大喝道。
麾下的士卒看到主帅都撤了,也连忙跟着一同边打边撤退。
张辽看着伤势惨重但无性命之虞的黄祖,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双刀,一催胯下的骏马,大喝道:“杀!”
张辽身后援兵们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火把,举起腰间的大刀,跟着前面的部队一起向前杀去。
在这昏暗的夜晚,两支大军一追一逃,厮杀甚为激烈。张辽率领着麾下的士卒衔尾追杀,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将前方被黄祖安排殿后的士卒屠戮一空。
而黄祖靠着这群步卒阻挡,早已率领着麾下的大部队逃跑了。
战后,张辽开始统计此战的损失。己方士卒死亡、重伤一千二百余,轻伤三千余,共计杀敌近四万,端得称得上是一次大胜。
张辽心满意足的率领着大军回城了。
而数十里外,黄祖看着麾下的一万余残兵,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本以为自己这次遇上的是个软柿子,拿下南昌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硬石头,之前的软弱全是装的!是把自己当猴耍!
最气人的是他竟然还真的成功了!黄祖都能想到自己就这么回去的话,蔡瑁那个混蛋肯定会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蒯家的那群混蛋也一定会落井下石,其他世家铁定也会异样的看待自己。
灰头土脸的黄征走了上来问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祖咬了咬牙:“我们肯定不能就这么撤了,否则我黄家还如何在荆州世家之中立足?”
黄征看着麾下只剩下一万多的残兵败将,又想到了那个恐怖的身影。可笑自己当初还真的以为能够战胜对方,还追了上去耀武扬威一番,现在想想对方当时恐怕就是把自己当傻子一样,真是可恨又羞臊!
“可是将军,我们现在只剩下一万多的士卒了啊!对方现在的实力在我们之上。”
黄祖自然知道现在的形势,可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黄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你回江夏再调两万大军前来支援,我在这里先牵制住张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张辽失去压力,前去支援其他地方!”
黄征应诺后迅速的打马回江夏调兵去了。
黄祖看着庐江的方向,仿佛看到了蔡瑁那张可恨的丑脸,心中五味陈杂。
一方面,他希望蔡瑁也和自己一样惨败,这样就大哥不笑二哥,对方也没资格嘲笑自己了。
另一方面,同为世家,他还是希望蔡瑁能够战胜袁术这个共同的大敌。
仅从豫章这一战就能看出来袁术麾下军队的恐怖。
纵使有自己大意的原因,但对方能够以不过万余人夜袭自己六万大军,还作战成功了!就足以看出袁术麾下士卒的精锐。
黄祖当时匆匆一瞥之下,发现袁术的士卒对上自己的士卒基本都能以一敌二。若是袁术麾下士卒都是这个战力那就太恐怖了!
一时间黄祖对于自己这些世家此次进攻扬州的行动成功的可能有了一丝的质疑。这场原本认为十拿九稳的战争恐怕没有自己等人想的这么简单。
张辽携大胜之势回城后,忽然发现城内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连忙率军赶到太守府,法正正坐在议事厅内喝着茶等着呢。
“文远,看来你的夜袭进行得很顺利啊!”
张辽摘下头盔,扔到一边:“杀敌三万多,大胜而回。孝直,你这边怎么样?”
法正微微眯了眯眼,语气阴寒的说到:“南昌城内今晚死了两万多人,灭了世家豪绅十三家,领头人的人头和罪状都被堆在东市门口了。”
张辽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豫章现在是安稳下来了。”
法正抬头向西,看了看江夏的方向:“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黄祖没死,肯定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的。不出二十日他一定会卷土重来。这次他不了解我们,轻敌了,所以我们才能获此大胜,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张辽倒是毫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更何况现在起吗南昌城内是安稳了。”
法正点了点头:“现在我们这个扬州最危险的地方的危机是初步解除了,剩下的就要看庐江和九江的了。希望黄忠将军能够稳住局面吧!”
法正知道,自己这边的胜败对大局的影响虽然大,但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庐江能否守住。对于郭嘉这个不要脸的法正虽然很敌视,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军略上的智谋远比自己要强上太多。有他在,再配上黄忠和甘宁两员大将,法正心中还是比较安心的。
很快,豫章之战的战况就传到了田丰的手上。
田丰看着法正的汇报,脸上满是欣慰和惊喜。
“元皓,看来你的这个徒弟军略上的能力比政事上的还要强啊!骄兵之记,引蛇出洞,虚张声势,这一套玩的不错啊!”
沮授接过书信,扫了一眼后道。
田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可是这怎么有点像是郭奉孝的风格啊?”
还没待田丰得瑟两下,沮授就略带调戏的说道。
田丰得意的表情一滞,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才是他老师,奉孝只不过在我的安排之下教导了他两天而已。”
沮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友难得露出了一些孩子气的样子:“看来日后的孝直在军略上恐怕不输于你啊!说不定又是一个郭奉孝。元皓,你得努力了,要不这个徒弟将来指不定是谁的。”58xs8.com